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黎秋驚怒。
可木小花卻冷笑了聲說:“我就算瘋了也是被你們逼瘋的,是你們把我找出來,也是你們害得我的笑笑變成如今的樣子。”
黎秋蹙起眉頭細看懷中的孩子,忍不住問:“笑笑他怎么了?”
“你沒發現我們說話這么久他都沒有講一句話嗎?你見到他后他有認得你嗎?”木小花一提起自己兒子眼神中就露出悲傷,滿目沉痛。
“他確實不認識我了,可這可能是因為還是孩子,他不太記得了。”
木小花慘然而笑:“如果他連媽媽都不認識了呢?”
黎秋大吃一驚,隨即否定:“怎么會?剛才他還叫你媽媽了啊。”
“你不信是吧,那你問他媽媽是誰?”
黎秋滯了滯,對懷中的男孩問道:“笑笑,你媽媽是誰?”
男孩聽見被叫名字抬起頭來,茫然地看著黎秋像是沒聽見剛才的問題。于是黎秋又重復問:“笑笑告訴阿姨,你的媽媽是誰?她在這里嗎?”
“媽媽不見了。”笑笑表情木木地回答。
黎秋震驚不已,怎么會這樣?
“看到了嗎?我就站在他面前可是他卻不認得我。”木小花哀凄地說。
“可是剛才……”
“笑笑只會有一刻的時間清醒,很快就又神志不清。他現在不會哭也不會笑,每天都能安靜到一句話都不說。”木小花突的神情一改,臉上露出決絕,“一定是后遺癥,我只要用傅云熙的血為藥引就一定能夠配出正確的藥來。”
黎秋驚愕地瞪著她,這個女人已經執念成魔了。
不光是對笑笑,還對制藥。她的一生中最刻骨銘心的就這兩樣,一個是兒子,一個是事業,她把它們融合在了一起。
可是黎秋聽著笑笑的狀況怎么像是自閉癥呢?她猶疑地去看傅云熙,當初小風也曾患自閉癥,關于癥狀他比她要更清楚。
傅云熙迎視過來的目光隱含深意,驀的心中一動,轉回目光輕喚:“笑笑。”
笑笑眼珠轉動看向她,所以他不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他能聽見外界的聲音。黎秋問:“還記得哥哥嗎?”
“哥哥?”笑笑重復,頓了頓,居然問:“是誰?”
黎秋抬手指向床的位置,“他在那邊,我帶你過去好嗎?”
木小花面色一變,厲聲質問:“黎秋你要干什么?”
沒有理會她,徑直朝著床邊而走。
木小花箭步沖過來掏出一根針管抵在傅云熙的脖子上,狠狠地威脅:“你敢再靠近一步試試,我讓他變成植物人。”
黎秋的瞳孔縮了縮,這個女人就是個瘋子,可惜這個瘋子還是個醫學天才,隨身攜帶著各種藥物,很難保證此刻她說得不是真話。
要賭嗎?
“拿同一根針管來嚇唬人的也只有你了。”這時傅云熙突的開口嘲諷。
木小花怒極:“對,還是同一種藥物,我身上也只有這種。但是這藥需要把握好分量,注射過多就會讓你神經組織完全麻痹壞死掉,從此你就成為植物人。”
黎秋心頭一顫,不,這個賭注太大了,她不敢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