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太醫低著頭不說話,內心瘋狂的反駁.分明惠妃娘娘是裝暈,如今本官盡成了證人。
做太醫的自然有一套生存法則,更何況自己明明攪和進后宮陰謀,萬言不如一默。
"啟稟皇上,娘娘醒了便無大礙,臣再開幾副補藥,好好調養身體即可痊愈"。
皇上的眼神深邃,定定的看著惠妃,直將惠妃看的滿頭大汗,這才嗯了一聲。
"臣這就下去開方子"。
陸太醫慌忙出了正殿,唯恐皇上疑心自己.
*
內殿
惠妃跪在地,以頭搶地:"臣妾有罪,辦砸了春日宴,讓皇上丟臉了"。
惠妃跪地磕頭請罪,卻遲遲得不到皇上的回應,內心七上八下,更是將大福晉恨的要死,好好的日子非要去挑釁太子妃?
此時一點兒也想不到,最先給太子妃擺臉色的是自己.
怪大福晉不能生出嫡子,怪她椒房獨寵,怪她壞了自己的大事,怪她連累了大阿哥,更是連累了自己。
"惠妃,朕記得朕早就下旨將后宮諸事交給了太子妃,爾何以獨攬專權,惹人笑話"?
"臣妾……臣妾"。
惠妃哪里說得出來,自己野心高漲,隨著大阿哥的勢力壯大,即便是沉浮后宮幾十年,也止不住野心高漲,皇后之位自己也坐一坐。
又哪里知道皇上出爾反爾,明明之前治了索額圖,又將內務府的凌普一脈斬盡殺絕,太子斷了兩臂,就只剩下皇上的寵愛.
偏偏皇上前些日子還要將德貴人封妃,如此作為處處都給人一種皇上厭棄了太子感覺。
又處處重視大阿哥,惠妃行事才張揚了些,哪里知道太子經過一點打壓,皇上又反悔了?
惠妃只覺得委屈死了.
如今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焦灼的很。
此時只能強自辯解道:"太子妃才生產沒多久,又久居宮外,春日宴是臣妾一手安排的,太子妃回宮時,臣妾便請示過太子妃,太子妃當時就推拒,臣妾這才全權接手,并不是為了奪權"。
皇上眼神凜冽得看著眼前的女人,她陪伴自己多年,內心有何想法,一眼都能看出來。
不過是又一個被權勢迷了眼的蠢人罷了。
大冬日里,惠妃后背一片冰涼,汗水早已染濕了內襯。
即便這些話冠冕堂皇,連自己都不能相信,又怎么能糊弄住皇上?
"念在你這么多年服侍朕勤勤懇懇的份兒,禁足半年,宮中事儀全權交給太子妃"。
"皇上……"
"怎么?你不服"?
"你自己蠢,卻帶累了朕的大阿哥,如今還不思悔過,貪戀權勢,實在是讓朕失望"。
惠妃眼中的光覆滅,沒想到自己忙活一場,在皇上眼中竟是一個蠢女人。
那后位仿佛離自己只有一步之遙,卻隔著千里萬里。
大福晉這一次,連累了大阿哥母子都被皇上訓斥.
大哥甚至由郡王變成了貝勒,關禁閉處理家事,丟人丟到外面去了。
短時間之內,沒有辦法轉變朝臣們的思想,離皇位又遠了一些。
更何況,大阿哥無子,還丟了圣心……
一時之間人心浮動,跟隨在大阿哥身后的門人觀望起來.
*
直郡王府
禮部的官員已經將郡王府的牌匾撤了下來.
這是三阿哥特意提配的禮部早些辦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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