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渝和裴宴正在接受眾人的祝福,甜蜜地走著結婚的流程。
祝母跟著人群往兩人舉辦的大型喜宴走去。
幾乎整個臨海市的閑人都來參加這場盛世婚禮了,她混在其中,應該不會有人發現吧?
抱著這種僥幸心理,祝母垂著頭就跟著人群往里面走。
只是……
她時時刻刻擔心自己會被別人認出來,走路難免左顧右盼,戰戰兢兢的。
而守在門口的侍應生看到她這副‘做賊心虛’的模樣,反而心中起疑,將人給攔了下來。
他們可都是經過培訓的,生怕婚禮上出現的人太多會有什么紕漏,所以對待每一位賓客,他們都得認真觀察著。
“您可是有什么不舒服?”那侍應生禮貌地詢問。
“我沒有病!你瞎說什么呢!”祝母一聽侍應生這么說,卻是瞬間應激般道:“我是來參加喜宴的,你們說大家都可以來參加,不會是騙人的吧?”
“當然不是。”侍應生微笑著道:“我只是看您神色有些奇怪,擔心您的身體有不舒服。”
“你才不舒服呢!”祝母不樂意地反駁。
很多人正從門口往里面走,聽到這邊的動靜之后,就望了過來。
臨海市的圈子原本就那么大。
祝母又是愛炫耀的性格。
當初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她兒子就要娶富家小姐的事情呢。
“這不是祝康澤他娘嗎?”有人道。
祝母的面色頓時一僵。
侍應生一聽,則面色一肅。
辦婚禮的主家是叮囑過的,不可以放祝家的人進來。
只是,他們想著祝家的人應該也沒有臉出現在婚禮上吧。
畢竟當初喬家和祝家差點就成為姻親了,后來又鬧得那么難看,一般人應該都不會再出現在任何和喬家有關的場合吧。
結果沒想到,祝母竟然會堂而皇之地出現在喬安渝的婚宴上。
“抱歉,祝家的人不能入內。”侍應生道。
祝母聽到侍應生的話只覺得十分惱怒且尷尬,她豁出臉面,道:
“憑什么?你們不是說了,誰都歡迎,誰都可以進嗎?”
“哎呀,你兒子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了,你居然還有臉來參加喜宴呢!”旁邊的人陰陽怪氣地道。
很明顯,祝康澤的所作所為大家早就已經都知曉了,并且都對他的行為表示不齒。
“我兒子怎么了?我們欠他們喬家的錢已經還清了!我來參加喜宴,不行嗎?”祝母硬著頭皮道。
“你們祝家是祖傳的不要臉嗎?怪不得你兒子是個白眼狼,原來母親也沒好到哪里去!”有個女子看不下去,罵道。
“你罵誰呢!你個小賤人!”祝母說著,就要去扯那女子的嘴巴。
侍應生礙于身份不能言語嘲諷祝母正難受呢,看到大家懟她,別提多暢快了。
此時看到祝母的動作,卻是立刻上手阻止了她的動作,并喊道:“有人鬧事,快來人!”
十幾秒過后,門口就跑來幾個魁梧大漢,毫不客氣地扭住祝母的胳膊,道:
“走!跟我們去警局!”
祝母對警局那段經歷還歷歷在目呢,此時一聽他這么說,立刻就劇烈掙扎了起來。
“我不去!我又沒有害人!我才不去!”祝母扯著嗓子嚷嚷道。
甚至已經在里面坐好等著上菜的人聽到了動靜,都跑出來看發生了什么事情。
祝母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大家一圈一圈地圍著看,裴家那邊自然瞞不住。
很快,這邊的動靜就傳到了前面去。
裴宴聽到祝母大鬧喜宴時臉頓時就黑了起來。
要不是他們還要舉行儀式,他定然要親自將祝家人給趕走。
“她說是來吃席的?”喬安渝問來人。
“對。”那人頗為不理解地道。
“放她進去吃吧。”喬安渝道。
裴宴倏地看向喬安渝。
喬安渝沖他眨了眨眼,裴宴就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
“放她進來?”那人不敢置信地問。
喬安渝點頭。
來報信那人更不理解了。
如果祝家所做的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他定然是要恨死那群人了。
為什么喬安渝還會同意祝母來吃席?
等到那人出去將喬安渝的話說了之后,圍觀的眾人都明顯愣了一下。
就連祝母本人都差點以為自己幻聽了。
不過,等看到大家呆愣的表情之后,祝母心中又莫名得意了起來,道:
“看到沒,人家都同意了,你們在這兒瞎操心什么呢!”
說完,祝母就大搖大擺地去了喜宴的場地之中,找了個位置坐下。
只是……
沒過多久,祝母的得意就變成了難堪。
“哎呀,裴家可真是重視喬小姐!”
“那可不是?聽說別人無論問裴少什么事情,裴少都會讓人去詢問喬小姐的意見呢。”
“可不止,裴老爺都已經發話了,等兩人成婚之后,喬小姐可以和裴宴一起來管理裴家的生意!”
“幸虧祝家那個白眼狼始亂終棄,不然喬小姐哪里能遇到這樣的良婿?”
“對啊對啊,聽說那個人現在跟個乞丐一樣,不修邊幅,整日宅在家里,讓一把年紀的老母親養著!”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根本不顧及坐在旁邊的祝母。
祝母聽著大家的話,突然就如坐針氈了起來。
特別是在喜宴開始之后,她看著周遭都是平時舍不得吃肉的窮人此時對著面前的大魚大肉大快朵頤,心中更覺得不爽。
嘴里的肉都沒那么香了。
他們家已經淪落到這么凄慘的地步了,她憑什么就能夠過得這般好呢?
這些人說的每句話都在戳祝母的心窩子。
可她剛剛在門口吃了虧之后,一時之間不敢反駁他們,怕他們真的將她給趕出去。
一頓喜宴吃下來,祝母吃的嘴角泛著油光,
臨走的時候,在大家鄙夷的目光下,她還悄悄用喜宴上發的油紙包了兩個雞腿帶回家去。
只是……
等到她回到家欣喜地將雞腿給祝康澤時,祝康澤卻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
“這些是哪里來的?”祝康澤問。
祝母微微有些心虛,她道:“別人不要的,我撿回來了。”
“撿回來的上面怎么會有喜印!”祝康澤一把將油紙翻轉過來,雞腿全都散落在地。
他目光陰冷地看著自己的母親,質問:“你是去參加他們兩人的成婚儀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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