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入贅王婿 > 第四百零一章 唐門弟子
    男人因眼睛被水辣燒得睜不開,動作緩了緩,當清脆如銀鈴般清悅的女子聲音響起,他帶著霍然舞動著揮砍出的長刀一個側身,棄下小女孩,奔向樹林。

    嗖嗖,人躥動的聲音猶如利箭劃破空氣,疾而急。

    冷風呼呼聲呼,男人剛躥進草甸邊緣的樹叢,漆黑的地方強光一閃,就在曾經被掀翻帳蓬約一米遠的地方有手電筒光驟然而亮。

    光亮里,一個穿迷彩衣的短發女孩俏生生的立在那兒,手里抓把柴刀,笑容燦爛。

    亮光乍現,躥向樹林的男人并沒有回首看,避開一株闊葉樹往黑暗里鉆,而擰著手電筒的女生也沒有追,淺笑吟吟“天黑莫入林,我不得不說你選的方位真的不怎么合適。”

    執刀入林的男人并沒有將小女生的話放心上,疾沖入林,借著微弱的視力朝遠處飛掠,他的視力嚴重受阻礙,僅能區別前方有無大樹,再也做不到在黑夜中視物如白晝清晰。

    他只能避讓樹,往往飛掠而過時總是從小樹與灌木叢里鉆過或者擦身而過,也無可避免的挨荊棘劃臉或拉扯到衣服。

    男人顧不得那些小問題,急行掠走,然而在掠走大約五六百米遠,猛然驚覺四肢軟綿綿的,連身軀也酥軟無力。

    軟筋散。

    身上的反應讓他明白自己中招了,拼著一口氣繼續沖,只跑得三四步,腳再抬起時像灌了千斤鉛重,往前一沖撞上一叢樹,竟然被彈得反退一步,小腿肚一陣酸麻,膝彎,軟軟的栽坐下去。

    卟,他曲膝栽下去,落下時刀碰到東西,震得虎口發麻,情不自禁的松開手,也因有刀撐地緩了緩栽坐的速度,他沒有撲倒,似佛打坐時般坐地。

    沒有聽到刀落地聲,就只有他栽坐下去的聲響,他想站起來,連抬手指的力氣都沒有,眼眶里的火辣感更是幾乎要焚燒瞎雙眼。

    他動不了,傾聽著四周的聲響,希望那個女孩有所忌憚,能秉尊老人們說的“天黑莫入林”的話不進森林,只要她不來,等過幾小時,他身上的軟筋散失效,他便能脫身而去。

    站在自己曾經搭帳蓬不遠的樂韻,任憑那個意欲置自己于死地而后快的人逃進樹林,不慌不忙的用電筒照向自己的帳蓬,那不定姑奶奶一高興就不跟你計較你砍壞我帳蓬的事。”

    男人紅腫的眼睛瞇起,僅只一條細細的縫,開口,聲音陰冷“敢對唐門弟子稱姑奶奶,呵呵,你膽子不少。”

    “哎呀,哪比得你,你膽大包天到敢刺殺姑奶,姑奶奶還有什么不敢的”樂韻笑嘻嘻的往前走,一邊摸口袋,摸出副手套戴上,走近人,伸手抬起老男人的下巴,認真的打量“小癟三,別拿唐門來嚇唬我,雖然我真是被人嚇唬大的,然而姑奶奶從來不知道怕字怎么寫。”

    下巴被扼住,男人無法張口,被迫抬高頭,看著放大的一張臉,就算視物不清也看清她水嫩的皮膚,鼻翼間是屬于少女的處子馨香,比花香更醉人,他的身骨更酥軟,軟得連腰都好像要塌。

    “你自己用的三日醉,滋味如何你自己服了解藥還能中藥,這體質真他nn的差。”老男人脖子耳朵緋紅,樂韻越看越樂“忘記告訴你們,姑奶奶天生不怕毒,你的三日醉在我聞來跟郁金香味差不多,這點量給我聞,我連啊欠都不會打,想讓我醉倒至少要加重二十倍的量,而且,是指一次性讓我吃下去,僅只讓聞聞,沒卵用。”

    小女孩的手指像鐵鉤掐著他下巴,男人覺得骨頭像要被穿透,生疼生疼的疼痛,卻躲不開,只能屈辱的忍受著人的俯視與諷嘲。

    “說吧,哪個門派的別冒充唐門,唐門的暗器和毒都有特點,不出手則可,唐門出手必有傷亡,你這種小伎倆騙騙一般人可以,騙我,還嫩了點。”

    老男人赤紅的眼閃著陰冷的光,樂韻并不怕,稍稍松松手指,讓他能開口說話,唐門世居有天府之國美稱的c省,是門派也是古武世家,與隱世名派一樣隱于市井,如今人們口頭流傳只是一個名號傳說。

    “唐門弟子,頂天立地,不屑隱姓埋名。”下巴上的力道稍稍一松,男人義正嚴辭的聲明自己的身份。

    “噯,竟然你說你是唐門弟子,行,我給你拍個照,再押你走趟c省去問問唐門當代掌門這是什么意思。”

    “隨你。”

    有人死咬著是唐門弟子,樂韻好笑的摸兜子,摸出一只手機,再拿老男人的衣袖幫他自己擦臉,將血跡擦去,拿手機給他拍照,臉、半身相、全身相以及他的刀都照了幾張,保存。

    男人昂著下巴,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敢害姑奶奶,死到臨頭還嘴硬,你放心,姑奶奶會好好招待你的,姑奶奶研制出好多種毒,正缺個試驗品,就勉為其難的讓你試試吧。”揣好手機,瞅著一副死到臨頭還高傲不凡的老男人,樂韻笑得越發歡快,拿走他的背包,提起被丟棄的長刀,一手抓住老男人的一只胳膊,拖著人向扎帳蓬的地方走。

    “你竟然敢這般待我,唐門必報此仇。”被人當貨物一樣拖走,男人氣急攻心,破口大罵。

    “唐門真有你這種弟子必定會名聲掃地,該說的時候不說話,咶噪。”老男人中了軟筋散還中氣十足,嗓門很響亮,樂韻覺得他鬼叫聲太吵,將開山刀丟回空間,也干脆利落的出指戳他的啞穴,讓他閉嘴。

    男人啞了,眼睛幾乎要睜爆。

    樂韻像拖死狗似的拖著老男人,沿著自己之前砍出來的路,像逛街似的慢走,男人在樹、荊棘之間被拖過,又隨著路高低不平而顛波,后背與臉被刮蹭得慘不忍睹。

    等將人拖出樹從,男子已是面目全非。

    老男人樣子太血腥,樂韻嫌棄不已,拿出水幫他沖洗臉,找出針,抽取老男人的血和頭發密封,再把自己想做實驗的藥灌他喝下去,再幫他點一遍穴,將老男人扔樹底下,自己高高興興的去收拾帳蓬上的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