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亮劍之從永不磨滅的番號開始 > 第七百二十五章 內斗
  新八軍占據范縣、朝城兩地,但是由于擔心遭到日軍飛機的轟炸,軍部沒有設在兩個縣城,反而處于在兩個縣交界的古云鎮,隨軍部駐扎在古云鎮的只有一個人數在千人出頭的警衛團。

  當天,天氣格外顯得陰沉,溫度驟降,寒風中夾雜著蒙蒙細雨胡亂的拍打著。

  古云鎮口處,幾名新八軍的士兵蜷縮著身子矗立在寒風之中。

  “都打起精神來,一會軍座要從咱們這過,到了咱們表現的時候了!”為首一名軍官喝道。

  幾名士兵聞言罵罵咧咧的挺直了身子,若放在以往,趕上這種天氣,這群負責警戒的士兵早就找一處背風的地方烤火去了。

  沒過多久,一行人從鎮子上的一處大院走了出來,為首的高樹勛身穿一套老舊的軍裝,唯一顯眼的是披著一件日軍軍官專用的毛呢子大衣。

  “樹培,此次我前往河澤,少則兩日,多則三五日,必能折返,這幾天軍部的事務就交給你全權處理了,如有拿不準之事,可通過電臺與我進行聯系,切不可主動與八路軍發生爭端!”

  “后方輿論迭起,可終究在冀魯豫地區,大勢不在我新八軍,總之,一個字忍!”高樹勛道。

  “屬下明白,請軍座放心!”商樹培作為新八軍的參議,當然明白高樹勛的想法。

  眾人行至鎮子口,只見幾名士兵身子挺得繃直,精神氣十足。

  高樹勛見狀,面露贊許的點了點頭,當即指著那名軍官問道:“為何警戒的士兵沒有軍大衣?”

  “報告軍座,屬下認為天氣固然寒冷,可是卻能有效提高警覺性,我們用不著軍大衣保暖!”軍官朗聲說道。

  “胡鬧,我等軍人在敵后抗擊日寇,已實屬不易,況且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豈能隨意糟踐,馬上去軍需處領幾件軍大衣!”

  “是!”

  “樹培,不用再送了,靜候佳音即可!”高樹勛說完拱了拱手,而后接過一旁的警衛遞上來的韁繩,翻身上馬。

  “你叫什么命令?”高樹勛拿著馬鞭指向剛才問話的軍官。

  “報告軍座,屬下警衛團一營三連連長方久生!”

  “好,方久生,我記住你了!”

  直到高樹勛連同衛隊的身影消失在寒風之中,商樹培才收回目光,眼神閃爍了一下,轉頭沖著方久生道:“方連長,前途無量啊!”

  “報告長官,屬下只是盡了應有之責!”

  商樹培笑了一下,轉身進了鎮子,方久生看著商樹培的背景,心里一突突。

  “連長,入了這位的眼,以后你就要飛黃騰達了!”一名士兵幸災樂禍道。

  “他娘的,我寧愿當個小連長,也不愿意......”

  由于急于與周維漢會面,高樹勛于當天晚上就趕到了河澤,為了表示誠意,周維漢親自到城門處迎接。

  “高老哥,坐!”周維漢熱情的將高樹勛按在椅子上,而后沖著和尚說道:“和尚,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倒茶啊,用我櫥柜子里的!”

  和尚哪里懂得泡茶的手藝,從周維漢私藏的茶罐子里捏了兩咗茶葉,看著量有些少,又捏了兩咗放進茶碗里。

  “高老哥,請!”周維漢端起茶碗,做了個手勢:“這可是去年新產的太行龍井,別有一番風味!”

  高樹勛左手端著茶碗,右手微微掀起茶蓋,只見泡發的茶葉擠滿了茶碗:“嗯,最近吃的的確有些咸了,喝這個正好敗敗火!”

  周維漢聞言不由的瞪了一眼傻在一旁的和尚,心說和尚這家伙,心眼怎么這么實啊。

  “周老弟,對于現在的形勢怎么看?”高樹勛放下茶碗,主動提起了話題。

  “高老哥說的太籠統了,是指哪里的形勢?冀魯豫亦或者華北還是整個中國?”周維漢笑道。

  “嘿,小鬼子現在是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此次我新八軍收復兩濮地區,無論是駐守的偽軍還是日軍,戰斗意志普遍不強,以至于我新八軍不費吹灰之力就占據兩濮地區!”高樹勛道。

  周維漢道:“是啊,高老哥倒是選擇了一個恰當的時機!”

  “哼,哪里是我選擇的恰當的時機,實在是被逼無奈之下,才迫不得已做出來的選擇,說實話,我已經老了,自從我新八軍進駐范縣、朝城之后,安穩的日子過慣了,也就沒有以前的雄心壯志了!”

  “是軍閥也好,是知曉民族大義的愛國將領也罷,都只不過是一個名頭,我不稀罕,可偏偏你們八路軍的步子邁的太快了,以至于就連我這把鈍刀子都被推到臺前,周老弟,你說我跟誰說理去!”

  高樹勛直接開門見山的態度,讓周維漢有些措手不及,原本準備好的措辭又生生憋了回去。

  “高老哥,聽你這語氣,怎么給人一種身不由己的意思!”周維漢笑道,主動遞上了一根香煙。

  高樹勛嘬了一口香煙,彌漫的煙霧中,眼神有些恍忽,自嘲道:“國民政府內部,好多人都說我高樹勛在敵后擁兵自重,如同一個土皇帝一般,可其中滋味與風險,外人哪里知道啊!”

  “就說在這河澤城內,在你周老弟的指揮部內,就比我新八軍的軍部還要來得安全!”

  “咱們中國人印在骨子里的,好內斗,強敵環側還好,能夠勉強秉持一心,共同抗敵,可要是沒有外面虎視眈眈的強敵,那好戲就上場了!”

  “自從你們八路軍收復河澤之后,我新八軍也撿了一個便宜,有了一塊駐地,可是偏偏有些人不安分啊,你們八路軍要在我新八軍內部進行統戰工作,我個人是支持的,但是奈何時時刻刻有人盯著!”

  “那段時間,你老兄我的日子可不好過啊,王澤南同志還算給面子,只是在防區內的村子發展擁軍會,軍統那幫狗日的仗著有人撐腰,大肆收買我新八軍的中高級軍官,暗中挑撥生事,故意制造事端,到最后,這口鍋不還是扣在我高某人身上?”

  新八軍作為一支處于敵后的國軍武裝,此時此刻并沒有政訓處主任,乃是因為時任新八軍政訓處主任之人,在八路軍進行反頑戰役時,湊巧失蹤了。

  后續,國民政府多次派遣人員到新八軍任職,皆被高樹勛婉拒,再之后,國民政府以參議之名,派遣商樹培到新八軍任職。

  商樹培明面上是軍政部派出來的官員,暗中的身份是軍統插入軍隊的棋子,中央軍的嫡系不給戴春風的面子,軍統也只能拿雜牌部隊做做文章。

  商樹培到了冀魯豫之后,如高樹勛所言,暗中大肆收買中高層軍官,以至于高樹勛都不能完全掌控新八軍。

  新6師師長馬潤昌作為高樹勛的心腹,多次在在高樹勛面前,指明王澤南等人的問題,不乏有替商樹培試探高樹勛之意。

  就連高樹勛的貼身副官,也與商樹培頻頻往來,生死幾乎掌握在他人手中,如何不令高樹勛心寒膽顫。

  “那高老哥現在是什么意思?”周維漢道。

  “什么意思?我原本打算待我新八軍收復兩濮地區之后,新6師從蒲陽撤出之后,令新6師出兵支援貴軍,一方面解貴軍之困,另一方面打壓軍統在新八軍內部的力量,誰知道你們八路軍與日軍之間的戰斗結束的如此之快,以至于打亂了我的計劃!”高樹勛說話時,臉上的表情極其復雜。

  周維漢想了想,良久之后道:“別看你我兩部搞出來的聲勢不小,可絕對是不能打起來的,一旦打起來,無論勝負都要追責,我倒是無所謂,極大可能是去學習一趟,也算是變相的保護,可是高老哥你,少不得被蔣某人以此為借口,解除軍職,在后方做一閑人!”

  高樹勛道:“是啊,這其中的道理我怎么可能不懂,難不成還學孫良誠,主動去投靠小鬼子?所以我才以會談為借口,親自來河澤一趟!”

  “我思來想去,破局之力,還要來自外部,現在小鬼子沒了,也只能靠你們八路軍了,就是不知道周老弟愿不愿意受個委屈,承擔一些責任!”

  周維漢聞言,看了一下眼時間,估摸著教導七旅這時候差不多進入范縣境內,而后說道:“怎么說?”

  “今天的會談結束之后,我會留在河澤城內,同時電令新6師分散突圍,他商樹培無非是仗著有新6師以及馬潤昌,才有了跟我叫板的底氣,那就將新6師打散,戰后我自可將馬潤昌解除軍職!”

  “而借口嘛,我已經替你找好了,我軍部警衛團的副團長被商樹培拉攏,我會電令警衛團團長,秘密逮捕軍部侍從處王澤南同志一干人等,之后嘛......”

  高樹勛言盡于此,周維漢聽著高樹勛想出來的辦法,不由得暗罵一聲老狐貍。

  見到周維漢沒有答話,高樹勛繼續道:“你周老弟可不是好相處的人,假如我今天沒有抱著誠意來會談,周老弟可會坐視我新八軍占據兩濮地去,別說什么打不起來,這話騙騙小孩子還行,你們八路軍十幾個團包圍了兩濮地區,那是擺樣子的嘛?”

  “現在對于你來說,無非是順水推舟的事,我可以保證,日后兩濮地區,我絕不沾惹,如果擔心我部駐守于范縣,對濮縣存在危險,我新八軍可主動讓出范縣,退守到朝城一帶!”

  “當然,我替你們八路軍清理兩濮地區的障礙,作為補償,我拿走一些糧食,不過分吧!”高樹勛最后說道。

  周維漢道:“高老哥,你所說的可不是小事,破壞民族統一戰線,可是要殺頭的,容我考慮考慮!”

  高樹勛走后,副總參謀長從屏風后走了出來,感嘆道:“咱們算計來算計去,終究是沒有這位高軍長玩的明白,一切人家都看在眼里啊!”

  “人老成精這句話形容他正合適!”周維漢撓了撓頭:“高樹勛所言也不能盡信,說來說去,還是不允許其他人染指新八軍,原先小鬼子是把好刀,現在小鬼子沒了,咱們八路軍成了其打壓內部異己力量的好刀!”

  “不過說來說去,最后結果如何,還要看誰胳膊粗,高樹勛再怎么算計,還能翻出咱們八路軍的手掌心?只不過一旦依著高樹勛的意思打起來,即使有正當的借口,可別忘了,國民政府剛剛將高樹勛打造成收復失地的民族英雄,到時候你可就難辦了!”副總參謀長道。

  周維漢道:“無所謂,左右都要去延州學習了,正好清閑一段時間,再說,不是還有參謀長您給我分擔責任嗎?譚林也別想跑!”

  “你啊,你啊,好事不想著我!”副總參謀長拿著手指點了周維漢幾下。

  占領兩濮地區乃是冀魯豫軍區的大方針,決不允許其他武裝力量將幾塊根據地割裂開,所以周維漢很快與高樹勛達成一致。

  當天,正要對范縣動手的教導七旅接到了電報,暫停行動,韓旅長收到電報之后,雖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也只能讓部隊就地隱蔽。

  而后高樹勛當著周維漢的面,擬定電報內容,密電其心腹軍部警衛團團長原學剛,下令逮捕侍從處王澤南一干人等。

  新八軍軍部,隨著陣陣哨響,除鎮子口警戒的士兵之外,營房內的七百余人迅速集結。

  “團座,出了什么事了?為何要集結部隊?”警衛團的副團長牛漢源看著集結起來的一眾士兵,不解的問道。

  原學剛冷冷的看了一眼牛漢源:“牛團長,軍座電文在此,我乃奉命行事,你也需要配合一下!”

  “警衛員,把他的槍給我下了,人暫時看押起來!”

  早在一旁蓄勢待發的幾名警衛員一舉將尚蒙在鼓里的牛漢源擒獲。

  “我要見軍座,我要見軍座!”

  “等軍座回來之后,自然會見你的,帶走!”

  待將警衛團內部料理清楚之后,原學剛當即下令,警衛團兵分兩路,一路直撲侍從處,圍而不攻,另一路由其親自帶領,包圍商樹培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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