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兮不出聲，程之安就自動腦補。
“不會吧？真影響生育了？”
她還是沒出聲，程之安腦補更多。
“沒關系，現在科學那么發達，咱不行還能做試管嬰兒啥的，只要你還有子宮，生孩子絕對不是問題。”
許南兮現在想給他兩拳了。
程之安沒有自覺，甚至開始為她出謀劃策。
“喂？老許？你還在聽嗎？你別傷心啊！你們家老李是不是還不知情，沒關系，有哥在呢！咱先掛兩個專家號好好看看再說哈，別急！”
“急你個大頭鬼！”許南兮慢悠悠懟了他一句，“程之安，你對我的好，能不能放在正道上？”
“什么正道邪道？”程之安一頭霧水，“許南兮，你魔怔了不是？”
“你才魔怔了。”許南兮在這邊翻了個白眼，“老程，你正經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嫁給李晉川的作用就是給他生孩子？”
輪到程之安沉默，良久之后，他來了一句：“不然呢？”
許南兮：“……”
程之安覺察出來不對勁，聲音嚴肅起來，“許南兮，你又犯什么軸呢？”
“我沒。”許南兮嘟囔。
“你最好沒！”程之安聲含薄怒，“你倆的結婚證你還沒揣熱乎呢，少作。”
許南兮不服氣，“我哪有？”
“許南兮，你捫心自問一下，李晉川對你怎么樣？”程之安恨鐵不成鋼，“你給他生個孩子怎么了？你們是夫妻，又沒有丁克的意愿，就算別人多說兩句，實屬正常。”
許南兮又不吭聲。
程之安說的對，她一開始不也是想母憑子貴嗎？
確實是她犯軸，矯情了。
“是不是有人說你什么了？”程之安緩和了語氣問道，“還是說，你身體真出問題了？”
“我身體挺好的。”許南兮實話實說，“就是身邊的人總催生，我心里不太舒服。”
“說說唄！”程之安安慰她，“你就是被李晉川給慣的，你放眼出去看看，哪家的兒媳婦不被婆家人念叨的。好歹你家老李是站在你這邊的，只要咱身體沒有毛病，就別給自己整個包袱背上。”
許南兮退出了牛角尖，心情豁然開朗，“程之安，謝謝你！”
程之安“切”了一聲：“你好好跟著李晉川過日子，就是謝我了。”
兩人又扯了兩句，掛斷了電話。
程之安想了想，在聯系人里翻了一圈，找到號碼撥出去。
電話很快接通，李晉川略沉的聲音傳出來：“喂。”
程之安壓抑住內心的緊張，攥緊了手機，清了下嗓子說道：“你好，我是程之安。”
“程之安？”李晉川語氣疑惑，“你好，找我有什么事嗎？”
“那個……”程之安組織了一下語言，“你們家人是不是總催兮兮生孩子了？”
電話里靜默了兩秒之后，李晉川的聲音才再度傳出來，“是南兮跟你說什么了嗎？”
每聽他說一個字，程之安的心臟就突突直跳，但想到許南兮，就又壓抑著狂跳的心。
說道：“她倒是沒說什么，但我聽的出來，她壓力很大……上次那個孩子的意外，也不能怪她不是？”
程之安覺得自己語言組織的不好，還想重新再說點什么，就聽李晉川低沉的聲音傳出來。
“我知道了，謝謝你！”
程之安覺得自己什么都還沒說，但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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