蟻覡醒來時,已經躺在醫院的病房里,而她的旁邊守著一個穿著病號服的男人。
他見她醒來,臉上帶了絲安心,連忙起身將她扶起來,大手扶著她的頭,另一只手整理她的靠背。
“學長......警察來過了嗎?”
蟻覡迫切需要知道現在的情況如何。
按理來說,這個時間警方應該以殺人罪逮捕了宋行,而她和車奉沿作為現場還活著的受害人,應該會有警察過來了解情況。
“覡覡......”男人俯身在她耳邊低聲問道:“那個叫宋行的男人是誰?為什么他會出現在那里,你是不是應該給我解釋一下。”
蟻覡鎮定道:“只是一個喜歡我的小混混,他那天是尾隨我過去的。”
“蘇裴死了。”
男人坐在她的床邊,大手覆上她纏滿了繃帶的小手,好似嘮家常一樣說了這句話。
果然夠冷血的,蟻覡心里暗諷道,但是面上還是裝作驚訝地歪曲事實道:“怎么會,學長暈掉的時候,他明明還活著,難道是那個小混混殺了他。”
少女說出了自己的猜想后,似乎被自己的話嚇到,她不顧手上的傷口從男人的手底將手抽出來,交疊地捂住嘴。
水靈靈的雙眸透露著惶惶不安。
“是的覡覡,那個小混混已經認罪了,說是他對你欲行不軌時,被蘇裴發現,他氣急之下失手殺了人,因為受不了殺人的罪惡感而自首。”
“......”
蟻覡沒有說話,繼續保持震驚的神色,從車奉沿的話來看,警察應該是來過了,并且把情況跟車奉沿說了,而她當時應該還昏迷著,所以沒有見到警察,她估摸著警察應該還會過來一趟,跟她了解情況。
“學長,那你跟警察說了你......”接下來的話她湊到他的耳邊低語問道:“綁架并捅傷蘇裴的事情了嗎?”
問完后,她便直視男人的雙眼,想要看清他的表情。
“覡覡想要我說嗎?”
男人反問道,一雙眼睛像潭深井,什么都望不見,只有一片黑暗。
她很認真地搖頭。
大概是見她這么維護他的模樣,男人的臉上終于出現了笑意,他捧著她的臉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聲音壓得非常低,嘶啞的磁性被壓得非常明顯。
“我說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被打暈了。”
蟻覡心思有些許復雜,不愧是連環殺人犯,這心理素質確實強。
這么看,警方應該會很快就定案了。
而宋行,是死刑。
過了一會兒,有護士過來查看蟻覡的身體情況,并跟車奉沿詳細說明了一些注意事項。
護士走了不久,就有兩個警察過來跟她了解情況。
她自然是瞞下了真實情況,虛構道,宋行因為喜歡她所以嫉妒蘇裴和她走得近,就綁架了蘇裴逼她過去,她不敢自己去就叫了學長一起,學長為了保護她被打暈了,蘇裴醒了后,宋行要殺人,她去阻止被傷到,接著她也被打暈了,后續的事情就不清楚了。
至于宋行為什么有車氏倉庫的鑰匙,宋行交代說是他偷車奉沿的,因為車氏那個倉庫偏僻人少,所以選擇那里。
手機聊天記錄也被他做了偽造,也就是說,在蟻覡暈倒后,宋行將一切可能會與蟻覡殺人有所關聯的證據都做了篡改和銷毀。
蟻覡在醫院躺了兩天,主要是留下觀察身體情況。
車奉沿就像是一個體貼的男朋友一樣吃住睡都在醫院,陪著他的女朋友。
但是蟻覡知道,他只是想要24小時都監視她。
很快,車氏倉庫殺人事件結案,犯人宋行被起訴,一審后被判死刑并且俯首認罪并未要求上訴。
一審那天,蟻覡車奉沿作為本案的受害方也出席了。
在他們的旁邊就是蘇裴的父母。
那是蟻覡第一次看到蘇裴的父母。
二老悲痛欲絕,蘇裴的母親看著被告席上的宋行,一向體面的女人站了起來,抬手指著被告席,哭訴道:“我們裴兒還差三個月就滿十八歲了,他向來與世無爭,從不和人起爭執,那么好的孩子,你怎么忍心對他痛下殺手。”
對于女人的指責,宋行沒有說話,他只是用眼尾余光注意著旁聽席的少女。
她在看他,她的眼里帶著淚花。
他心里苦澀極了,她為他哭了是嗎?
至于蟻覡為了誰而悲傷垂淚,她誰都不為,哭泣只是她偽裝的保護色而已。
宋行被槍決那天,也是蘇裴的葬禮,蟻覡作為被蘇裴保護的人自然也得出席,她在車奉沿的陪同下前往。
蟻覡送了花圈,上面綴著的挽聯是——
【所有的花季和雨季都很短暫,只有你的是永恒。】
葬禮結束后,蟻覡在車奉沿的要求下,搬出了宿舍,和他開始同居。
同居的別墅是車爹送給他的十八歲成人禮物,這里也是之前車奉沿殺人埋尸的地方。
經歷過了車奉沿綁架蘇裴殺人既遂后,她不得不重新評估這個男人的危險性。
之前她竟然天真以為只要阻止他動手殺馀靜,那么或許他還有有的救,但是變態就是變態,即便他沒有對馀靜下手,他也會別人下手,也就是說圍繞在她身邊的男性很有可能都會進入他心里的殺人名單里。
這是個和褚蔚差不多危險的男人。
但比褚蔚更加危險,因為車氏的勢力遠超褚氏,而車奉沿是車氏唯一的繼承人,且他馬上就要繼任總裁,當他掌握了更多的權力,那么他的危險系數會直線攀升。
她答應搬到車奉沿那里跟他同居,也只是一種麻痹他的行為,她可不想跟個變態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或許她需要一個突破口,既可以保住他的命,又能限制他的殺人行為。
她搬進別墅的當天,車奉沿就將她抱進了臥室。
都是成年人,懂的都懂。
讓她非常不爽的是,男人根本不聽不管她的感受。
蟻覡想,或許他知道男人想要干什么,無非是讓她懷孕,從而用養胎的名義,說服她待在別墅里。
不得不說,打得一手好算盤。
“學長。”
“覡覡,叫我老公。”
男人停下他的動作,糾正她的稱呼。
“老公。”
蟻覡立刻改口。
“乖!”
本來以為這場不太美好的體驗要結束了,然而男人接下來的操作讓她抓緊了床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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