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快穿:萬人迷白月光他又撩又野 > 第156章 「番外」元栩X赫連璟(2)
  我見他一柄折扇揮著揮著,著實見著有些煩躁。

  “若無事便請回吧。”

  他收起了折扇,雙臂環胸,對著我喝道:“喂,我說你這小子瞧起來也就二十五吧?怎么為人如此傲氣......”

  我蹙了蹙眉,打斷他說:“二十有二。”

  元栩有些啞口無言,撇了撇嘴才說:“行行行,二十二便二十二吧,本尊好歹是你的前輩,你到底有沒有把本尊放在眼里?”

  我如實說:“沒有。”

  見元栩要開口反駁,我沒給他機會繼續說:“你學的是醫術,我崇的是毒學,醫毒不兩立,你又怎么算得是我的前輩。”

  元栩立即駁了我的話,他說:“非也非也,醫毒自古不分家。”

  我不想再搭理他,轉到一側自顧自的看向先前豢養的毒蛇,絲毫不害怕的拿出來讓它收尾盤在自己的手腕上。

  元栩見我沒理他,走到了我身邊:“你還有什么毒藥盡管拿出來,”

  手腕上纏著的蛇,朝著元栩吐了吐信子。

  元栩皺著眉往后退了幾步:“要是我有一味破不掉的,我便廢了醫圣這個稱號。若是我樣樣都破出了解藥,那便算是你輸了。如何?”

  “不如何。”我實在對這般的比試沒什么興趣:“無聊。”

  “哼,你是不是不敢啊?反正話放在這了,世上只允許我醫圣一位尊圣,你想都別想!”

  我看了他一眼,手指撫了撫毒蛇的頭,淡淡說:“去,咬他。”

  “哎,你!”

  元栩聽到我說話后立刻擰著眉,握著折扇的手也緊了不少。

  這條蛇還真的朝著元栩便咬了過去,元栩打開折扇揮動靈力,這蛇被我控制著躲著元栩的靈氣,朝著他的手咬去。

  元栩才催動靈力,臉色便一下子不好了起來,捂著心口的方向亂了陣腳。

  我便在這空隙控制著毒蛇咬了他的手臂。

  元栩倒吸一口氣,甩開了毒蛇,退后幾步,立刻封住了自身的靈脈。

  元栩的臉色很差:“無怪乎醫毒要分家,都是你們這群用毒的邪佞敗壞的風聲。”

  邪佞?

  “在你眼中世人之分非黑即白?”我看了他一眼,見他沒回復我,我無所謂道:“若是兩個時辰內還不得解毒,你便會穿腸破肚而死。”

  話音剛落,元栩便離開了。

  我坐在書房寫著新的毒方,只聽到咔地一聲,是窗戶被推開的聲音。

  我望了過去,見到那扇長窗上恣肆的靠坐著一個俊逸翩翩的男子,一手揮著折扇,一手捧著酒壺往嘴里灌。

  “就你這破毒,真是沒點挑戰。”

  那日一遇后,這位醫圣尊者便天天來我的府邸。

  自我離家這六年之中,我深諳世故。

  在我眼中,人與人相交無非利與益,所以我從未與任何人結交相識,我懶得去衡量其中利害,也懶得去區分字字句句的謊言亦或是其有幾分可信。

  他,元栩,便是六年之后的唯一變故。

  我每日都會在書房中靜坐寫些新奇的毒方,要不就去采集些毒草以及毒物研制成粉,以身試藥。

  自那以后,我每日都能看見我的毒方下會多出幾行字。

  不用細想便知是元栩寫的解藥方。

  時不時他還會寫上幾句評語,類如:簡直是小兒科,這張不錯有一點難度了,這張也就還行吧,這太容易了......

  倒是省去我的研究了,我直接在這解藥的配方中找出幾個方向,重新配了毒方,甚至自己試藥。

  好幾次我醒來都能看到某一張幸災樂禍的臉出現在我的視線中,又是元栩把他的毒解了。

  越到后頭,元栩幸災樂禍的臉也變成了嚴肅的臉:“你非跟你的命過不去嗎?”

  我咳了幾聲,只說:“與你何干,我又不曾讓你救我。”

  這一來二去的,他像是不知疲倦般非得要和我較個高下,我只要試毒,他必給我解了。

  我只要配毒方,他必給我寫出解藥方子。

  我不理他,他就跟著我寸步不離。

  他也實在是聒噪,開了口便喋喋不休。

  后來有一日,蓬萊城的城主身患重病一事,已然傳到了鶴城,聽說赫連城主正在廣招名醫請去府上診病,必有重謝。

  父親這一角色在我心里倒是未曾留下什么好印象,只是母親因他日日傷神,我心疼母親才越發不喜父親。

  除了偏袒姨娘之時,他確系不曾做過任何對不起我的事,他對不起的自始至終都是我的母親。

  他這慢性毒藥終于是發作了,可母親卻看不見了,母親該看到的,該看到他這般備受折磨的樣子。

  可說到底,在這世上,他是我唯一的親人。

  折磨是一回事,保住性命便是另一回事。

  所以,我也有了私心。

  那日我見到元栩時,有意無意的提起了這檔子事:“聽說蓬萊城的赫連城主身患奇毒,正在廣尋名醫,想來你應是有興趣的,怎么沒見你去?”

  “哦?這幾日我都在宗門處理事務,消息不大靈通也是正常的。你怎么突然與我說起這事來了?難不成這藥是你下的?”

  我看了他一眼,動了動唇:“不是。”

  元栩的視線好似有層深意:“噢...那我懶得去,既是廣邀名醫,又不缺我一個。”

  我咬了咬牙,想說什么時卻還是止住了:“隨你。”

  元栩離開后,我便啟程回了蓬萊城,那是六年后第一次踏入這個滿是回憶的地方。

  沒想到,我會在赫連府遇上了元栩。

  元栩看過來時,只是笑著說:“我就知道你會來。”

  我沉默了會兒才問:“為何?”

  “因為像你這樣的人,從來不會提起任何不相關的人或事,若不是有緣故在其中,你又如何會提起赫連城主其人?”

  我與元栩相識一個月,他竟如此了解我。

  不知為何,我的心跳的有些快,六年來我已經不想再提及任何有關以往的事。

  我聽到元栩說:“不想說便罷了,我又不曾逼你。一會兒我要去見赫連城主了,你要同我一起么?”

  我緩緩吐了口氣,搖了搖頭,還是沒說話。

  元栩看了我一眼,隨后轉身要走。

  我看著他的背影,目光頓了頓:“他是我父親。”

  元栩走路的步伐稍停,語氣好似帶著笑:“我知道了。”

  有了醫圣元栩的診治,父親的氣色好上不少。

  有日晚上,我潛入府中時,父親恰好醒了過來。

  “璟兒,為父知道是你。六年了,為父也知道你身在鶴城,你還是走了你母親的路,在毒學上的造詣甚至高過了你外公。”

  “你派人監視我。”

  “不是監視,為父只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

  “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母親死的那天,我已不再想與你有父子關系。”

  我冷笑說:“你錯怪母親了,姨娘的毒是我下的,她為人惡毒驕縱,誠然不配入府。”

  我見到他的情緒大動波瀾,卻也沒有罵我,只是說:“璟兒,回家吧。”

  我皺了皺眉,轉身離開。

  我在蓬萊城置辦了一處宅院,沒想到元栩便在其中等著他。

  “你說你叫賀璟,原來是赫連璟啊,赫連少城主?”

  我越過他,走進房里。

  他開始不停地喊我:“你說我該叫你什么呢?赫連?赫連璟?”

  “不好不好,不如就赫連兄吧?”

  ......我蹙了蹙眉說:“你至少比我年長百歲,何以稱我為兄?”

  “你這般老成的像個小老頭,可不看著比我老么?赫連兄~”

  我懶得和他爭論,便由著他喊了。

  聽聞,不久后仙宗要再次招弟子,我便想到制作一味可以提升修為的藥,以毒攻毒。

  我正愁著無人可試藥時,元栩便說他有個師侄正好符合了我這藥的癥狀。

  他還真的請來了仙尊的徒弟。

  不過,我那時并不知道楚衍的體內有禁制存在,這毒藥沖開了楚衍體內的禁制,靈氣沖撞差點害他丟了命。

  那天,元栩擋在我的面前,甚至不顧師出同門得罪仙尊,也要為我說話。

  除了母親這層血濃于水的關系,我從不相信會有人因為另一個人不帶任何利益的豁出命。

  可今時今日,我竟也見到了。

  我私心將他視為知己,倒是真成了對歡喜冤家了。

  我雖將他視為知己,可我不喜歡他對我自己的人生作出決定,那日我同他吵了一架。

  他氣憤的摔門出去。

  我再次尋到他時,他已經喝得酩酊大醉。

  事實正如我所說的,他喝醉了便一直在罵我,罵我是個木頭,罵我是個呆子,他還靈力不穩,帶著我瞬移去了湖里。

  我和他都濕了衣服。

  他也確實又吐了我一身,只是還有一件事,我沒對他說起過。

  他吻了我。

  還說了許多莫名其妙的話。

  “明明嘴巴那么軟,為什么心這么硬啊?”

  “真的看不出來我的喜歡你嗎?”

  “到底喜不喜歡我啊?”

  我怔了怔,我心想,原是他有了中意之人,喝了酒便誤把我當做了那個姑娘吧。

  直到后來,我以身試情毒時,我才知道。

  他嘴里說的人原來是我。

  那時我說:“我私心把你當做知己......”

  可他卻對我說:“笨蛋,誰要和你做知己,你難道真的看不出來我喜歡你嗎?”

  我的心在那一刻亂極了,他嘴里喊著的都是我的名字。

  “赫連璟。”

  “赫連璟。”

  大抵是羞愧的,大抵是不知所措。

  我愧于見他。

  待他為我解了合歡毒后,我竟然跑了,從蓬萊城消失的無影無蹤。

  只過了三日,我在院子中收拾草藥時,我聽到熟悉的聲音傳來。

  “赫連璟,你果然在這。”

  是了,我回到了鶴城。

  那是我同他第一次見面的地方,亦是我離家后待了六年的地方。

  他說:“赫連璟,我知道我這樣有點荒唐,甚至還嚇到你了,可我還是要說,我對你的情意不假。”

  他說:“赫連璟,我早知道你是個涼薄之人,我也不知道我到底看中你什么了,反正我元栩此生就認定你了。”

  他說:“赫連璟,你不要急著拒絕我,也不要否認我對你的心思,你可知我為何現在才來找你?”

  我咽了咽,艱澀地說:“為何?”

  他說:“還記得我們倆因何結緣?”

  我好似想到了什么,皺著眉說:“你...你吃了那個藥?”

  先前,我自認為世人都是自私的,不曾有兩情相悅這般不帶任何利益的情意,所以研制出了一味毒藥,若不是至純之愛便會折磨三日致死。

  未曾想過,如今竟也有人為他吃下這毒藥,以證情意。

  他說:“我已自封靈力,也并未吃過任何解藥,三日之期已至——”

  “我,一切安好。”

  他跑過來,緊緊抱著我。

  “阿璟,我真的,好想你。”

  感受到懷中的溫度,我才終是笑了,原來我的心結是他,一直都是他。

  原來,愛而不知的一直是我自己。

  我終于可以卸下心里那層嚴密的防備,伸手,回應他:“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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