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沉沉,唐風月躺在床上,輾轉難眠,滿腦子想的都是厲景庭的身影。
他今天好像很忙,直到現在都沒有給她打電話或者發消息。
這個從天而降的孩子就像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給了她無盡的希望與期冀。
峰回路轉,兜兜轉轉,他們還是在一起。
越想,唐風月越清醒,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起來,拿了厲景庭那邊別墅的鑰匙,披了件外套去了他那邊的臥室。
大概是厲景庭的枕頭上還殘留著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味,唐風月很快便睡著了。
深夜,臥室的門突然被人打開,一道挺拔修長的身影悄悄走了進來,借著朦朧的月光,他看到睡在他床上的女人,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他的眸色漸深,凝視著睡顏恬靜的女人。
許久,他俯身,輕柔地吻落在她的額頭上,隨即,他將她擁入懷中,緊緊抱住。
翌日,唐風月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竟然是窩在厲景庭懷中的。
大概是半夜突然回來的,他的眼底還有一圈淡淡的烏青。
唐風月皺眉,抬手輕輕撫摸上他的眉眼,小心翼翼的描繪,似乎想要把這份輪廓刻入自己的靈魂般,細膩溫暖的感覺透過指尖蔓延全身。
她的嘴角不由彎起,心情極其愉悅。
厲景庭察覺到她的動作,幽幽睜開眸子,恰巧捕捉到她嘴角含笑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迷戀。
他低頭,在她的眉眼間印下一吻,嗓音沙啞地說道:“早。”
唐風月勾唇,“怎么突然回來了?”
話音落下,空氣中靜默了片刻。
男人沒有著急出聲,修長分明的手臂將唐風月摟緊了一些,過了一夜冒出新胡茬的下巴輕輕摩擦著她的頸彎。
“來看看我孩子的媽。”
低醇微啞的聲音帶著一股莫名的寵溺和縱容,仿佛是世界上最溫馨的話語。
唐風月忍不住伸手,環抱住厲景庭精瘦的腰身,將臉埋在他胸膛,低聲喃喃,“季凡告訴你的?”
她昨晚睡覺之前,還以為厲景庭忙著處理工作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
沒想到,他居然昨天半夜就趕回家,親自陪伴著自己。
厲景庭低頭看著她乖順溫軟的模樣,心頭軟的一塌糊涂。
他微揚了下嘴角,低聲道:“怎么?懷了我的種,還想帶球跑?”
“哪有,”唐風月小聲替自己辯解,嘟著嘴道:“你最近正是收尾的關鍵時刻,我不想打擾你工作,更想等你回來給你一個驚喜。”
厲景庭被她賣萌逗趣的模樣逗笑,伸手刮了一下她挺翹的鼻尖,“驚喜有了,驚嚇也有了。”
聞言,唐風月從他身前隔開了一些距離,詫異地揚眉,“驚嚇?”
男人將臉埋在她的頸窩處,聲音悶悶地道:“嗯,季凡說,你的責任醫生說上次流產后,身體底子不太好,還需要檢查一下才能放心。”
唐風月瞬間呆滯,看起來有點緊張,“啊,那我肚子里的孩子會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