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聰白從撒克里昂的房間出去的時候,一股極刺鼻的味道襲來。
他身形一閃,躲過一個直撲向他來的金色大波浪的前凸后翹的高壯的雌性生物。
“不好意思啊,看錯人了,里昂他在嗎?”
雌性生物撥弄著卷發,短衣袖里露出健碩有力的肌肉來,眼神不經意的落在余聰白腿側的銀色劍鞘上。
“不在。”余聰白簡單答了一句,面色表情有些冷,嚴肅起來,倒是有點撒克里昂的味道——威嚴。
他丟下身后的雌性生物,徑直離開。
想碰瓷?
余聰白一邊向外走去,一邊腦海里數據不斷運行。
剛剛的雌性生物并不弱,區別一個人的能力必然是有的,不然也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艘戰艦上。
他抬起手指輕輕碰了碰右腿側冰冷的劍鞘,對方分明是在注視這個東西。
到他表演的時候了。
余聰白淡定的佩戴著審判之劍,在整個戰艦上晃悠了一遍,在記住各房間的位置和功能后,他從一道道各種不同的眼神中走過。
“喂!你是什么人?”
聯盟軍中的一個小隊長追著余聰白的腳步,朝他喝道,他抬起手抓向對方的肩膀。
一個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生面孔,還敢隨便在戰艦上走動,不是間諜還是什么?
余聰白轉頓住腳步,身影如同鬼魅一樣在原地消失了。
小隊長直接穿過余聰白的身體,撲到了地上,他回頭一看,就見一張嚴肅而稚嫩的面孔。
他愣了愣神,這種招式——不是統領的專有招式嗎?
眼前這個家伙怎么也會這種招式?
難道是統領的親戚?也沒聽過統領有啥親戚啊,唯一的哥哥也被統領親自手刃。
“你是誰!”
小隊長話剛一脫口而出,便看見了那泛著銀光的長劍鞘,這……
他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恭恭敬敬的朝著余聰白鞠躬,大聲喊道,“見過審判長!”
真是墻頭草。
余聰白還沒說話,便看見對方臉上一瞬間變幻出的各種表情。
他輕輕頷首,算是承認了這個身份。
身后驟然響起一聲聲“見過審判長”。
他沒有回頭,身形一閃,消失在眾人眼前,至于身后的議論不是他關心的事,目的達到即可。
這里是撒克里昂的直系部隊,眾人不敢對撒克里昂的決定有所質疑,便很快承認了余聰白的身份。
在全景玻璃房內,余聰白隨手摘下了墨色的帽子,抬頭仰望著萬丈深淵里的星系,眼底一一劃過對應的星系名字。
“見過審判長~”
艾克斯語氣古怪了喊了一聲,這里是它的地盤,那個討人厭的機器人怎么哪哪都是他?
余聰白低頭瞥向窩在軟軟的毛絨玩偶上的小黑貓,微微上揚嘴角,眼里透露出一種很單純的神色。
他低聲問道:
“撒克里昂讓你去的地方好玩嗎?”
“好玩的很!”
艾克斯像是被人踩中了尾巴一樣,驚弓著身子跳了起來,渾身的毛都豎立起來,尖利著嗓子叫道。
余聰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很認真的對它說道,“既然很好玩,你又那么喜歡,我會向他說明的。
讓你哪天一次玩個夠。”
他停頓了一下,落完最后一句話,就見小黑貓吐出粉嫩的舌頭直挺挺的躺倒在玩偶貓的肚皮上。
這家伙是機器人嗎?
艾克斯氣得頭上冒煙,四肢僵硬。
一山不容二虎,一室不容雌性艾克斯與余聰白。
余聰白將帽子放在一旁的貨箱上,親自蹲下身來,將艾克斯連帶著它的玩偶一起抱了起來,而后走到門外輕輕將其放下。
“艾克斯,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了。”
余聰白緩緩說道,臉上表情不變,似是有些柔和,而后將門輕輕的關閉。
可惡!
艾克斯心里默默留出兩行寬淚,它堂堂吞光獸怎落得如此地步?
一陣腳步聲響起,它抬眼望去,是霄!它不斷用眼神示意對方,快把它換個地方!
它也不指望霄能將余聰白轟出來,只求快將它換個地方,不要被別人看到!
身著白大褂,披散的一肩蓬松的紅色直發的男人看著艾克斯,慢慢蹲下身來。
他瞅了瞅小黑貓亂轉的眼珠,用手扯了扯它吐在嘴巴外的舌頭,勾起唇角笑道,“艾克斯,你還好嗎?”
“看樣子是不好,畢竟前幾天還受了重罰,這是被誰氣著了?”
霄一松手,艾克斯發現自己的舌頭又能動了,它接連著呸了幾口,“快送我回休息室。”
“快快快!”
“對了,你是醫師,快幫我看看我這身體怎么了?”
“也不是什么事,遵命,艾克斯大人。”霄抓住他的后脖子,直接將艾克斯拎起來離開了全景玻璃房。
腳步聲漸遠,伴隨著幾聲貓叫聲,走道又恢復平靜,只留下一只歪倒在門邊的玩偶貓。
門忽的又開了,半開的門縫中站著余聰白的身影,他意味深長的看向那走道的盡頭,最后又將視線放在那被遺忘了的玩偶上。
總有人和事物會被遺忘。
他不會忘記。
余聰白將那玩偶貓撿了起來,重新放回它原來的地方。
“madein……”
他看著玩偶背后縫制的字母,腦海里出現其原產處——dn星。
dn星?星際聯盟軍里的人好像很了解dn星的文化與事物。
余聰白從玩偶上捻起一撮黑色的貓毛,細細的打量之后,他將貓毛收了起來。
或許可以讓父親制作出一個替代品來,如果不是受程序所限,他大概也能復制出一個更好玩的艾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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