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晚直播，程之安延長到了十點半下播。
許南兮給他遞上水，一邊翻看直播數據，看見那個“愛上小白兔的大灰狼”。
“之安，你這個榜一大哥有點奇怪。”
“怎么奇怪了？”程之安已經知道這人了，“說明咱魅力大啊！吸粉能力強！”
程之安今晚確實漲了一波粉，許南兮又是第一次接觸這個事，對這些不太明白。
就說：“行吧，反正漲粉是好事，打賞的錢也是實打實的，就是希望別是未成年人。”
說起這個，程之安問她：“我讓你在直播間掛未成年人禁止打賞，你掛了沒？”
“掛了！”許南兮點頭，“我明天還準備手寫一個牌子，就放在你身后，特別提醒。”
程之安同意，“這個可以有。”
兩人收拾著直播間，正準備分析一下數據，許南兮的手機響了。
是李晉川打來的。
許南兮接了。
“還在忙？”李晉川溫和的聲音傳出來。
“嗯，已經下播了，等看了數據就回家。”許南兮回答，“你放心，我已經讓小彭過來接我了。”
李晉川輕笑，“這么乖？”
許南兮聲音甜甜的，“那必須不能讓哥哥擔心。”
“嗯，這次過來錦城可能要多待些日子，你要好好的。”李晉川在電話里溫聲叮囑。
“很麻煩嗎？”許南兮下意識問了一句，隨即又說，“你不用掛念我，這段時間我要準備考試也挺忙的，要是我期末考之后你還沒回來，我就過去看你。”
“好。”
李晉川這趟出差，過去了一周都沒回來，看來事情比許南兮想象的棘手。
她雖然有點擔心他是因為自己被放逐，但在每天的通話視頻中從來沒表露過。
許南兮也挺忙，她白天要復習準備期末考，要碼字，晚上要跟程之安直播，忙忙碌碌的日子倒也充實。
忙碌下也有回報，“李先生”數據繼續飄紅，程之安的粉絲也在穩步增長。
所有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發展。
十二月眨眼就要過完，李晉川還在錦城沒回來。
西方的平安夜是許南兮的生日。
“你們家老李還沒回來啊？”程之安問她。
許南兮“嗯”了一聲：“元旦總是要回來過的。”
“那他知不知道你生日？”
“應該不知道。”
李晉川自己不過生日，他倆在一起這么久也從來沒聊過跟生日相關的話題。
程之安抓了抓腦袋，“那你生日打算怎么過？”
“又不是整生，過不過都一樣。”許南兮不在意。
小的時候，她還期盼過生日許婉能回來，慢慢的失望多了，生日就只成了滿足外公外婆心意的儀式。
每過一次生日，就代表她長大一歲，老人家的慣常思維，長大了就好了。
如今嘛，生日對她來說早就不重要了。
但程之安說：“再怎么，慶祝一下還是要的。”
他摸出手機翻了幾下，說道：“現在也輪到咱們享受了，我在南堂館訂個包廂，你把李曉菁叫上，咱們吃頓好的。”
許南兮推辭不過，只得答應。
很快到了平安夜，恰逢李曉菁放假，三人去了南堂館。
剛進門，身后傳來一聲：“曉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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