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快穿:直播進行時 > 第八百二十五章想掙扎的劉子業(七)
  (七)

  這份寬宥,不僅僅是因為劉楚玉有重獲新生的可能,亦是因為,他也看到了救贖的希望。

  聽到劉子業的話,一一松了口氣。

  實在是這個任務兇名在外,由不得她不重視。

  有了劉子業這句話,這個世界于笙歌而言便只能算是一次刻骨銘心的歷練了。

  “別烏鴉嘴,笙歌才不是旁人。”

  一一硬氣十足的說道。

  不管怎樣,還是祈禱最好成功吧。

  劉子業需要被救贖,而笙歌需要劉子業的力量。

  旁人會不成功,但笙歌不會。

  ……

  ……

  劉駿攻城的步伐并沒有因劉子業依舊困于皇宮而有所停滯,甚至越發的雷厲風行。

  而劉楚玉之能憑借著劉駿的寵愛,時常吹耳旁風,終于確認了劉子業還活著。

  只是,劉駿一批又一批的派出去的暗衛,都鎩羽而歸,營救劉子業的事情便不了了之。

  隨著大軍壓近京城,劉楚玉日益焦躁。

  她不敢想象,大軍兵臨城下,作為人質的弟弟會是怎樣的下場。

  父王是個天生的梟雄,是絕不可能因為子業一人而退兵的,那等待子業的又是什么。

  “啊……”

  劉楚玉再一次從睡夢中驚醒,臉色煞白,渾身被冷汗濕透。

  她夢到子業被吊在城墻上,遍體鱗傷,那根繩子搖搖欲墜,最終在父王攻城的那一刻被隔斷,子業便重重的摔在地面上,血肉模糊,氣息全無。

  劉楚玉喘著粗氣,夢里的一切過于真實。

  真實到讓她覺得恐懼,愧疚也壓的難以呼吸。

  若是當時,母親沒有把子業當作棄子該多好。

  若是子業知曉,自己小心翼翼護著的母親,對他從無半點兒慈母之心,該是何等悲涼。

  忍無可忍的劉楚玉光著腳板不顧侍女的阻攔沖進了王憲嫄房中質問。

  “母親,您難道不會做噩夢嗎?”

  “您是不是忘了子業當初護在您身前,不讓您被劉邵帶走時的決絕了。”

  “母親,您為何沒有心。”

  也許不是沒有心,只是這顆心太過于冷漠,過于權衡利弊。

  “住嘴。”

  王憲嫄憤怒的瞪向劉楚玉。

  “我教養你多年,你竟不知人言可畏的道理。有沒有想過那句話傳入旁人耳中,會掀起怎樣的軒然大波。”

  她是劉駿之妻,武陵王妃,那么她的名字就不能也不該與旁的男子一起出現。

  尤其是劉家人……

  誰人不知,劉宋皇室關系向來不清不楚。

  “母親,你永遠都是選擇自保。”

  劉楚玉滿眼的失望。

  “人言可畏?所以弟弟所承受的一切都是自愿,都是活該嗎?”

  “也不知道弟弟有沒有后悔當日擋在您身前,用性命威脅劉邵。”

  劉楚玉明知這樣的話會觸怒母親,卻依舊是不管不顧的說出了口。

  仿佛她想用這樣歇斯底里斬釘截鐵的方式,喚醒一絲母親對子業的慈愛之心。

  身為世家之首的嫡女,母親完完全全可以救子業的。

  世家發難,帝位本就不穩的劉邵只會焦頭爛額寸步難行,疏忽之下,子業定然可以安然無恙。

  可母親沒有……

  這些日子以來,母親只憑借著子業的犧牲,憑借著世家女的身份,坐穩了未來皇后的位置。

  交際應酬,長袖善舞。

  本來,她自小接受的教育亦是如此,可如今她只覺得面目可憎。

  “放肆。”

  王憲嫄怒不可竭,不受控制般一巴掌揮向了劉楚玉。

  偌大的房間,剎那間寂靜下來。

  良久,王憲嫄才開口道。

  “楚玉,母親八年都沒有教會你大局兩個字嗎?”

  “大局為重。”

  劉楚玉嗤笑道,何時大局為重四個字竟然成為了自私虛偽的代名詞。

  著實可笑啊。

  “母親,女兒還想,不懂何為大局,亦不懂大局為重,女兒只知道有恩必報。”

  “母親,您若是執意不救子業,女兒就在父王成功那日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撞柱自盡。”

  “反正那些叔叔伯伯都知曉,子業孝順忠厚,心智堅定,屆時若是知曉母親的算盤,也不知該作何感想。”

  “母親不想向來都把世家的顏面看的比性命都重嗎?”

  破釜沉舟的威脅。

  在劉子業的性命面前,母親的疼愛對于劉楚玉來說早就沒那么重要了。

  王憲嫄目光幽深,看著劉楚玉面頰上的巴掌印,心中波濤洶涌。

  她是不是并不適合養孩子……

  她精心培養的嫡長女,此刻竟在用性命威脅她,試圖讓她身敗名裂。

  劉楚玉難道不知道傷一發而動全身的道理嗎?

  沒想到,她的打算會夭折在劉楚玉這里。

  說實話,劉子業的事情,的確是可以運作,并非不可救。

  但她,不想救。

  她清清楚楚的知道,什么仁孝忠厚都是假的,真正的劉子業癲狂狠辣,隨心所欲。

  早晚,會傷及身邊所有人。

  可楚玉的一根筋,著實讓她為難,早知道……

  早知道當時倒不如把她與子業留在一起,被那群爬高踩低心理扭曲的閹人多搓磨幾日再去營救。

  再深的感激,在日服衣服的搓磨中也會變質。

  “我救。”

  “但你必須對天起誓,終此一生,約束好劉子業,否則你與他皆死無葬身之地。”

  萬般無奈,王憲嫄開口道。

  劉楚玉大喜,連連應下。

  她自然會約束好子業,繼續營造好她為子業樹立的人設。

  該是子業的,任何人都不能分走。

  這一點,不需要王憲嫄提點。

  ……

  ……

  劉邵突然變得異常忙碌,腳不粘地,焦頭爛額,就好似朝堂之上莫名其妙的冒出了許多惱人的事情。

  甚至在后宮之中,都不得清靜。

  劉邵目光移向劉子業,王憲嫄這是良心發現,想起了劉子業這個苦逼兒子嗎?

  倒也不是不能將計就計放回去,但他可不想看到什么兄友弟恭,父慈子孝的美好畫面,這與他的設想不符。

  劉邵的嘴角掛著殘忍的笑容,直白的把他當日被拋棄被王憲嫄不喜的真相告知了劉子業,還順帶講了講王憲嫄被救走后滋潤無比的生活。

  “小崽子,你拼命相護的母親只覺得你是污穢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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