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重要,你們只需知道她活著就可以。”
井之原又拿起了一塊肉,幾口吞下,對著兄弟幾人的質問他沒有絲毫的慌張。
“兆赫,怎么連我都不能說嗎?”
野口翼人瞇起眼睛,從他的紅眸中投射出一道威懾的意味。
“大哥,為了個食物而已,不必搬出自己老大的架勢吧。”奈何井之原根本就不在意。
一直沒有說話的岸谷和井之原,兩個坐在對面的人互相眼神交接,彼此都明白各自的意思,畢竟蟻覡被井之原帶走,就是在岸谷的配合之下。
他們兩個已經達成了共識,就是讓這個可能會影響他們兄弟感情的食物遠離他們,然后等她沒有用了,就吃掉她,反正有了無限量的復制品,少女的存在似乎變得沒有那么不可替代。
這會兒的僵尸雖然思想是如此,可是心里卻莫名帶著不痛快,他面不改色,努力讓自己忽視掉這種感覺。
“老三,你是什么意思?既然今天是商量關于覡覡的事情,你憑什么要藏著掖著,是不是想要獨吞。”
堂本卷起他白色的巨大蛇尾,直接纏上鱷魚怪的身體,將其擒到半空中。
蛇妖頭頂的冠豎起也展開,這是他發怒的表現之一。
而高于懸空的鱷魚怪雙手抓住蛇身,大力地掙脫開,落到地上。
“老四,別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我看是你想要獨吞吧。”
鱷魚怪吐出嘴里的骨頭,嘲諷道。
“你說什么!”
蛇妖二度揮舞起蛇尾,想要攻擊,被狼人攔住。
“都住手,自家兄弟打什么打。”
野口這邊剛控制住堂本,風間也開始發難,于是四個人糾纏在一起,堂本和風間主要是攻擊井之原,野口拉加不成只能加入,四只怪物在古堡的大廳里大打出手,很快所到之處成為一片狼藉。
寺島眼觀鼻鼻觀心,一副老實本分,但是他的心里已經開始在構思他的計劃。
唯一沒有參與混戰的岸谷倒是淡定的起身離開。
剛才他已經和井之原眼神交流了,他們早就預料到,井之原只怕今天難以脫身,那么少女那邊只得他過去盯著了。
實驗室這邊。
蟻覡發現這個營養液不僅可以讓她的傷口快速痊愈,同時還能讓她不吃不喝也不覺得餓,可就算這是個好東西,但架不住是束縛住她的東西。
井之原離開了,她便開始打量四周,確實是個相當高端的實驗室,而她對面的那個營養玻璃皿中,那個男人一直站著,然后低著頭。
死沒死,她不關心,可是她很好奇,這個男人在這里是被怪物用作什么實驗。
難道他就是用來研究復制人的第一個小白鼠?
蟻覡猜的八九不離十,只是她還有一層沒有想到,這個男人還是怪物的零嘴。
要怎么逃出去,她將臉埋在雙膝間,開始思索。
用暴力打破玻璃器皿?
她能說她試過了嗎?可是完全不起作用,她的力道在她出拳到砸到玻璃上,便已經被營養液卸除掉了應該有的威力。
所以要怎么辦?
要不裝死?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她心里大概有一半的把握可以成功。
當岸谷來到井之原實驗室,便立刻發現玻璃器皿中的少女好像不對勁,她雖然看似在倚靠著玻璃壁,但是身體整個是沒有任何支撐力在,對于他來說,這是人失去意識才會有的表現,所以她是怎么回事。
為了防止少女耍詐,他特地看了很久很久,久到離譜。
蟻覡這邊裝的也挺辛苦,但是她不能功虧一簣,論表演這件事,她向來對自己非常有信心。
拼了!
外面的岸谷他的眉頭越皺越緊,手也越握越緊,已經開始緊張起來。
難道她真的出事了,不是在裝死?
現在少女的復制體已經開始孕育了,因為不清楚是否會有意外發生,所以在他們成功復制處少女前,必須保證她是活著的。
區區人類,翻不出他的手掌心,于是他便一躍而起,到了玻璃器皿的頂端,開啟上面的門,而他這跳進了營養液。
隨著他的身體緩緩墜落,離少女也越來越近。
直到雙腳踩在器皿的底端,他才彎腰檢查了少女的狀態,確定她好像身體有問題,便將人圈在懷里,一躍而起,沖出了營養皿。
蟻覡雙眼緊閉,但是她感覺抱著她的人應該不是井之原。
而后她被放到了一旁的實驗床,男人似乎要給她做急救,但是她立刻一個翻身,瞅準機會將之前井之原用來擱她腿肉的手術刀抓在手里。
定睛一看,來的是岸谷政。
蟻覡冷笑道:“怎么是你,井之原怎么沒過來?”
岸谷在少女翻身下床的瞬間便知道了,之前她是在偽裝,心里雖然對自己冷嘲一笑,可是他也沒有覺得后悔,畢竟是他選擇的,就該是落子無改。
“幾天不見,偽裝的本事見長。”
“別陰陽怪氣,我只問你一件事,能不能放我離開這里。”
在她看到男人的時候,一個想法便浮上心頭,如果她用命賭一把......
賭什么,自然是男人對她的心思,或者說對她的欲望。
要是她賭贏了,估計可以離開這里,輸了也沒關系,反正她還可以復活,就是會麻煩點,可無論是好的結果還是壞的結果都好過她在玻璃器皿中無助強。
人生很多時候的選擇未嘗不是一種賭博,區分不過是賭沒賭贏而已。
“不能。”
男人依舊是熟悉的冰冷口吻。
“好,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要是我死了,你們還能不能復活我的尸體。”
人死不能復生,天道如此,即便是怪物只怕也不能逆天改命。
接著,岸谷便看著少女將手術刀鋒利的刀刃橫著割向自己的脖子。
那一瞬間的決絕,讓他知道她不是在威脅他,而是真的想死。
“住手!”
即便他出手很快,將少女手中的刀打掉,可是鋒利的刀刃已經在她的脖子上割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如果他再晚一些,刀就會切開大動脈,那樣只怕少女就真的沒救了。
就算是這樣,少女脖子處的血還是瘋狂涌出來,他立刻用并攏的手指緊緊按壓住少女流血的傷口,盡量讓血流速度慢下來,減少出血量。
“求......你......殺......了......我......”
少女在說出這句話后,便徹底昏迷。
岸谷低頭看著她,少女的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
第一次他覺得少女其實是很脆弱易碎的,或許是他誤會了,她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勾引他的兄弟們也只是想要自由,想要活。
而現在她絕望了,原來當人真的百念俱灰時,便無法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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