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快穿之穿成白月光后男主黑化了 > 第24章 狼與吸血鬼24
  他們不能打持久戰了。

  軍隊、安全區的氛圍也變得一天比一天更加沉悶、嚴肅了。仿佛曾經過去的那些歡樂日子似乎不曾存在過,就像想象中的一般,如過往云煙隨風消散了。

  西洛這一次隨著菲莉去了西區。

  菲莉過去談事情,商量作戰布局,而她則是特意求了菲莉帶她一起,用這個機會去見月。

  上戰場之后,他們兩個人的見面頻率越來越低了。

  上一次兩個人面對面還是一個月前的事情了。

  不過,幸好他們之間還能利用軍營里面的線路進行聯絡,也不算是斷了消息。

  軍車沿著他們清理出來安全的線路開到了西區,西洛難得有了一種近鄉情更怯的感覺。

  但她還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立馬見到他,然后抱抱他。

  她在門口就下了車,不跟著菲莉往軍隊戰營那邊去。她知道月在這邊的住處是哪兒,直接往那邊走了過去。

  她之前就已經和月說了自己大概幾點會到西區,然后過來找他。所以她以為,月會像往常一樣在這里等她。

  但是今天,帳篷外并沒有見到他的身影。

  剛好營帳內出來了一個狼族,西洛拉住了他。她認出來了,這是和月一個部隊里的朋友,她曾經見過他。

  弗恩也認出西洛來了,笑著和她打了招呼:“嗨,是來找月的嗎?”

  說完,弗恩撓了撓腦袋,聳肩:“剛剛月被隊長叫走了,臨時被派了個任務給他。月可能沒來得及給你說。”

  “噢噢。”西洛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嗯,他應該很快就會回來的吧。”弗恩抬手指了指帳篷,示意她可以進去坐,“你可以去里面等,大家都不會介意的。”

  他用一種了然的笑看著她,然后兩人又交談了兩句最近的局勢后,弗恩先揮手再見了。

  “下次見,我先走了。”

  “拜拜,注意安全。”

  西洛目送著他的身影消失在轉角,然后在帳篷外面找了個空地,坐了下來。她沒打算進帳篷內,她就想在外面等著他,可以第一時間知道他回來,她想早點見到他。

  她和月之間戀愛關系,差不多所有人都知道了。大家都知道有這么一對跨種族戀愛的“奇葩”,甚至還是狼族傳說中的那種“命定”關系。

  雖然最初還是會有人覺得沖擊,不過在如今這種血族狼族親密同盟的基礎之上,她和月這種跨種族之戀,反正成了其中一種加固聯盟的橋梁。

  根本不會出現反對否定的聲音。

  而且隨著這戰爭的持續,兩族并肩作戰的過程中,他們漸漸也得到了支持理解和認同。過去橫在兩族之間的那些隔閡,正在因為面對同一個共同的敵人,一點一點的被瓦解。

  在等待月回來的時間里,西洛終于有了些閑暇的時光。

  她在部隊里面,作為菲莉的副手也很忙碌。菲莉做的決定和部署,她都需要去跟進,保證決策被好好的落實下去。幾乎每一天的工作都是飽和的。

  甚至因為血族的身體素質,幾天沒合眼休息睡覺也是常有的事情。

  現在這種空閑的時候,她似乎已經好久沒有擁有過了。在這種時候,休息娛樂是一種奢侈的事情。

  而終于有了可以休息的時間,她卻不想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坐在月的帳篷前,她的腦子不由得回憶起了兩個的曾經的過往。

  她這才有了些察覺。翻著自己腦海里面那些畫面回憶,她才發現,原來過去一直都是月處在這樣一個等待的位置。

  一直都是他在原地等待,一直等著她回頭,等著她回來。

  這種不確定的、沒有安全感的等待狀態,是他過去常常經歷的事情。

  而她一直都知道月身上的不安,過去卻只是用言語哄著他,事后一點改變都沒有。

  她以為她是兩個人關系中,處于包容理解位置的那個人。現在看來,可能她的理解有誤。

  西洛覺得胸腔悶了起來,心中泛著微微澀意的苦味。

  她來的時候是傍晚時分。今天是個陰天,天上沒有太陽,因此也沒有夕陽。所以天幕被輕而易舉的染黑了。

  今晚頭頂的夜幕也沒有月亮作為點綴,只有地面上的路燈和火焰將夜色點亮。

  她沒有等很久,就見到了歸來的月。

  見到他的那一刻,她本想立馬站起來,沖過去。

  不過,起身那一瞬她頓住了,于是也沒有順利起身,只能坐在地上,看著他主動靠近。

  或許是因為他們確實太久沒見了,所以眼前這一幕中的月,讓她恍惚了幾秒。

  所以她站不起來。

  她見到了一個成熟穩重的月。

  他剛剛完成任務回來,和身邊的狼人一起,似乎是交流著剛剛的任務心得。

  她見著他溝通時,臉色嚴肅正經,眉頭偶爾微蹙,灰色的眸里細致又謹慎。那張本就容易顯得無情寡淡的冷臉,現在看著十分的強勢,卻給人滿滿的安全感,像個成熟的大人了。

  她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這么清晰的意識到,月和她記憶中那個青澀少年氣的模樣不一樣了。他似乎已經徹底蛻變了,找不到之前的影子。

  現在的他,越來越像是她記憶中那個月的模樣。

  在這一刻,兩個人似乎重合在了一起。

  她坐在這兒,隔著遠遠的距離望著他,卻出了神。

  直到月見到這邊等待的西洛,急匆匆和隊友告了別,跑了過來。

  “怎么了?”

  在她面前,他的聲音總是輕柔的,就像是天上柔軟的白云,誰都能陷進去。他不再是剛剛見到的那副嚴肅面孔,整個人在她眼前柔化成了一灘雪水,隨便她怎么擺弄。

  她想起來,雖然月總是“鬧小性子”,讓她去主動哄他,卻是一次真正生氣都沒有過的。他對她是真的好脾氣,也讓她以為,他在所有人面前,都會是這幅好脾氣。

  她搖頭,收拾好自己心情,朝他漾出一個甜甜的笑:“你回來了。”

  他彎腰,摸了摸她的頭發,然后坐到了她旁邊,緊挨著她。他身上滾燙的熱意貼著傳了過來,還有他的尾巴,也繞在了她的腰上。

  他問:“心情不好嗎?”

  他簡單的一句話,讓她突然來了一陣莫名的沮喪。

  “你說,什么時候會結束呢?這全部的一切。”她也問他。

  對于這場戰爭,她心里最深處是怨的。

  它有形與無形的摧毀了許多東西。

  也讓人變得越來越焦灼、悲觀、虛無。

  月握緊了她的手,聲音溫柔而有力:“會的。一定會的。”

  可是戰爭并不是這么簡單。

  雙方的矛盾不斷的因為這霍亂而加深。人類沒有絲毫談判和平的意愿,只有你死我活的決心。

  這一次和月分別之后,西洛不知道下一次再有空過來,兩個人見面是什么時候了。

  兩個人就這么靜靜的坐在門口,享受著這最后的安寧。

  然后,菲莉的軍車發動機聲音在不遠處響了起來。她聽見菲莉在叫她過去,她們要回南邊了。

  西洛并不想說“再見”這個詞。

  注視著他灰色的眼眸,她沉默,遲遲無法開口做告別。

  菲莉也沒有急著催促她,她知道小情侶分開需要時間,這點時間她還是能留給他們的。

  “回去吧。”最后還是月先開的口,“乖,很快,我會去見你的。”

  這次由他來哄她了。

  “下個月,和我見面,約定好嗎?”

  看著他認真哄自己的模樣,她最后還是笑了:“嗯。約定。”

  她的拇指和他蓋章。然后是他們見面后姍姍來遲的第一個擁抱。

  “注意安全。”一定要活著。她默念著。

  “你也保護好自己。”

  菲莉的軍車又開上了坑坑洼洼的路,月殘留在她身上的熱意也在這薄涼的夜風中散去。

  下一次見面會是什么時候呢?沒有人可以做出保證。

  持久戰不是辦法。

  血族和狼族都不是血脈興旺的種群。耗下去只有死路。

  于是再一次和月見面的時候,是兩族凝聚起全部的力量,準備一局定成敗的時候。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背水一戰。只有生與死兩種結果。

  血族相對還有一條最后的退路。因為他們還有一直在沉睡中的族人。只要這些族人還在,那血族就能存續。

  而狼族,沒有任何退路了。

  失敗,那狼族只會存在于過去的歷史之上了。

  作為菲莉的副手,西洛的消息很靈通。她早早就知道了那個兩族定下來進攻的日子。

  而越臨近那個日期,她越是內疚愧悔、自怨自艾...

  為什么她要失憶...

  她心里迫切的想要知道未來的答案結果。

  如果她的記憶沒有丟失,如果系統還在身邊,她就會知道這個世界發生的一切,知道這一場戰役的結局是什么,知道月的生與死。

  她無法忍受第二次他的死亡了。

  西洛想,她一定會崩潰的。

  甚至她“怨恨”起了快穿局。為什么她身上會發生這么多的意外,而快穿局卻什么都不告訴她...

  這個地方她真的進對了嗎?她有些意識到,認清自己或許并不適合待在那里。

  她好像只是個虛偽的膽小鬼。

  “在這里干什么?”

  菲莉找到了樹上的她。

  她站在樹底上望著她,笑著問她:“小洛是怕了嗎?”

  西洛低頭,看著總是神色輕松的菲莉,本來打算搖頭的,但還是改了主意。她點了頭,坦誠自己的害怕與不安。

  菲莉總是氣定神閑的模樣,就像一點不擔心,保持著游刃有余的從容。

  她的臉上看不出戰爭對她的影響,和過去沒什么兩樣。有時候看見菲莉的笑容,她偶爾會恍惚,覺得似乎戰爭不存在。

  “怕是正常的。”菲莉朝她豎起了大拇指,開著玩笑,“要是你搖頭說不怕,我才真的擔心你狀態出了問題。”

  “小姑,你不怕嗎?”西洛問出了自己一直好奇的問題。

  “怕啊,怎么不怕。”菲莉說,“我可是很怕自己死了,我還是那么多想做的事情沒有做呢。”

  “可是你一點都不像擔心的樣子。”

  “情緒又不一定要表現在臉上,不是嗎?你還是太年輕了,不會掩飾。”

  菲莉說:“有些決定是改變不了了。所以珍惜時間吧。”

  像是給她的忠告,又像是一個提示。

  西洛見她擺了擺手,不再多說。她轉身離開了,這一趟似是專門來尋她的。

  在樹上又坐了一會,樹下再次傳來了動靜。

  樹冠在空中蕩了蕩,枝丫隨著跳躍的動作往下壓了壓,西洛身邊多了一個人。

  月來了。

  他遞過來一個紙盒子,包裝的漂亮又精致,上面還用綢帶系了個蝴蝶結。在軍隊這種只有灰撲撲、樸素的地方,很難看見。

  “這是什么?”她接過來,沒忙著打開,歪頭問他。

  他彎了彎眼睛,輕笑:“禮物。”

  她眨眨眼,不解:“嗯?”

  “就是一個禮物,只是禮物。”他解釋著,指尖推了推她的手背,讓她去解開禮物盒。

  蝴蝶結輕輕一扯就散開了。她打開禮物盒,里面是一塊散發著香甜氣息的黑森林蛋糕。

  她想起了自己之前說過的話,血眸死死的盯著蛋糕上作為點綴的巧克力,努力將發酸的眼眶憋住。

  她說話聲音有些抖,努力忍住喉嚨里的哭腔,她問他:“為什么?”

  她太怕這是一種暗示的信號了。

  月嘆了口氣,抬手撫過她的眼瞼,將她發紅的眼眶按了按:“因為你喜歡。”

  然后他伸出了自己的手腕,給她看自己手上那條已經變成深紅色的命定線:“你看。”

  “這是我們的羈絆,所以不要怕。不管發生什么,我都會找到你,到你身邊。”

  “命運已經將我們永遠緊密的系在一起了,我們是一體的。”

  他也在不安,他也悲觀。

  他知道,他們的勝算不大。勝利的曙光沒有偏向他們一點。

  他要如何放的下她...

  他承認他是自私的。

  他希望她能夠永遠記住自己,也希望她可以擁有美好而自由的生活。

  他不想要她也去擔負這些責任。

  所以原諒他一次吧...他只是想要藏起自己珍愛的寶貝。

  “試試呢?這是我自己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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