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千千轉過頭,這才注意到了宋清逸的眼神和剛才似乎有些不一樣,但也沒有多想。
聽見宋清逸突然打斷自己的話,臉上陰沉,回擊道:“我和小閻王說話,你插什么嘴!”
“對呀,我和千千姐姐說話呢。”
桑桑擺擺手,亮晶晶的眼睛一直看著孟千千,緊接著問:“可你不是殺了人嗎,而且如果只殺了一個人,姐姐你又為什么會被關押三千呢,這不合理的呀!”
孟千千臉色一僵,嘴角動了動。
地府和陽間都有相應的條律,本來想讓葉桑桑放自己一碼,誰知道桑桑竟然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模樣。
孟千千磕磣的臉上稍稍有了一絲不自然的表情,但仍舊用著嬌滴滴的聲音解釋:“我剛才不是跟您說了嗎,是判官給判錯了,我殺我丈夫,是因為我丈夫要娶別的女人進門,說好的生生世世愛我,可最終卻變了心,我一氣之下就把人殺了,可說到底我也是受害人,我也很無辜啊。”
說著,孟千千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一張帕子擦了起來。
結果她臉上全是血,沒一會兒帕子都被她的血跡給浸滿了。
“是嗎?”
就在這時,桑桑忽然出聲:“可生死薄上為什么寫的是你本是江南首富之女,因看中一秀才便想讓人入贅進門,秀才家中有一妻,你便強迫秀才將家中的妻子休掉,可秀才不愿意,且告到了官府,你輸了官司,心中滿是憤怒,于是帶人將秀才以及秀才上下十八口家眷殘忍殺害,還將秀才妻子一刀刀放血而死,最后一把火燒了秀才的家,可你沒料到的是,這一幕被秀才的朋友看見,朋友心中怒火中燒,轉之告上到了縣衙,縣衙害怕你家的勢力,不敢管,秀才朋友便把事情捅到了知府面前,你期間還多次想要殺害秀才朋友,誰知道沒成功,反而成為你殺人的證據,縣衙的人怕你,但知府可不怕你,所以將你捉拿歸案不日腰斬,我說的對吧,孟千千。”
桑桑的語氣越來越冷,孟千千如同墜落冰窖。
“你,你怎么……”
桑桑嘿嘿笑了出來,道:“你是想說我怎么會認字對吧?”
孟千千:……
桑桑見對方呆楞的眼神,無奈的嘆了口氣:“我也沒辦法呀,誰要我是閻王爺,要是閻王爺不認字,可不就是會被你這種毫無道德底線的惡鬼誆騙嗎?”
孟千千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剛才所做的一切,都是閻王在耍自己玩兒呢。
“你騙我!”
桑桑臉上笑容退下:“誰像你啊,謊話精!”
居然還敢欺負自己不認字!
當初她就是害怕被鬼誆,每天晚上挑燈夜讀,終于把生死薄上的字全部都認完了。
沒承想還真有一天用得上。
小雙說的果然沒錯,有文化的人走到哪兒都是香噴噴噠!
“哼!你傷了宋揚和宋清逸,今天我非要讓你神形俱滅不可!”
孟千千眼見桑桑握著一把桃木劍朝著自己劈過來,當即后退兩步,再次抓住了宋清逸的脖子。
宋清逸皺了皺眉頭,聲音冷的如同寒冰:“給你一次機會,放手。”
孟千千被一個兩個這么威脅,當即大怒:“你把老娘當什么,我打不過閻王爺難不成還打不過你嗎,今天我哪怕魂飛魄散,也要拉上一個給我墊背的人不可!”
說完,孟千千尖尖的手指甲刺入了宋清逸的脖子。
宋清逸的脖子上瞬間出現了五個血洞,血跡嘩啦啦的就往下掉。
宋清逸皺了皺眉頭:“我再說一遍,放開你的臟手。”
“老娘不臟!”
孟千千快瘋了,小閻王說自己嘴巴臭,這男人說自己手臟!
“啪!”
宋清逸二話不說給了對方一個耳光。
這聲音清脆響亮,桑桑看了都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臉疼。
孟千千更是懵逼,捂著自己的臉,哪怕全是眼白的目光此刻都能看出對方眼中的震驚:“你敢打我……”
啪——
又是一巴掌。
孟千千徹底怒了,抬起頭尖叫一聲,等她低下頭開大的時候,宋清逸已經抓著自己的手腕,堅硬的指甲從宋清逸的脖子中抽出。
宋清逸眼神冰冷,但手中的力氣卻大的嚇人。
“你……”
孟千千臉上全是震驚。
她想要用身上的煞氣纏繞住宋清逸,可是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宋清逸的身上好像有一股力量,自己不僅不能將自己身體里的力量激發出來,甚至內心有種對上位者的害怕。
尤其是宋清逸的眼神,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
突然,孟千千腦海里浮現出一個模模糊糊的身形與宋清逸對上。
“難道你是判……”
可話還沒有說完,背后突然噗嗤一聲。
桑桑的桃木劍包裹著一道金光,刺穿了她的身體。
孟千千后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睜著雙眼,眼神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這怎么可能!
孟千千艱難的回過頭,張了張嘴:“你……”
“你在地獄道中受刑受了三千年,但三千年你從來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么。”
桑桑將桃木劍抽了出來,認認真真的對著孟千千說:“既然這樣,那你就只有死了。”
說完,桑桑將桃木劍抽了回去。
又是噗嗤一聲,孟千千能夠感受到自己周身的修為盡數散去,兩道金光從自己體內飛出,那是自己剛吃下宋揚的兩魄。
桑桑伸出手,宋揚的兩魄在自己身邊轉圈圈,顯得十分親昵,隨后鉆入桑桑的身體消失不見。
“不要,那是我的!”
孟千千睜大了雙眼,顯然不能。
她趴在地上像是一只死狗,桑桑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孟千千,我問你,當時逃跑的時候,到底是誰放你出去的?”
孟千千猛的看向桑桑,眼神中一抹恐慌一閃而過。
“不要想著對我說謊,放你出來的是不是一個生魂,名叫趙青陽?”
孟千千嘴角顫動,隨后瘋狂的搖搖頭:“我不知道,要殺要剮,隨你便。”
自己魂飛魄散總好比在那道士手中受苦好。
孟千千想到那道士層出不窮的手段,心里一陣害怕。
“你不說?”
桑桑淺淺的眉毛皺了起來,軟乎乎的聲音壓低了許多:“你就不怕我讓你再去地獄道受刑三千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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