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這兩個字清晰的落入會客廳內每一個人的耳里。
會客廳中央的四人,被強大的壓制力傾襲,不由自主的屈膝,重重的跪在地上
那可是血族的王族。
傳承至今的十一代王族,權利地位的象征。
在位期間,君主與親王何曾如此低聲下氣,甚至還要更低一頭的跪在地上。
可偏偏眼前人是梵佧爾,那位來自血脈牽制,永遠都無法抵抗的始祖大人。
最初的血族在出生地降生了七位始祖,這七位正是血族最頂端的存在。
第一位先醒過來的就被稱為第一始祖,也叫初代。
而梵佧爾,是第三始祖。
至今傳至十一代,七位始祖只剩下了梵佧爾大人一位。
所以,王族面對梵佧爾要行最大之禮,以表尊敬和敬畏。
當然,他們也不敢有一點怨言,如果真的有,也只敢憋在心里。
第一親王做事沉穩,立刻回答說:“我等極其敬畏大人您,今日拜見是我等沒了禮數,梵佧爾大人勿要怪罪。”
他瞥過頭,對著十一代說:“君主陛下,我想我們該重新向大人行禮。”
說完,三位親王雙臂抬起,手指穿插著做了個手勢,貼在額頭,俯下身去行禮。
三位躬身,直立著腰的只剩下了十一代。
見狀,享受慣君主待遇的十一代只好順著親王的臺階,和他們一樣行禮。
手掌貼在冰冷的地面上,憤憤不平的眼神仿佛要把地面看穿。
“參見梵佧爾大人。”
話音落下,四人想要起身時。
強大的威壓釋放,又將他們四人壓在地上。
梵佧爾雙腿交疊,正看著手中不知何時多出的一顆血色的寶石,緩緩說:
“我并沒有說,你們可以起身。”
君主明知故問:“梵佧爾大人,您話中有話,還請大人明示。”
“明示?”
梵佧爾輕笑:“十一代見到伊斯時就已經明白了,還需要我明示么?”
一瞬間,又陷入了一片沉寂。
他輕輕摩挲著血色寶石外表的紋理,見無人應答他的話,他眼眸微沉:
“是誰給你們的權利,敢刺殺初代血脈。”
深紅色的眼眸移向跪著的幾人。
“回答我。”
梵佧爾只是隨手一抬,那位十一代便不受控制的離開地面——
像是無形中有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頸,力道極重將他帶離地面。
十一代面部痛苦的扭曲起來,雙手虛空的握住了什么似的,想說話也無法出聲。
只能用雙腿亂蹬。
三位親王見到這場面,嚇得慌了神,傳言中梵佧爾大人可是被譽為殺神。
他們也相信,依照梵佧爾的性子,想要取十一代的命也不是沒可能。
三位親王異口同聲道:“梵佧爾大人,請您放過君主陛下!”
“梵佧爾大人,求您放了君主陛下!”第一親王說,“您想知道的,我一定告訴您!”
梵佧爾也快沒了耐心,聞言視線輕輕瞥向十一代一眼。
十一代身上的莫名力量被撤去,不過他依舊是懸空的。
仰著頭,大口大口地呼吸。
梵佧爾攤開手,手中的紅寶石便化作一抹流光,飛向十一代的面前。
血色寶石停在十一代的面前,發散出晃眼睛的紅光。
只聽得十一代痛苦地哀嚎了一聲,三位親王就尋聲看去。
詭異的場景映在眼眸間。
他們見到十一代的四肢像是被利刃劃破似的,開始往外溢血。
滴答滴答,落在地面上。
除此之外,更致命的是十一代的脖頸處,大量失血。
梵佧爾要讓十一代清晰感到自身的血液快速流失,毫無疑問,這是最折磨人的懲罰方式。
十一代的臉色慘白到了極致。
“我耐心有限。”
第一親王沉重的呼吸著,其他幾位還在不停求饒。
“我說,我說——”
第一親王說,“梵佧爾大人,我們只是想替您分憂。我們知曉您與初代是宿敵,您沉睡至今也都是因為初代的陰險手段。”
說完,親王看向梵佧爾,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么。
梵佧爾卻只是挑眉。
“看來親王并不在乎這位君主陛下。”他漫不經心繼續:“也不知十一代的血液多久會流完?”
“大人,您一蘇醒我們就知道初代血脈現世了,君主陛下是為了替您解憂,才想到派鬼軍去那邊的世界找到初代的蹤跡,抓來獻給您。”
梵佧爾聽著親王的解釋,饒有興致地看向了十一代:
“君主陛下這么為我著想,看來是我會錯意了?”
十一代艱難地點頭。
而親王也順著話說:“是的,君主陛下并不是想刺殺初代,他當然是為您著想的。”
梵佧爾慢悠悠哦了一聲。
伸出手將血色寶石收回,那顆寶石像是吸滿了血似的,呈現出更飽滿的紅色光澤。
血色寶石收回的瞬間,十一代便從懸空的狀態摔落在地。
“十一代倒是忠心于我。”
他扯了扯嘴角:“不過,傷害初代血脈轉世,可是大不敬之罪。”
四人不敢反駁:“梵佧爾大人,我等知罪。”
“呵——只是知罪可不行,”梵佧爾輕飄飄說:“既然幻鬼抓傷了洛爾少爺的手臂,那么你們該同樣承受。”
梵佧爾邊說邊抬起了手,依舊是同樣的向下手勢,前一次的手勢落下,四人就跪在地上。
而這一次,手勢落下的瞬間,伴隨著一道紅光閃過。
四人的左臂齊齊被斬斷,鮮血噴濺而出,雜糅著四聲低吼。
對他們的痛苦神情和哀嚎,梵佧爾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梵佧爾神色依舊淡淡:“我與初代的隔閡,我自會解決,不需你們插手。再有下次,十一代王族迎來的將是滅亡。”
“滾下去。”
四人哪里還有原先在王宮里的傲氣,領略到傳說中的殺神大人后膽戰心驚的點頭應答,生怕有一點細節沒處理好又惹到了男人。
“梵佧爾大人,我等明白。”
四人惶惶然撿起了手邊被斬斷落地的手臂,起身離去。
空氣中充滿了濃重的血腥味,梵佧爾起身看了眼地上的血液,凝神說:
“處理了。”
---------------------------------
a市,沈暄家。
楚衍醒來后,沈暄為他做了些吃的。
楚衍沒有什么胃口,只吃了幾口又腦袋昏沉的睡下了。
沈暄沒有離開房間,手上的手環開始震動。
“滋滋——”
沈暄立馬警惕起來,觀察著四周。
他關掉了手環,聽到類似開門的聲音,他轉頭看去。
臥室緊閉的門不知何時被打開了。
噔,噔,噔。
鞋子踏在地板上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
沈暄看到了一道身影走進,在房間的燈光照射下,那抹身影根本沒有影子。
而那張臉,更是讓他警覺地繃緊神經。
“楚先生。”沈暄不緊不慢的說。
梵佧爾的目光在床上的楚衍上,緩緩收回:“你見到我,并不詫異。”
沈暄回答說:“正如我所想的那樣,楚先生也是血族。”
梵佧爾輕笑,發問:“沈先生作為特案組成員,第一時間不該是拔槍殺我么?”
他有意無意看向沈暄的手,他的手彎曲在身后,隨時會拔出槍。
沈暄果然從身后拿出了一把槍,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比起殺你,我更想知道你們血族為什么要找上阿衍?到底想從阿衍身上獲得什么?”
梵佧爾勾唇:“血族與特案組向來水火不容,你憑什么認為我會告訴你。”
“憑,楚先生會出現在這,而你并不想殺我。”
沈暄確實很聰明,費曼所說不假。
梵佧爾不由得挑眉,隨后說:“他們殺他為了權。”
這簡短的一句話,讓沈暄微張雙眼。
他們殺初代血統為了權,那么這個‘他們’應該是王族。
阿衍到底是什么身份?為什么....
“那你,又為了什么?”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梵佧爾走向床邊,“阿衍所受的傷,不是你們人類的藥物可以治愈,我現在帶他回去。”
梵佧爾掀開了蓋在楚衍身上的被子,將他抱了起來,轉過身時。
沈暄抬著手臂,拿槍指著他:“楚先生,我并不能確定你是否會傷害他。”
梵佧爾剛要開口時,懷中的楚衍不知何時醒了過來,氣若游絲:“沈暄.....他不會傷害我。”
沈暄緊緊擰著眉,握著槍把的手收緊了幾分,還是放下了手臂。
梵佧爾低頭看了眼懷里的楚衍,隨后又看向沈暄:“告辭。”
他抱著楚衍往外走了幾步,又停頓下步子:“刺殺的鬼軍名為幻,他的弱點是他的眼睛。”
沈暄聞言,神情稍錯愕看向梵佧爾:“謝謝告知。”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