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喬玉已經不記得自己吃了多少盤肉了,反正每次服務員來收的時候,她們桌上都是高高一摞空盤子。
她還認真給人服務員提建議:“你們一盤可以多裝一點,這樣就不用洗這么多碗,也不用跑這么多趟。”
服務員深吸一口氣,推著滿載空盤的餐車:“老板有規定的。”
周曉玲偷偷對陳喬玉說:“他們故意的,這樣就能讓我們多跑幾遍,一次也拿不了多少。”
這倒是,陳喬玉點了點頭,她跟周曉玲每次都是七八盤起,這要是盤盤都裝滿的話,那可是不少了。
吃到一個小時的時候,周曉玲就已經撐住了,她靠在椅子上:“不行,我得歇會兒,一會兒再戰。”
然后端著杯子走了,接點兒飲料,去烤生蠔和烤羊肉串那兒排隊了。
但陳喬玉還是穩如泰山,一盤一盤地下,不疾不徐地吃著。
熟食區的手撕雞、煎魚塊她也吃了不少。
雖然周曉玲說小蛋糕不好吃還占肚子,那種甜甜軟軟的奶油,讓陳喬玉欲罷不能,每次都要帶上一小塊。
幸好自助餐的蛋糕一塊也是真的非常小,對她而言負擔不重。
等周曉玲再次奮戰的時候,陳喬玉發現有人偷偷看她們。
確切地說,是看她們桌子上堆著的盤子。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陳喬玉的建議惹惱了服務員,服務員有一會兒沒來收盤子了。
她們桌上的盤子堆了有四五摞,全是十幾二十個盤子疊在一起的。
陳喬玉看了看周曉玲,問:“不能吃了嗎?”
周曉玲表示:“別管他們!我們吃我們的!”
只要時間沒到,就能吃。
不過周圍的目光倒是也不帶惡意,大多都是驚訝,還有人直接過來問她們呢:“就你們兩個女孩子吃嗎?”
他們不相信這桌上沒坐著幾個大老爺們兒。
陳喬玉一臉誠懇:“都是我們吃的。”
沒人幫忙。
吃飯這種事還要人幫忙的話,她就算白活了。
等到最后一盤肉下鍋,周曉玲已經撐得靠在椅子上起不來了。
她牛仔褲的扣子都悄悄放了兩個眼了。
但陳喬玉還在不緊不慢地吃,周曉玲懷疑陳喬玉的胃是個無底洞。
時間還剩最后一分鐘,陳喬玉剛好吃完。
等“安全完整”地從自助餐廳里出來了,陳喬玉最后一絲懸著的心才徹底放下。
“真的隨便吃!”
周曉玲已經撐得說不出話來了,滿臉痛苦,自助餐這種東西就是剛吃的時候爽,吃完了就難受。
但陳喬玉已經在惦記下次了:“曉玲,我們過幾天再來吃自助火鍋吧。”
周曉玲:“……”
無言以對。
……
吃完天也黑了,周曉玲撐得難受不愿意逛了,就先回家了。
陳喬玉一個人去了菜市場,在兩元店里挑了不少東西。
她現在已經知道了,這種菜市場旁邊的“兩元店”是現代人眼里“質量差”、“便宜沒好貨”、“土了吧唧”的代表。
但正好適合陳喬玉,越土的東西越方便帶回七零。
就像牙刷牙膏,她在超市看了,超市的牙刷手柄都做得亮閃閃的,可好看了,牙膏嘴都換成大蓋帽了。
這種質量好,可是沒法帶回七零用。
所以陳喬玉還是最喜歡逛兩元店,尤其那種買了一大堆東西,結果一結賬,才二三十塊錢,頂多大幾十的感覺。
簡直不能更美妙了。
兩元店的老板跟老板娘現在都已經認識陳喬玉了,每次都還送她一點小東西。
今天也是,老板娘拿出兩把塑料小梳子,對陳喬玉說:“前幾天我家小孩霍霍的,把上面粘著的裝飾弄掉了,不好賣了,你要不?”
陳喬玉一看,梳子是琥珀色的,不乍眼。
雖然裝飾掉了有一點點膠殘留,但梳子的確是好的。
“要的,謝謝老板娘!”陳喬玉高高興興地收起來。
不管掙了多少錢,她都對這樣微小的好意十分感謝。
老板娘也高興,她就喜歡陳喬玉這種知足的人,雖然就是一些花朵掉了的頭繩,包裝爛了的刷子什么的,但陳喬玉都會歡喜收下。
不值什么錢,但扔了可惜,有人愿意接收真的太好了。
陳喬玉從兩元店出來,又走了幾步去糧油副食店,買了點兒紅糖跟黃冰糖。
現在燒餅攤子上也賣粥了,加點兒糖好吃。
周曉玲成天嚷著說喝奶茶都要半糖少糖的,視糖為大敵。
但陳喬玉就喜歡糖,在小米粥里放一點紅糖,賣得特別好。
她現在從現代這邊倒騰回去的貨物,都以七零的市場價加三成的價格入燒餅攤的賬。
柴愛花跟英子說的“人情費”自然也是進入她的口袋。
日子雖然沒有大富大貴,但確實一天天好起來了。
除了這些,陳喬玉也會偷偷買點兒好吃的回去,打打牙祭,改善改善伙食。
前幾天去省城青楊被折騰得夠嗆,回來又熬夜補落下的課。
眼看著原本就不胖的臉蛋又瘦了一圈下去,陳喬玉又去夜市買了只烤鴨回去給青楊補補。
等陳喬玉回到七零老宅,青楊還沒放學,鐘斯年也照舊不在。
她把東西鎖進箱子里,照片也收好,才去廚房做飯。
用農村的土法子煮了一鍋米飯,煮得差不多的時候把大部分米飯撈出來放進干凈的簸箕里繼續蒸,只留下薄薄一層米,等著一會兒做鍋巴。
米湯也先盛出來,等鍋巴好了,再倒回鍋里做鍋巴粥。
農村的大灶有一點挺好的,飯菜做好之后可以一直放在鍋里,用東西架起來。
灶膛里的余溫能夠一直保持溫度,有時候一家人干活不同,并不一起吃飯,都是誰回家誰自己去鍋里找飯吃。
等青楊回來的時間,陳喬玉也沒閑著,她在兩元店買了一把五元錢的卷尺。
準備量一下窗戶的尺寸。
這段時間一直很忙,地里鎮上現代三邊跑,都沒空把家里給修繕修繕。
現在天氣眼瞅著就冷起來了,這破洞的窗戶該補上了。
陳喬玉量完自己跟青楊的,看了看東廂房那邊,也順便把鐘斯年的窗戶給量了一下。
反正都是劃玻璃,劃兩塊跟劃三塊沒什么區別。
量的時候她才發現,鐘斯年窗戶上的六格方玻璃又碎了兩塊。
剛量好,人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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