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將就一下,等你可以出門了,重新買吧。”
“嗯。”
然后同樣以為身高的原因,她家客廳的小沙發,對于月來說,太小了。
而西洛從她家沙發的長度,勉強能推斷出來月的身高...接近,兩米?
她無比深刻清晰的認識到了兩個人體型上的差距,她沒有半分勝算。
“你也...將就一下。我重新買個...”西洛想了想,最后還是說,“還是買個沙發吧。”
她家沒有多余的房間可以放床,而單獨放一張床在客廳里面很怪異,誰都能一眼發現不對勁。
“嗯。”
月對于這些都無所謂,出去睡大街他也能接受。畢竟他一直就是在森林里風餐露宿。
“對了...”其實西洛還一直想說,看著他從浴室洗完澡出來后就一直想說,“你要不要吹一下頭發...和尾巴?”
他蓬松的頭發現在濕噠噠的趴在頭頂,兩個耳朵上的絨毛也黏在了一起,原本毛茸茸蓬成一個球的尾巴也縮水了不少,濕漉漉的,時不時滴兩滴水在地板上。
她的話說的似乎有些冒昧了,他明明灰色暗淡的皮膚,但西洛卻看的出月的脖子在慢慢變紅,眼神也飄忽游移,顯得有幾分單純的可愛,不似之前陰郁冷淡、兇狠威脅人的狼,而像是濕漉漉需要人陪伴的,狗。
“謝謝。”他干巴巴說了兩個字,接過了她遞過去的吹風機。
他其實并不需要,狼的體溫比人類高一些,這些濕氣很快就能蒸發干掉。
但他很好奇,吹風機又是一個什么樣的東西呢?
插上電,呼呼的噪音伴隨著溫暖的風在吹拂著他,真是神奇呢。
“晚安。”
“晚安。”
——
枕頭旁邊的手機鬧鐘準時響起,西洛關掉。
她又恢復了往日的作息,起床、洗漱,然后——叫醒月。
“我去上學了。”她拍了拍他的肩膀,猶豫了幾秒才喊出他的名字,“...月。”
他沒有姓,在叫他薛月不合適。但是單喊一個月字,則會帶上一種特殊、與眾不同的、曖昧的意味。
“去我房間睡,阿姨一會要來了。”
她要去上學,房間空出來剛好可以給他待。她已經和阿姨說了,以后都不用打掃她的房間,阿姨不會進去的。
“嗯...”月剛剛轉醒的嗓音有些黏糊,從鼻腔里面哼出來。
來到新的世界,他身上那種防備的警醒感放松了許多,整個人都松弛了下來,對外界的動靜也變得遲鈍了些許,看上去不像之前的那么精明,而帶著幾分呆的傻氣。
這種反差,使得他顯得有些可愛和迷人。
西洛看著他醒過來,整個人還處在睡意惺忪的狀態,尾巴過于長而垂在了地面,拖著長而蓬松的尾巴朝著她的房間走去。
于是她又補充提醒了一句:“冰箱里有吃的,早飯、午飯別忘記了。”
“好噢。”
然后她出門上學。
進電梯時,電梯內干凈光滑的鏡面將她帶著弧度的嘴角清晰的照映了出來。
琥珀色的眼瞳因為這散發出來的愉悅,陰霾少了幾分,又隱約恢復了幾分干凈澄澈。
她覺得現在這樣的生活還不錯,即便關系理不清,都是麻煩,但她還是想維持下去。
不過垂眼時,手腕上的黑環還提醒著她,游戲并沒有結束。
接下來會是什么游戲呢?
她竟然有幾分期待了。
——
耳邊是潺潺的水流聲,近在咫尺,她的手指尖可以感受到水流滑過的濡濕和水流的沖擊力。
她睜了幾下才將沉重的眼皮眨開,兩三秒后視線才從模糊中聚焦變得清晰。
然后大腦迅速從暈眩中恢復了清醒,意識到她又一次進入游戲了。
眼前是一條一米多寬的小溪,水流很緩,溪水也很淺,很清澈,可以看到溪底的鵝卵石、石頭上的青苔、搖曳的水草和偶爾竄過的小魚苗。
水面也清晰的倒映出了她的影子。
這一次游戲沒有換掉她的衣服,她身上穿著的是她熟悉的睡衣,然后她感受到了幾分涼意。
風從她的背后傳來,她跟著回頭,發現除了小溪周圍還算比較寬敞外,她身后的范圍都是密林,高大的樹木密密麻麻填充著,地面上是半人高的野草荊棘。
荒無人煙、人跡罕至的原始森林一般。
然后西洛低頭摸到了自己的手環,確認著。
手環的白屏再次在她眼前展開,現在最頂端顯示著——《游戲中》三個大字。
而與此同時,耳邊響起了規則介紹。
“玩家您好,歡迎您再次參與第二輪游戲。
規則很簡單:活下去。七天后,結束本輪游戲,活著的玩家離開游戲。
游戲將于一小時后開始。現在玩家隊友位置共享權限已打開。”
那道AI似的女聲從耳邊消失,西洛在屏幕上找到了位置共享的按鈕,按了下去。
她對于月來說,就是浮漂的定位點,只有靠她,他才能從游戲中再次返回去到她的世界。
如果沒有這樣的中介引路人,月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游戲遣返回拜月村。
于是他們倆不能分開成為了繼續參與游戲一件急迫的事。
第二輪游戲開啟的邀請好友組隊權限,他們也不能確認這個組隊就一定能保證他們可以被分到同一場游戲,還是說是針對同一場游戲玩家可以邀請組隊。
抱著賭一賭的想法,他們添加了好友,之后一直處于綁定組隊的狀態。
而開啟好友共享后,西洛成功在屏幕上看到了一個正在移動的小紅點。
她和月成功被匹配到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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