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只是發生在一瞬間,并非偶然而是人為。
早朝結束后,漆雕翳剛抬腳落在潛龍殿第一節臺階上,便他聽到身后一聲急促又慌張的稟報聲。
“急報——”
他收回腳轉身,兩個侍衛便離他五步遠的位置單膝下跪,眉頭不自覺皺起,眼神銳利的掃向兩人。
“什么事這么慌張?”
頂著國主滿是威嚴的視線,他定了定心神,立刻回道:“回稟國主,沈統領造反。”
沈家世襲威武將軍,但沈澤擁兵自重隱隱有藐視王權之嫌,為避免養虎為患,他便奪了其兵權,并將沈澤麾下的將士調去邊境戍守。
而皇城里將近三千的守衛兵本來歸他親自調配,但武舉考試時,他見沈洛與其父沈澤不同,有君子朗朗正直之風,便把三千兵士指揮權給他,沒想到還是看走了眼。
然很快又有侍衛急稟。
“國主,皇城被雍親王包圍了,叛軍正朝著后宮過來。”
雍親王正是他的胞弟漆雕云,他竟然同沈澤勾結。
“國主,鳳儀殿被圍住了,他們抓了國后娘娘。”
“國主,逆賊朝潛龍殿來了。”
接二連三的急報隱隱讓他措手不及。
對方來勢洶洶,而他竟陷入孤立無援之態。
但他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略一思索吩咐道。
“立刻集結宮內所有的侍衛拖住賊兵,盡可能不要讓他們靠近潛龍殿。”
“另外,找人想辦法混出宮去找丞相伍國,告訴他故人將至。”
侍衛立刻聽命行事。
他轉頭看向身邊的內衛,沉聲吩咐道:“去把太子和馭閑叫來本君的寢殿,要快。”
內衛應聲便使著輕功離開。
漆雕翳抬起頭看了看天,陰云避日,果然是不祥之兆啊。
在小太監的陪同下進了潛龍殿,從御書房書架的一處暗槽中拿起一塊紫荊花造型的銅器。
紫荊花器為北荊的虎符,有五瓣,以插接形式卡進花蕊托盤上,現在在他手里只有花蕊托盤,有四瓣由邊關將領與軍師分別所持,還有一瓣則在沈洛手里。
而北荊的強軍有三支,一支在柳峪駐扎,一支在平峪,還有便是在皇峪城外五百米的軍營里。
花瓣與花蕊結合才能號令相應的將士。
照理來說,沈洛能調動的只有三千,即便是漆雕云和沈澤手里的衛兵加在一起,也沒有多少人,為何能形成圍城之勢?
難道這里面還有什么陰謀?
只是他來不及再多想了,眼下他已成為魚肉,刀俎不會留情,魚若是想逃,便只能趁著網還未收緊時,沖出去。
等他回到寢殿,太子漆雕罹也在內衛保護下到了,他的身邊站著從小陪他護他長大的侍衛馭閑。
北荊皇室之人約莫十歲時便會選一位內衛留在身邊保護自己,之后便會如影隨形般跟在其身側。
少年的內衛便是馭閑。
“除太子和馭閑,其他人都退出去。”
國主等其他人都退出寢殿,將紫荊花器放到少年手中,讓他收好,接著他走到龍床一角以內力增加掌力,將床旋移開九十度,一個地道入口出現。
漆雕罹非常驚訝,他沒想到父親的寢殿里竟然另有玄機。
而他身旁的馭閑也露出訝然之色,但很快便從他的眼里消失,依舊是那副沉穩仿若木頭般的模樣。
“父皇這是?”
“地宮入口.......”漆雕翳幽幽望了眼地宮臺階通往的深處,那里有他珍之又珍的寶物,而現在,他只能將她托付給自己的兒子。
太子漆雕罹自小便在他眼皮底下長大,他知道他定會將自己交代的事情盡全力做好。
“......罹兒,過不了多久,叛賊就會攻入潛龍殿,接下來我同你說的事,你一定要銘記于心.....”
漆雕罹見狀便猜到父皇接下來說的事情非常重要,掩于長袖中的手微微握拳,眼神堅定且嚴肅,“是,兒臣自當銘記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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