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崩壞中,正在向下個世界傳輸……”
彌留之際,余聰白想到了躺在病床上休息的常裴,然而不等他再多想一下,所有記憶都開始模糊起來。
“醒來吧,先生,今天的催眠到這里就結束了。”
余聰白聽到耳邊的陌生的男聲,有一瞬間的怔愣,他迷蒙著眼神,沒有說話。
這是一個干凈整潔的房間,他望向墻上懸掛的診療資格證,心下有了想法,道了謝,抬腳便走。
“先生,你的外套忘拿了。”心理醫生提醒道。
余聰白停下了腳步,然而他在沙發靠背上卻看見兩個外套。他眨了眨眼,腦中的501再次聯系不上。
就在這遲疑的瞬間,心理醫生突然說話了,“先生,這是你的第二人格嗎?”
余聰白不知道該怎么接話,按照常理,他這時已經在下一個任務世界了,怎么一開始便被人發現身份了。
好在這原身可能真的有什么問題,倒成了他的來到的掩護。
“我不知道。”他老老實實回答道,表情里多了幾分無辜和迷茫。
“那么,可否問一下你的名字呢?”心理醫生笑著問道,聲音很是輕柔,生怕將眼前突然出現的第二人格嚇走。
“余聰白。”正要離開的余聰白卻是最終又被留了下來。
“你今年多大了?”心理醫生將手插進白色大褂的衣兜里,在得知答案后,拿出一個棒棒糖遞給了余聰白。
“我也不是很小了。”余聰白拿著糖棍,撥弄著糖球上彩色的外包裝。他抬眼瞥了一下青年醫生的臉,總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
“十八歲才剛成年,還是個小孩子呢。”心理醫生解釋道,他如今二十七歲,想想十八歲,那可真是青春里最靚麗的一道景色。
“你這里有很多糖果嗎?”余聰白忽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而后又道,“我……我是第二人格……”
他的口齒有些不清,就連身體似乎也有些顫動,“那主人格呢?”
“這具身體的主人格叫余澤,他已經二十五歲了,你們之間是本不會察覺的,余澤先生也只是這兩年來,身體總是覺得恍惚。”
心理醫生拿出一本較厚的病歷,這是余澤每次來看病留下的記錄。
“這是我第一次察覺到你的存在,他可能在很久之前便有感覺,所以才會來找我。”
“不過可以問一下,你的性別嗎?”
青年醫生拿起一旁的黑色圓珠筆,將病例本翻到新的一頁。
“這里有一些基本信息,可以麻煩你親自來填寫一下嗎?”心理醫生將病歷本推到桌子的另一個方向,“這里有一些余澤先生的情況,你也可以過來看一下。”
“好的。”余聰白從他手里接過那支筆,新信口夸道,“醫生,你的手真好看。”
“是嗎?”心理醫生眼角漾開一層笑意,不過正在低頭填寫信息的余聰白剛好錯過。
余聰白剛落筆寫下姓名的時候,心理醫生便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斷,兩個人格有著完全不同的執筆方式。
等病人再次抬起頭時,他手里的筆突然掉到地上。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病歷本上的名字,喉嚨仿佛被人扼住。
心理醫生見情況不對,立即詢問道,“余聰白,沒事吧?”
“你見到她了?你見到她了!”余澤雙手抓住青年醫生的肩膀大吼道,少有的失去理智,讓眼前的心理醫生也不禁嚇了一跳。
“是的,我見到她了,余澤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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