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洛跟在他身后,手里拿著那本書。
樓下已經有不少人了,看時間,再過不久晚飯就會出現在桌上了。
“嘿,今天你們有什么收獲嗎?”因為他們倆中午回來的晚,沒有趕上他們消息共享的時候,所以一號李輝開口問了他們的狀況。
“嗯。”西洛從薛月身后走了出來,她的衣領還是遮住了半張臉。
她將手里的書翻到了村史第三章,記錄著狼人字段的頁面,然后放在了客廳的茶幾上,讓大家都能看見。
“我們今天去學校聽了課,將課本帶了回來。上面大概記載了村子的歷史,還有關于狼人的故事。信里說的“再次重演”,我猜和這個有關。”
“我們看看。”
其他人圍了過去,于是西洛在旁邊找了個位置坐下,薛月還是在她旁邊。
從某種角度看,西洛覺得薛月也挺“粘人”的。她已經都答應和他同盟了,他還是守在她身邊,她不知道這算不算一種監視。
而盡管才短短兩天,她似乎都要習慣他在身邊了。
晚餐又是瞬間突然出現在了餐桌上,桌上的燭臺也在這一時刻被點亮。
書的內容有些多,他們還沒看完,準備邊吃飯邊看,節約時間。
待晚飯結束,他們差不多將所有內容大概都瀏覽了一遍,心中有了數。
“我們的信息也和你們說一下。我和二號今天找到了女巫的房子,然后進去找到了女巫關于安娜奶奶孫子的尸檢診斷。”
“死者看上去像是猝死,找不到明顯的傷口,難以判斷。但是,因為村子里最近怪事很多,比如村民養的雞鴨消失了,放的羊也少了幾只,找到羊的尸體時,它的血都被什么什么吸干了,極其的干癟。”
一號聳了聳肩:“就像是“它”重新回來了。”
“我們找村長,周旋了好一會才借到了馬車。按照村長給的方向,我們架著馬車過去,但明明能看見前面的路,就是被無形的墻阻礙了,穿不過去。”四號這么說著,有些喪。
“我們大概率是只能七天后,游戲讓我們離開,才能離開。”
“我們還是去了教堂,發現了他們所信仰的不是我們認為的上帝什么的,就是書上所說的拜月教,月神。”
“根據他們的教義,我們推測,可以保護自己的方法大概率是月亮?月神可以通過月光來保護它的子民。但是這個條件又和不能出房間相違背了。而別墅的位置,使得我們的房間剛好十一點過后,月光似乎都無法照進來。”
所有人再次分享了自己的信息。然后時間又快再一次到八點的公投了。
“這一次,我們還是白紙嗎?”有人小心翼翼地問了出來。
他們九個人,要說有誰特別可疑吧,倒也沒有那么明顯。能看得出大家都在積極的完成任務,所以更難判斷了。
“填白紙,不淘汰人,應該不會影響什么吧?”
按照他們的想法,九人局,最多三只狼。如果一個晚上刀一個人,現在填白紙,雖然淘汰不了人,但是如果他們沒找到目標的話,可以活下去的人更多。
所以眾人基本上都傾向于填白紙。
“如果,狼一晚上,不止可以刀一個人呢?”八號提問的聲音有些微弱,但讓人不能忽略。
一號:“問題就在于,狼到現在還沒動手...無法判斷這件事。”
“那我們還是白紙吧。和昨天一樣,誰寫字,默認打為狼。”
在投票箱出現前還剩幾分鐘,眾人都安靜沉默了下來。有人悄悄地打量著別人,想從臉上、身體行為上看出點什么可疑、值得懷疑的地方。
西洛低著眼,手上的手環黑的純粹,極為貼合,很容易就會讓人忽略掉手上還帶了個東西。
這場游戲結束了,還有別的游戲嗎?這個手環可以取下來嗎?而是什么人組織的游戲呢?為了什么呢?
西洛不知道,茫然一片。
然后那股遏制喉嚨的力量出現,手里多了紙和筆。
眾人開始一一按順序去投票。
待西洛的白紙落箱,力量消失。
“嘿~讓我看看結果——!”男聲響起。
他的聲音突然多了幾抹的驚訝,然后咯咯咯笑了起來:“真是令我驚訝的結果,又是全員棄權。”
“真是可惜,今晚又是無人出局...唉。”他嘆了口氣,又恢復了高昂的情緒,“第三個夜晚到了~祝大家平安,明天見,嘻嘻——”
聲音消失。留下忐忑的眾人。
已經兩天是平安夜了,今晚可能出現的狀況更讓人擔心不安。
已經暗中觀察、等待了幾天的狼,應該得到了不少消息,今晚會不會就開始動手了?
在上樓分開前,眾人都互相多看了幾眼,他們都不知道,明天會怎么樣。
“晚安...明天見。”
“明天見。”
這成為了一個簡單的愿望。
西洛看著隔壁的房門打開,薛月進門,然后隔著門縫,他們對視著。
“晚安。”她說著,“明天見。”
然后她推開了自己的門,關門。
——
洗漱完畢,西洛躺上了床。
燈在十一點準時熄滅,她的雙手平放在小腹,手心里握著那瓶解藥藥水。
她也有些擔心今晚的狀況。
西洛在猶豫,如果今晚有人出事了,她要救嗎?她只有一瓶可以救人的藥。
雖然薛月向她保證了,但是他真的有那個能力嗎?游戲到現在,薛月什么都沒有彰顯出來,除了她脖子上還殘留的痕跡。
而且,如果對他來說,她沒有利用價值了,他值得信賴,能相信他不會毀約嗎?
西洛想要自私一些,置身事外,保全自己。但真正的面臨抉擇時,她還是猶豫了,心還是不夠狠。
思考了許多,大腦困倦涌了上來,西洛睡了過去。
——
又是一天平安夜。
西洛從床上剛醒,第一個意識到的就是這件事。
奇怪。
為什么還不動手呢?狼人在等待什么?
按照游戲規則,如果沒有找到目標的話,他們作為目標之外的人可以活下來。而目標能不能活,規則里沒說,但他們都默認,應該是不能。
所以照這個理解,從今天起,狼人還只剩三個晚上了。在這三個晚上,他們要想獲勝,每天都必須刀一個人,并且這三個人要么全神職,要么全村民,將其中一方都刀完才可以獲勝。
而西洛自己手里還剩一瓶藥,因此...可不可以認為,狼人已經沒有勝利的可能性了?如果他們一個晚上只能殺一個人的話。
這個認知讓她有些興奮,迅速換好衣服、洗漱,下了樓。
現在時間剛過八點,樓下的人都基本到齊了,西洛掃了一眼,薛月不在。
其余人都帶著劫后余生的慶幸,她微微蹙眉,回頭朝樓梯口看去。
雖然她不覺得薛月會在晚上出事,但她還是轉身離開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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