兩個人聊了一會兒,錢嬌嬌忽然意識到自己還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對了,風月姐,我差點把這事忘了。”
“什么事?”
“千鳳你知道吧?厲總姑姑的珠寶公司,我聽說好像準備重新回歸巨鼎了。”錢嬌嬌小聲透露道。
唐風月愣了一下,側目疑惑地看向錢嬌嬌,“這消息屬實嗎?”
“我也是道聽途說,”錢嬌嬌聳了聳肩,“咱倆在芝加哥的那段時間,千鳳的執行總監來過巨鼎幾次。”
“那厲晴嵐呢?”
說起來,唐風月也有一段時間沒有再見過厲晴嵐了。
上一次見到厲晴嵐,厲晴嵐模棱兩可的態度,還始終在她心中狐疑不解。
“不太清楚,不過我聽濱城分公司的人說,厲晴嵐最近好像遇到了一些麻煩,厲萬洲也沒怎么管她。”
唐風月蹙了蹙眉,心底隱隱升騰起一股奇怪的預感。
看來,這一次濱城重新洗牌,還牽扯到了厲家內部的利害。
下午,錢嬌嬌前腳剛走,后面厲景庭就來了,手中還提著新鮮的水果。
她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后,又淡淡挪開,多一分的眼神都不愿給這個男人。
厲景庭將手里拎著的東西擺在桌上,嗓音低柔,“還在生我氣呢?”
“我并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唐風月垂眸,淡漠疏離的語調,“我只是不喜歡被當成陌生人對待。”
厲景庭斂去笑容,微抿著薄唇,“我那天確實沒有控制好脾氣。”
唐風月掀眸,淡聲道:“你沒必要跟我解釋這些,我也不需要你的道歉。”
“......”厲景庭皺了皺眉,沒有再說話。
他知道,眼前的小女人真的生起氣來能六親不認,骨子里倔的很。
卻在那三年的婚姻中,處處降低自己的身份,卑微又小心地經營著兩個人的婚姻。
想到這些,他的心像是被一把鉤子緊緊勾住,扯的生疼。
為了能讓唐風月的心情舒暢一些,在醫院的這幾天,厲景庭干什么都是小心翼翼,處處以唐風月的情緒和要求為先。
對此,護士還趁著厲景庭不在的時候,悄悄跟唐風月八卦。
“唐小姐,你丈夫對你好好啊,對你言聽計從,人又長得俊俏,我們都要羨慕死了。”
“是啊,現在哪個丈夫還能做到對懷孕的妻子做到百依百順的,特別是這種事業心很強的男人,一般都沒有這個耐心。”
唐風月輕輕掀起如水般澄澈的眼眸,靜靜聽著幾個人說的,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倒也沒說什么。
心情,的確比之前好了很多。
這天,厲景庭給唐風月辦出院手續,瞧著她的臉色比起之前好了很多,一顆懸著的人,也漸漸放松了不少。
兩個人到家之后,厲景庭猶豫地站在車門前,不知道唐風月想去哪兒住。
唐風月下了車,頭也不回地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望著她別扭又倔強的背影,厲景庭驟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