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寂照攥緊拳頭，對方竟然打女人的主意，一想起之前他合成女人的裸照邊看小視頻邊幻想女人在他身旁，若蟻覡真的落入他手，侵犯是肯定的，可能還有更加過分的對待。
“他倒是夠直接......”蟻覡感慨一句，心里瞬間有了些算計。
電話另一頭的葛躚聽到了女人的話，知道她已經看完了，欲言又止好幾次，他不知道那個高中生想要對她做什么，但他猜測，絕不會是什么好事。
如果是出于自己的私心，他必定不想要女人涉險。
可他不能拿整個北市公民的性命開玩笑，在酆昱這則動態下，幾分鐘不到就有一萬多條留言，各種各樣的言論和情緒發泄甚囂塵上。
有的在人肉周湖的住址照片什么的，有的在線哀求她一定要過去他們不想死，有的甚至不痛快的抱怨都是kid的錯，如果不是kid來北市，god根本不會濫殺無辜，他只會殺那些犯罪的人......
這個時候，若玻璃心的人看一眼酆昱動態下的留言和評論，一定會崩潰吧。
不過她不care。
她早就看懂了人性的陰暗面，當他們需要你時，會將你捧上神壇百般維護，而當他們不需要你時，就會將你從神壇拉下逼著你去認那些莫須有的罪名。
這就是所謂的烏合之眾。
“kid，可以麻煩你......”剩下的話，葛躚已經說不出口了，光是這幾個字就好似掏空了他全身的力氣。
而他的旁邊傳來了一聲怒吼，“不可以，kid不要答應，不要去！”
蟻覡看了青年一眼，“我會去”便立刻掛斷電話。
而另一頭得到了女人肯定回答的局長先生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拿著手機的那只胳膊無力垂下，手機也從他的大手上掉落地上。
而他的旁邊，張晉正壓制住高漢，詢問結果。
“局長，kid同意了嗎？”
“張晉，你放開我！我們不能讓kid去送死，大不了我去跟那小子拼了。”高漢歇斯底里，他的眼睛有些猩紅，死死盯著局長想要再勸。
“她同意了，今天沒其他事情了，都回去休息吧。”
葛躚淡淡的開口，并帶著一句委婉的逐客令。
“不可以，明明kid是你們拉過來幫忙的，她為了這個案子有多努力我們都有目共睹，現在你們用不到她了，就要拋棄她，你們還是人嗎！”
高漢還在沖著葛躚喊叫，試圖讓他放棄，但局長一句話都沒再說，只是擺著手讓張晉將人拖走。
“局長......葛躚.......你他媽不是個男人......”
打不過張晉的男人被鉗制著離開了會議室，而他一直罵罵咧咧，甚至連局長都不叫，直呼大名。
碰！
會議室的大門關上，霎時間清靜了。
葛躚抬起一只手捂住自己的雙眼，可咸濕的淚水還是從指縫中逃了出來。
公寓這邊。
“少爺，如此看來，就算是我不想去，也得去了。”
方寂照突然抓住她的雙手，彎腰盡可能與她平視，極為認真的與她道：“我去，他說的是讓kid的來見他，而kid是我，該由我去，他沒見過我也沒有我的真實姓名，所以他殺不了我。”
蟻覡立刻將手從他的大手中抽出來，幾乎沒有考慮這個方案一分一秒，她就直接拒絕。
“我拒絕，少爺。”
如果今天在這里與她提議的人不是她的任務對象，那么她一定很樂意推他出去擋槍，但很可惜，面前這位是她來這個世界的唯一目的，她必須保證他的安全讓他活下來，其他的，恕她無能為力。
“少爺，如果是你去，那這就是一場豪賭，如果輸了，那么北市的所有人可能都會死。”
“但是我去一定沒有問題，畢竟明面上的kid一直都是我，而少爺是我的底牌，我希望少爺能成為我強而有力的后盾。”
方寂照知道她說的是事實，可是他同樣害怕這個事實。
北市公民的命他賭不起，而女人，他同樣不想她涉險。
思索再三后，他艱難的同意了，不過有附加條件。
“必須聽從我的安排，不能自己行動。”
“yessir.”她舉手在耳側做敬禮狀，想要用這樣稍顯輕松的語氣和夸張的動作將緊張的氛圍驅散些。
時間眼看不早了，她也該回房間休息了。
臨走的時候，她的眼尾余光掃過了監控室里墻上的幾塊顯示器，有一塊一直是待機，說明它是使用的，而據她計算，那個時常待機狀態的顯示器很有可能是她的手機畫面。
回到房間后，她簡單洗漱沖了個澡就打算上床睡覺，明天應該有場硬仗要打啊，就在她撈起手機想要定個鬧鐘時，發現了一同未接電話，是曾軼的，略一思考后，便回撥了過去。
“我是kid，這么晚有什么事嗎？”
“你現在方便說話嗎？”
男人的聲音壓得很低又小心翼翼詢問。
“你說。”
聽到女人肯定的回答后，他才將自己的計劃與女人和盤托出。
“kid，酆昱發的威脅動態你一定看過了，而我現在被他那父母性命威脅，所以不得不暫時聽命與他......”
男人這句話讓蟻覡立刻想到青年死前為什么曾軼會消失，好像有了回答，曾軼被酆昱發現了身份并以他的親人威脅所以他才將kid的信息暴露。
雖然面上沒什么情緒，但是她還是下意識有些抵觸。
“嗯，你繼續說。”
“......他讓你明天12點前去那個位置，據我所知他和我也會到那里接你，在你過來的時候，我會主動上前控制住你，然后我們回到他的巢穴再里應外合將他制服如何。”
聽著確實有可行之處，但蟻覡很快便想到，他現在的行為可謂是在玩火，惹怒了酆昱他不會有好果子吃，而且他的父母估計也得領盒飯。
可她并沒有提醒他這一點。
如果能抓住酆昱拿到他的黑手機，這些犧牲在她看來不算什么。
“好，我答應你。”
她很爽快的同意了。
計劃雖然口頭上敲定了，但是蟻覡還有自己的計劃。
她想過了，雖然面上她一直裝作會盡可能不亂來，并聽從青年的話行事，但她知道，酆昱不是個省油的燈，她容不得一絲一毫的閃失，故只能一意孤行，只希望到時候青年不要氣壞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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