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容顏精絕的公子,嘴角咧起,笑得不亦樂乎。
他吐槽的笑聲引得其他幾位不知情的道士們睜開了眼,看向金光圈內的妖獸。
“嘶?竟然只有這幾只妖獸入了圈?不應該啊!”
“是我們的道符沒有生成嗎?為什么沒引來妖獸群?”
“是不是我們之中有誰的咒法念錯了,故而導致了道符失效?”
“怎么可能,這張道符是入門之學,習了成百上千遍,哪會出了差錯?”
......
道士們面面相覷,實在不解這幾張引妖符怎么會沒有用。
啟岳拿起地上貼著的符看了看,也沒看出符上的錯誤。
他問:“小師叔,這是怎的一回事?”
啟岳一開口,道士們紛紛將視線投向坐在主方位的淮硯,很是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淮硯一揮手,撤去道符的咒法,隨之金光一晃而滅。
他望向妖獸逃跑的方向,手里帶著一抹靈力掐算起來。
隨后,他收回手,站起了身,目光有幾分嚴肅。
啟岳見狀,跟著站起來,走向淮硯,“小師叔,您是發現了什么嗎?”
淮硯點頭,手指動了動,他們眼前便看見了幾行金字。
——引妖符不曾失效,妖獸踏入圈套后又逃竄,應有中高品階的妖獸在附近,告知了它們前方的危險。
啟岳深吸一口氣:“中高品階?那,那會是先前那位公子遇到的那兩只嗎?它,它們......”
如果真是遇到了中高品階的妖獸,小師叔或許能逃脫,可他們一定是必死無疑。
啟岳沒說完話,淮硯便抬手打斷了他,在空中變出了一行金字。
——難免再遇,別做逗留,離。
啟岳身邊的道士們見狀,,一個個的緊繃起神情,點頭道:“快,聽小師叔的,我們趕快走吧。”
淮硯淡淡看了他們一眼,轉過頭瞧向坐在石頭上的楚衍。
原本看著熱鬧不嫌事大的楚衍察覺到淮硯的動作后,趕忙在他轉過頭來時換了個凝重的表情。
他說:“淮硯道長,我們可能還會遇上那兩只妖獅嗎?”
淮硯點頭。
楚衍故作驚嚇地微張口,“那我們現在是去......”
話未說完,楚衍看到眼前浮現的金字——先回客棧。
沒等楚衍反應,淮硯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把他背在身后。
楚衍挑了挑眉,手臂又順勢摟過淮硯的脖子。
“對了,淮硯道長,你那還有多的道符嗎?能不能借我玩玩?”
淮硯微微側過頭,身邊的啟岳便道:“哎,公子,這符可不能隨意借人把玩啊。”
啟岳解釋說:“你若是不知其符的咒法,拿在手里可要損陰德。”
楚衍哦一聲,“那還是不玩了。”
說著,他拍了拍淮硯的肩頭,“有些犯困,容我睡會。”
——————
楚衍熟睡了兩個時辰,直到他忽然感受到體內正游走過一道充盈的力量。
他才睜開了眼。
視線由模糊轉為清晰的那一刻,楚衍見到眼前的那張熟悉面孔,不由得詫異一瞬。
“墨暄?”楚衍揉了揉眼,生怕是自己睡糊涂看岔了。
他再三確認眼前的男人正是墨暄時,無奈問:“你怎么在這?”
“我只是來看看你的傷勢,”墨暄說:“不過,小狐貍你能在這,我如何不能?”
楚衍坐起身來,手臂搭在曲起的腿上,看向墨暄說:“怎么你這少主,這樣無所事事?”
墨暄走到一旁的茶桌坐下,兀自倒了杯茶水,“小狐貍....難道我們不是彼此彼此嗎?”
呵呵。楚衍心底冷笑了一下,貌似還真是差點忘了自己也是個少主了。
楚衍掀開被子,走向墨暄,拿過一只空茶杯來放在桌上,用手敲了敲示意。
墨暄自然明白他的動作,拿起手邊的茶壺為楚衍倒茶,“你倒是一點不同我客氣。”
楚衍接過茶水,只是挑了挑眉,并未回應他,自顧自喝了起來。
墨暄看著他,不禁笑了笑,隨即說道:“小狐貍,你雖是生性貪玩,但也不至于會參與到殘殺自己族類的獵妖大會上……”
楚衍擰眉,“你想說什么?”
墨暄說:“你今日做這一出戲,是因為那個道長....他的靈丹?”
墨暄能夠看破淮硯的特殊體質并不奇怪,只是.....楚衍上下打量他,試探問:“你的傷也還沒恢復吧?”
墨暄被他的話問的有些不著頭腦,“小狐貍,你是何意?這同我的傷有......噢——”
他忽然又是無可奈何地笑了笑,“你是以為我想與你搶他的靈丹,為自己療傷?”
楚衍勾唇,“難道不是?”
“不是。”墨暄回答的干脆,他輕輕摩挲著茶碗的碗壁,“奪人性命,殺之取丹,實乃妖邪之計,一不小心便會......”
“呵,”楚衍正喝著茶水,聞言,他將手里的茶杯碰在桌上,“墨暄,你莫不是忘了我本就是妖族,又何懼妖邪之說?”
“抱歉小狐貍....”
墨暄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解釋道:“你若是想要恢復斷尾所失去的修為,我身上的護心鱗,你拿去即可……”
楚衍打斷他,“墨暄,他們合擊斷我一尾,我勢必要報此仇。而這是我和這些宗門之間的事,你休要插手。”
他盯著墨暄的眼睛,此刻他看得到墨暄眼里的失落和無奈。
楚衍別開眼去,又說:“好像忘了,你們龍族有庇護這片大陸之責,若我在此大開殺戒,你們龍族豈不是要傾巢而出將我除之而后快?”
墨暄說:“小狐貍,我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楚衍笑了笑,“墨暄,你阻不了我,更無法向你族中交代。”
墨暄的兩腮緊咬了一瞬,隨后說:“你與龍族孰輕孰重,我自分得清楚。”
他說完這句話,立馬從楚衍的面前消失不見。
而這句話在楚衍這里自動理解成為:你不過是只年少相伴的九尾妖狐罷了,如今我已是龍族最為顯貴的少主,你一只妖又算得了什么。
楚衍看著那把空椅子,看出了神,墨暄,如果可以,我真不希望與你有一戰。
楚衍愣神時,淮硯已打開房門走了進來。
他兀自坐在了楚衍的對面,沖著他揮了揮手。
楚衍回過神來,眼前出現了一行字:“是有誰來過?”
楚衍看著淮硯,裝傻道:“嗯?什么誰?”
淮硯指了指身前這個茶碗。
楚衍道:“哦你說這個啊,我只是睡醒來太渴了,故而倒了兩杯茶水潤潤嗓子。”
淮硯似是有些懷疑,目光帶著幾分疑惑地打量著楚衍。
楚衍連忙轉了個話題:“哎,淮硯道長這是去了何處,怎么才回來?”
淮硯做了個吃飯的手勢。
楚衍瞪眼:“什么?你,你們吃飯怎的不喊我?”
淮硯指了指床,又擺了擺手。
楚衍摸著自己的耳廓:“道長的意思是,我睡的太死了?喊不動?”
淮硯淡淡點頭。
楚衍:我去尼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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