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怎么還夢游呢。
怪嚇人的。
趕緊回去再睡會兒,清醒清醒吧。
后面這些話喬安渝雖然沒說出口,可她那生動的表情卻將她內心的想法傳達了出來。
“你!”周霽言只覺得面上火辣辣的,眼眶頓時就紅了,眼淚要落不落的。
“別哭啊!你這一哭,本王回府怕是就得跪搓衣板了!”
喬安渝趕忙往后又退了幾步,只想避嫌,與他撇清關系。
原本周霽言不想哭的,可看到她這副避如蛇蝎的態度,眼淚啪嗒啪嗒就落了下來。
“我有什么不好的?”他追問道。
“本王可沒說你什么吧!”喬安渝道。
“你覺得我哪里不好?”他又問。
“沒什么不好啊,清風霽月、飽讀詩書的周公子,誰敢說不好。”喬安渝道。
“那為何你寧可選他,都不選我?”周霽言道。
他以為,喬安渝從前在山寺前夸贊了他那么久,定是對他很有好感的。
所以,他才會在宴會上接近她。
若是她愿意改變自己的心意,他就安心嫁給她,過幸福美滿的生活。
在周霽言的心中,他無論是身世還是才學又或者是閑暇時的愛好,都是那個小侍衛不可比擬的,喬安渝說不定就會改變心意了呢。
而喬安渝聞言,則是一臉荒謬地看著他,問道:
“你不會真的是看上本王了吧?”
“我若說是呢?”
“那你最好還是趕緊打消這個念頭,本王一顆心都在清竹的身上,不愿與其他男子有任何牽扯。”喬安渝道。
“為什么?”
“京城內那么多比本王優秀的女子,你又為何會看上本王?”喬安渝反問。
“因為……她們都不如你專情。”
“呵。本王若真拋棄清竹與你在一起,那早晚也會拋棄你,與其他人在一起,這就不叫專情了吧?”喬安渝難得一臉認真地道:
“等你真正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就會明白,愛一個人,他身上所有的一切就都成了優點,與旁人沒有任何可比性。哪怕你在別人眼中是完美的,但在本王眼中,也是黯淡無光的。本王所愛之人才是這世上最完美最優秀之人,因為他在我眼中是發著光的。”
說完,喬安渝就站起身來,離開了宴會。
只留下周霽言因為喬安渝的話而呆愣在當場。
宴會上有不少人都看到了兩人在交談,也看到了喬安渝的提前離場。
第二天,就有不少人暗暗討論起喬安渝和周霽言的關系來。
但從那日起,兩人就再也沒有同時出現在同一個宴會上過,后續更是一丁點交集都沒有,很快,大家就沒有心思討論這件事情了。
只是,就算如此,這件事情傳到清竹那里后,清竹還是沒忍住問了喬安渝一句。
“你會不會后悔與我在一起?”他有些沒安全感地問。
“為何這么問?”
“周公子確實比我優秀很多……”
“先不說在我眼中你本就是這世上最優秀之人,就算世上有再多優秀之人,在我眼中也不及你萬一。”喬安渝道:“難不成,你以后遇到比我更優秀的人,也會后悔與我在一起嗎?”
“當然不會!”
清竹瞬間就明白了喬安渝的意思。
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喬安渝和其他人之分。
無論是再優秀的人,落入他的眼中也只是一個‘其他人’罷了,與他并無一絲干系,又何談后悔?
清竹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情緒理順后,就與喬安渝談起正事來。
“烏紫月已經往府上遞了好幾次帖子了,若是王爺再不見她,會不會打草驚蛇?”
自從那次望川酒樓幾人鬧得不愉快后,喬安渝就再沒和烏紫月幾人再聚一起喝過酒。
就算是參加宴會,也只是去烏紫月幾人不感興趣的宴會。
她明顯是在躲著那幾人。
而烏紫月已經遞過不少次帖子想要拜見喬安渝,都被下人以‘王爺不在府中’、‘王爺身體不適’等理由給拒了。
“不會。”喬安渝笑著道:“若顧家以及通敵的事情真與烏家有關,那我選擇避而不見,著急的只會是她們。”
“那若是逼急了,她們狗急跳墻……”
“越著急,就越容易失了謹慎,留下更多的痕跡。”喬安渝似笑非笑地道:“到時,抓住線索順藤摸瓜,事情不就都清楚了?”
原來如此。
清竹恍然大悟。
這些年,對喬安渝和女皇下手之人十分謹慎,留給她們的線索實在是太少,所以女皇暗暗調查了那么久,還是沒能將一切都給查清楚。
但若是某些人發現她的異樣,著急了,那行動之時,難免會露出馬腳。
比如烏紫月幾次三番遞帖子想要拜見她。
這就是她從前不會做的事情。
“王爺以后若是入朝為官,一定是女皇最得力的幫手。”清竹道。
喬安渝明明聰明才智并不輸那些大臣,心中自有謀略,只是更愿意簡單地活著罷了。
只有那些有眼無珠之人,才會覺得他們家王爺是廢柴。
“也就只有你才會這么想了。”喬安渝道。
“那是她們不懂得欣賞。”清竹不滿地道。
喬安渝但笑不語。
接下來,烏紫月幾天遞出來的帖子都被喬安渝以身體不適為由給拒絕了。
而王府的管事話里話外,還有要她表示心意的意思。
不得已,烏紫月只能往王府送入了不少珍貴的藥材,并真誠地祝福喬安渝早日恢復康健。
只是……
幾天后,烏紫月就在某個宴會上看到了喬安渝一閃而過的身影。
神采奕奕,走起路來蹦蹦跳跳的,哪里有半點不適的樣子?
果然有問題。
從前無論她們開什么玩笑,喬安渝都很少生氣,就算是生氣,也是一哄就好。
可那日她們根本連什么矛盾都沒有發生,喬安渝卻一連月余不見人影,也拒絕與她見面……
聯想到朝堂之上,最近她娘經常因一些小事被皇上訓斥,似有重用他人的意思。
喬安渝肯定是從女皇那兒聽到了什么,才會與她疏遠!
宴會剛開始沒多久,烏紫月就匆匆回了尚書府,徑直往她娘的書房走去。
母女倆一直聊到天色將晚,才從書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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