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離婚吧真當我是癩蛤蟆楚宇軒夏竹 > 第24章 莫大的恥辱

高氏母子的臉色如出一轍,白的像紙,腦瓜子嗡嗡的響個不停。
內心完全被震驚和恐懼填滿,以至于好半天都做不出任何反應來。
那可是楚門啊!不費吹灰之力便能讓高氏集團萬劫不復的存在!
“高振聲呢?”楚治卿信步朝二人走去,臉上云淡風輕,語氣卻透著股陰寒。
高母忙陪著笑,磕磕巴巴道:“楚先生……我家老高……在忙生意!”
楚治卿點點頭,咕噥道:“也是,高氏家大業大,夠他忙的……”
說著,看向了高寧:“這位就是你兒子?”
“對,寧兒,快,快喊人吶,這是你楚伯父……”
高寧戰戰兢兢地咽了口唾沫,還未開口,就看楚治卿擺擺手,笑道:“我跟你們高家沒什么交情,犯不著……你這兒子倒是一表人才,除了腦子蠢,有眼無珠,空有其表,屁本事沒有之外,其他方面還是挺好的。”
趙雅楠:“……”
終于知道那狗男人的嘴賤是繼承誰的了。
高寧不敢怒,更不敢言,尷尬地愣在原地,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高母強顏歡笑:“楚先生,都是誤會,我們也不知道……那位楚總就是您的公子啊!要是早知道,就算借我們八個膽,也不敢來找麻煩!您……您大人有大量,就當給我們家老高一個面子,我……”
“他有個什么狗屁面子?!”楚治卿厲聲道:“啊?你告訴我,他有什么面子?!”
高母被呵斥的噤若寒蟬,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楚治卿瞪了一眼,隨即看向了躲在不遠處的宋導:“喲?你不是那個誰……那個誰嗎?”
吃瓜群眾:到底哪個誰?
宋導忙不迭地點頭哈腰,邁著小碎步湊到了楚治卿面前:“是我是我,楚先生,前些年我跟趙先生一起,陪您打過牌呢!”
“哦……”楚治卿思索了一瞬:“對,記起來了,當時我就給老趙說,你這人是個狗臉上沒毛的東西,當狗都不是條好狗,哎……驗證了吧?”
宋導哆哆嗦嗦地狡辯道:“不不不,楚先生,您誤會了,我……我是來做和事佬的!我絕對站在趙總這邊!”
“你做導演可惜了,當演員才是塊好料子,呵呵……”楚治卿皮笑肉不笑道:“看你也歲數不小了,影視這個圈子,你就別玩了,換個行業去混吧。”
“我……我……”宋導還想要爭取一下,但被楚治卿一瞪,當即便泄了氣:“知……知道了……”
話音剛落,趙雅楠闊步走到了楚治卿身旁,睨了宋導一眼,說道:“爸,宋導跟我也是老相識了,您就放他一馬吧,我相信,他今天確實是來幫我的。”
宋導不可置信,趙雅楠居然會幫他?
楚治卿倒是并不意外,眼神中反而流露出幾分對趙雅楠的贊賞。
隱忍,冷靜,思慮周全。
跟自己那位心思比馬里亞納海溝還要深的兒子蠻般配。
“好,那就聽我閨女的,呵呵……”楚治卿笑了笑,再次看向高氏母子:“至于你們高家嘛……”
沉吟片刻,他轉頭去看楚宇軒:“兒子,你覺得,這事兒該怎么了?”
高寧怯懦地掀了掀眼皮,自己這些日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得罪楚宇軒,這位真人不露相的豪門闊少怎么可能輕饒他?
楚宇軒瞥了眼圍在周遭的吃瓜群眾,見有幾人在暗戳戳地拿著手機偷拍,稍作思忖后,朝著高寧伸出一根手指,眼角噙著不屑的笑,像是叫小狗似的,“嘬嘬嘬”地勾了勾手。
“過來。”
高寧咽了口唾沫,膽戰心驚地邁開步子,顫巍巍走到跟前,那位二世祖二話不說,猛地抬起手來,狠狠甩過去一巴掌:“好玩嗎?嗯?”
高寧被打的一個趔趄,戰栗道:“不……不好玩。”
“啪!……喜歡蹬鼻子上臉?”
“沒……沒有……”
“啪!……喜歡拼爹?……啪!啪!……”
楚宇軒的巴掌像是不要錢一般,一連串拍在高寧的臉上,直至將那腦子缺根弦的跳梁小丑打翻在地,這才算作罷。
夏竹和高母忍不住想上前,前者被經紀人死死拽住,后者則是被楚治卿的一個眼神震懾到不敢挪動半步,只能心疼地看著自己兒子受辱,悔不該當初。
圍觀的幾位路人難免要義憤填膺,但瞧這現揚的陣仗,也不敢大聲指責,只能交頭接耳用最小的聲音說最大的話。
楚宇軒拍了拍手,如同撣去了手掌的臟東西似的,那副仗勢欺人恃強凌弱的丑惡嘴臉無不叫人憤慨,低頭盯著尊嚴節操碎一地的高寧看了片刻后,冷笑道:“去我車跟前跪著,給它好好道個歉,這件事兒就算了了……說真的,打你,都臟了我的手!”
說罷,也不管高寧會不會聽話,轉身瞪向了一臉悠閑看熱鬧且不怕事兒大的楚治卿,沒好氣道:“咱倆的事,該怎么了?!”
楚治卿一愣,神色頓時忌憚起來:“什么事?我最近可沒招惹你啊!”
“呵呵……”楚宇軒從老五手中拿過那個追蹤器,丟給了楚治卿:“解釋解釋?”
楚治卿打量一番,揣著明白裝糊涂:“這是什么?”
“陳強!”楚宇軒喊道:“給我拿把大錘來!”
老實木訥的陳強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眼下這局勢哪里有他說話的份兒?急忙跑回大排檔里,拿了把大錘出來。
楚宇軒接過大錘,一邊看著楚治卿,一邊走向了那輛法拉利,二話不說,掄起錘子便砸了起來。
“嘭!”
“嘭!”
……
這番暴殄天物的舉動直接看傻了那群老同學,身子隨著大錘的節奏一顫一顫。
平日里精打細算慣了的陳強心驚肉跳,不自覺地盤算著,這一錘下去少說也能抵得上他辛苦半年的營生。
砸爛了副駕駛的門,楚宇軒并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轉頭又去砸駕駛室的門。
圍觀的路人越來越多,不少人拿著手機拍攝,咂舌道:“也不知是誰家的紈绔?”
“娘個腿兒!八百萬的車說砸就砸?”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該死的資本家啊!”
……
不一會兒,車門被鐵錘砸爛,一個與楚治卿手中同樣款式的追蹤器掉落到了地上。
楚宇軒喘口氣,彎腰撿起那小物件,抬手便砸向了自己老爹,沒好氣道:“裝?你再裝!”
楚治卿知道瞞不住了,訕訕笑道:“兒子,咱……咱先回家,回去我給你解釋,成不?”
楚宇軒拎起大錘,狹長的眸子染著怒意,悠哉悠哉向他走去:“老東西,從你第一次送這輛車給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楚治卿連連擺手,瞧那模樣,是真的把這“逆子”怕到了心坎兒里:“宇軒,這么多人呢,回去再說……”
楚宇軒舌尖抵了抵后槽牙,瞪著楚治卿看了會兒后,轉身走向了陳強,將手里的大錘遞還了回去,笑道:“飯錢一會兒轉你微信。”
陳強慌張道:“不不不,宇軒,你沒吃幾口……”
楚宇軒擺了擺手:“酒存著,過陣子來喝。”
說罷,望向了趙雅楠,混不吝道:“趙總,送我一程?”
趙雅楠緊抿著唇子,跟楚治卿打了聲招呼后,兀自走向了瑪莎拉蒂。
“你打車回吧。”楚宇軒對老五說了一句,向前走了幾步后,又轉過頭來,意味深長地看向陳強:“強子,我說了,你這個朋友值得交,以后有什么事兒,記得給我打電話,我隨時都有空。”
“哎……好!”陳強訥訥地點點頭,目送著楚宇軒上車后,眼神頓時變得驚恐而疑惑。
他明白楚宇軒的意思。
但不明白,這位老同學為什么對自己的表哥就那么感興趣呢?
回想這兩年里,楚宇軒每次來,幾乎都會有意無意的提到陳宏。
有一次,甚至還打聽陳宏的父母葬在什么地方……
到底有什么居心?
楚門的車子盡數離開,只留下兩個人打掃現揚。
那些看熱鬧的老同學們圍繞著楚宇軒身份的話題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老班長時而蹙眉,時而嘆氣,一臉的悵然若失。
攀附豪門的機會,硬是沒有把握住。
高母仿佛整個人跨掉一般,顫巍巍扶起依舊跪在地上不敢起身的兒子,精神恍惚道:“完了……楚門不會放過我們高家的……兒子,我們完了!你爸會瘋的!怎么辦啊……怎么辦啊!”
經紀人苦著臉,對身旁的夏竹說道:“咱倆也完了……夏竹,你這次,真的下錯注、壓錯寶了……”
夏竹的大腦一片空白,眼神空洞的望著瑪莎拉蒂駛離的方向,發了會兒呆后,竟莫名地笑了起來。
一邊笑,一邊流淚。
堂堂楚門的少爺,居然委曲求全跟自己這個小演員結婚?
在這出狗血的婚姻戲碼里,她到底扮演的是個什么角色?
呵……小丑么?
“楚宇軒……你到底是為了什么……你……騙得我好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