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彭的臉色有點僵，“是的，有人點名要程先生的黑料。”
許南兮心里發涼，一個念頭閃過，問道：“問出是誰了嗎？”
“問出了幾個營銷號，具體的還在追查。”小彭接著安慰許南兮，“封總那邊也開始動手了，封總在圈子里有人脈，有他為程先生保駕護航不會出事的。”
許南兮吐出口氣，“我當然相信封總的能力。”
她擔心的是有人別有用心，偏程之安還傻乎乎的一頭扎進去。
程之安對段凱的感情，可能連段凱自己都不如許南兮知道的清楚。
因為段凱，程之安填報了北城一所二流大學，因為對段凱的感情被同學撞破，遭同學冷眼，他被迫肄業，開始北漂。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跟段凱表白，卻被段凱罵瘋子，變態，從此切斷了跟他的一切來往。
完全忘了在創業之初最艱難的時候，是程之安在一個又一個酒吧之間輾轉，常常一晚連唱四五個小時，掙錢來支持他所謂的夢想和目標。
段凱那個人，不過區區三十歲，但他所走的路，所做出的選擇，全部有利可圖。
即使是他跟韓柔的婚姻，也未必有多少真心實意。
即使有封祁為程之安保駕護航，許南兮也不放心有段凱這樣的人在程之安身邊。
許南兮揉爛了一張照片，對小彭說：“想挖程之安黑料的人十有八九是段凱，你幫我盯緊點。”
她停了一下，眸底閃過一抹兇光。
看著小彭道：“必要的時候可以采取非常手段。”
小彭明了，聲音里帶著些戾氣，“我知道怎么做了，太太放心。”
這時，許南兮感覺到肚子里寶寶狠狠踹了她一腳，她不禁心底有些發慌。
但她咬了咬牙，輕輕撫了撫肚子，沒有改變主意。
又接著問小彭：“你查段凱的時候，有沒有韓柔那邊的消息？”
“韓柔轉院到北城之后，一直住在icu，有幾次危險都被搶救回來了，現在還在等待配型。”小彭說，“我們調查的時候發現，韓曜已經在通過暗網找腎源了，但目前還沒有消息。”
許南兮嗤笑了下，“她命還挺大。”
“可不是？”小彭語氣嘲諷，“她也是投了個好胎，能一直養在icu里，換成普通人家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投了個好胎……”許南兮冷笑。
以前，她一直想不通，明明自己才是許婉親生的，為什么她會更愛韓柔？
她還一度說服自己理解許婉，理解她帶著拖油瓶二嫁，理解她再婚不易。
卻不想，韓柔也是她親生的，還是她跟心愛男人的女兒。
她更愛韓柔，沒有不得已的原因，僅僅只是因為那是她愛人的女兒。
而自己，是她人生的污點，哪有跟韓柔相提并論的資格！
“聽說，韓柔前幾天又經過了一輪搶救，醫生連發了好幾次病危通知書，要是再找不到腎源，韓柔很有可能活不過三個月。”小彭說道。
許南兮沒什么表情，“她不是命大嗎？說不定能找到呢？”
小彭抿了抿唇沒說話。
韓柔怎么可能等到腎源呢？
她等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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