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外孫女在京的這段時日,多謝諸位的照顧。”
老夫人刻意咬重了照顧這兩個字,眼神里卻蘊含著寒涼:“你們對她所做的一切,我同樣都會銘記于心!”
不知怎的,這老夫人的語氣聽起來很溫和,卻給人一種毛骨悚然之感。
尤其是幫著南陵針對過南煙的那些人,更是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以前,他們以為南煙只是個娘早逝,爹不愛的女子,任由他人欺負,都無人替她出頭。
為何她現在突然多出了一個外祖母?
“夜兒。”
老夫人淡淡的吩咐道:“這些人的名字,和以前的行為,你可都有記錄在冊?”
唐夜從老夫人的身后步出:“祖母,我已經查清楚了他們對煙兒表妹的行為,全部記錄在冊。”
“很好。”
老夫人冷笑了一聲:“以前,你們以為我家煙兒無人相護,便能任由你們肆意妄為,現如今,我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煙兒不是孤獨一人,她有我,哪怕她想要那九五至尊之位,也無人能與她搶。”
只要她想,她能將自己的外孫女捧成天下最尊貴的女子。
可笑的是,這些人以為她是無人可欺的孤女,便肆意的欺凌她,真當煙兒沒有親人了不成?
眾人的心頭如同重棒,愕然的望著老夫人那張雍容華貴的臉龐。
似乎已經開始思襯著這老太太是什么身份。
“呵呵。”
太妃不以為然的嗤笑一聲:“你不過是仗著絕兒的權勢罷了,別忘了,我才是絕兒的親生母親!只要我不同意,南煙都別想進入我家的門!你卻妄想用絕兒的權勢給她什么九五至尊之位?”
“你真當我攝政王府是撿破爛的?什么人都要?”太妃抬起了頭,直視著老夫人,眼底是濃濃的譏笑。
即便她已經知道,南煙是墨兒的親生母親,她也無法接受這個女人。
若不是南煙,墨兒父子不可能與她離心。
她更不可能落到這般下場。
更重要的是,南煙帶著孩子在外五年,誰知道這五年里,她做過多少傷風敗俗的事情?
說不定,那什么云裳閣,神醫谷的,都是她靠著賣身體讓男人替她得來的。
一個女子而已,相夫教子便是最大的本事,她有什么能力靠著自己走到如今?
老夫人的眼里劃過一道冷芒,揚手,狠狠的扇了太妃一巴掌。
太妃半張臉瞬間紅腫了起來,又疼又難堪,她憤怒的怒喝道:“你們還愣著干什么?沒看到這老賤人敢對本太妃動手?立刻將她打入天牢,擇日處斬!”
見侍衛還是不為所動,太妃氣的一腳踹了過去,容顏近乎猙獰扭曲:“別忘了,我才是絕兒的母親,這老東西不過是靠著外孫女上位的老畜生。”
憤怒,嫉妒,讓太妃已經紅了眼。
若她之前沒有聽到婢女的議論,說不定她不會眼紅到這種程度。
可一想到這些日子她所受的苦,再看看錦衣玉食的老夫人,她當真是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將這老畜生處死。
憑什么。
憑什么自己身為親生母親,只能以泔水為食。
而這老賤人,卻能憑著她那外孫女,享受著原本屬于她的東西。
別以為她不知道,這衣服,還有她的吃穿用度,都是絕兒給她的。
否則,像她這種貪慕權勢的老畜生,只配去街上乞討!
忽然。
南煙步入太妃面前,她面色發寒,渾身散發出陣陣寒氣。
太妃的臉色大變,向后退了幾步:“你要干什么?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
砰!
南煙的腿狠狠的踹了過去,正中太妃的小腹。
太妃的身體驟然飛了出去,摔在了宴席臺上,嚇得那些賓客全都退后了兩步,目光驚駭的望著渾身戾氣的南煙。
“咳咳!”
太妃咳出了一口血,驚恐的抬頭,望向了站在她面前的女人:“我是絕兒的母親,你想以下犯上不成?”
南煙面無表情:“我不只要打你,若是君絕塵敢阻攔,我連他一起打。”
“你放肆!”太妃憤怒的喝道,“你是靠著我兒才有了今日,你能活著回來,肯定也是我兒將你救回來的,還有你外祖母身上穿的,哪件不是用我兒子的銀子買的?你花著我兒子的銀錢,還辱打他的母親!你還要不要臉!”
南煙一把提起了太妃的衣襟,將她狠狠的摔下。
摔得太妃那把老骨頭都快散架了。
本來南煙不打算對太妃動手,可偏偏太妃羞辱了她的外祖母,那她便不會輕易放過她。
“你如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就給我閉嘴!如果我再聽到你侮辱我外祖母一句,我現在就殺了你!”她的眸中帶著刺骨的寒涼。
冷的太妃打了個顫抖。
她看了眼王府的那些侍衛,又望向滿堂的賓客,沒有一個人為她說話。
頓時,她的心都涼了半截。
雖然在場之中,亦是有無數權貴認為南煙的行為太過分了,好歹太妃是攝政王的親生母親。
以后她若是嫁給了攝政王,那便是太妃的兒媳婦。
哪有兒媳婦對婆母動手的?
當然,這群人如今還算識時務,即便心里有再多的抱怨,亦是不敢說出半個字,只能怯弱的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娘親。”
小團子軟糯糯的聲音從南煙的身旁傳來。
只見這小家伙拉了拉南煙的衣袖,用那黑亮的雙眸凝望著她:“今天不是太姥姥宴請京城權貴嗎?”
聞言,南煙將目光從太妃的身上收回,她抬手揉了揉小團子的腦袋,微笑著道:“我差點忘了,既然如此,還是讓外祖母先辦正式才好。”
“好。”
小團子的臉龐,揚起了燦爛的笑容,只是他看向太妃的目光中,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光芒。
今日,爹爹之所以讓太妃出來參加宴會,是因為,他剛剛得知了一個消息。
一個……能讓太妃徹底消停的消息。
……
京外。
君絕塵快馬加鞭,疾馳而過。
他想到了老管家臨去時和他所說的那些話,俊美的容顏稍顯凝重。
不日前,他并沒有處決那老管家,他只是將老管家關押了起來,打算擇日處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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