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熙走近過來,面色蕭殺地盯著她一字一句:“其實你早就想到了,只是你不愿接受事實。那個護理明明知情卻隱瞞不報,因為她根本就是杜鈺派來的間隙,所有的事她都跟杜鈺事無巨細地匯報了。”
“不是,你不要胡說。”黎秋搖頭,“杜鈺不是那樣的人。”
“那你來說說杜鈺是怎樣的人?溫厚醇良,謙遜有禮?這些都是你眼中看到的杜鈺嗎?”傅云熙以咄咄逼人之勢逼得她一步步往后退,可他口中所說的不正是她所以為的杜鈺嗎?
她咬了咬唇,“總之杜鈺不會騙我。”
傅云熙冷笑,眸光里一片怒火:“黎秋,我見過蠢的,但像你這么蠢,被人賣了還在替人數錢的是真沒見過。他是你什么人你這么信他?情人?奸~夫?”
黎秋怒極揚手,但在半空中被傅云熙給捏住了手腕,而且下了重力,疼得她倒抽涼氣。足可見眼前這個男人是真的動了怒!
“這是你第幾次污蔑我跟杜鈺的關系了?是不是在你眼里我跟誰都有一腿?我是有多賤要在你們兩個男人之間來回?傅云熙,你放手,我受夠你了!”
情緒在那一瞬間全都滿溢了出來,她拼了命地想要掙脫開傅云熙的桎梏,可他的手掌就像一把枷鎖似的牢牢黏住了她手腕,無論她花多少力氣都無濟于事。
傅云熙猛的將她往墻上一推,身體也緊隨著抵近將她逼住,目光中的怒意一寸寸斂盡。他也并非想如此逼她,只是當聽見她至今對杜鈺還如此維護就壓不住怒火。這股怒火于他而言尤為熟悉,印象中也出現過幾次,只是記憶很淺,不像這次怒火滾滾而來。
杜鈺……
光是這個名字劃過心頭,都讓他感到如鯁在喉。
忽覺劇痛襲來,黎秋竟咬住了他的手,他蹙緊眉頭卻沒有下狠手甩開她。只是從西裝口袋里掏出手機……
“慌什么?你有沒有病我自會再派醫生來給你徹查。”
黎秋心神一震,咬緊的牙關松了下來,是杜鈺?她緩緩抬頭,見四周哪里有杜鈺,就只有眼前的手機正在播放著錄音。
而這時熟悉的語聲又再傳來:“我怎么會得尿毒癥呢?”
是她的母親。
這是剛剛那通電話!原來母親是在與杜鈺通電話,他們果然一直有聯系。
下巴一疼,她的牙齒被迫松開然后被傅云熙給抬了起來,剛剛她咬的那一口在他手背上留了極深的牙印,都破皮出血了。
傅云熙掃了一眼后,眼底布上一層陰霾,掐住她下巴的手指松開了改而輕拍了下她的臉,緩緩道:“好好聽聽你的杜鈺還說了些什么。”
他又按下了錄音播放鍵。
“每個月給你安排的檢查難道是做戲?你寧可相信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醫生的話,也不信我嗎?”
黎母連忙道:“我不是這意思,可萬一是真的得了這尿毒癥,那我要怎么辦?你一定要給我找合適的腎啊。”
“合適的腎?”
“難道你讓我找小秋嗎?你明知道我們不可能匹配。”
話音就到此突然中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