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血灘成了一片,朱力拖著已經毫無生氣的人離開了房間。
房間里早已經亮起了燈,窗戶大開,女人坐在床頭靜靜地抽著煙,等朱力回來隨意把血跡擦掉后,女人才慢慢抽完一根煙。
房間里鐵銹般的血腥味和煙氣散去后,房間又暗了下來。
看了一出表演,絳珀才幽幽地離開。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
朱力他們不相信她,她知道。
她也知道今天晚上不成功的后果是什么,她還是來了。
她含辛茹苦養大的孩子,就是對他溺愛,把他養歪了。
可在她眼里,朱建是一個孝順的兒子。
末日來臨后,她的精神寄托就成了朱建,只要他過的好,她堅信他們母子倆能在這個末日生存下去。
現在白發人送黑發人,她也不想活下去了。
百分百失敗的暗殺,她還是心存僥幸,想成功殺死這個姐姐。
失敗了她也不后悔,她不愿繼續生活在看不到未來的末日中。
最后她眼里的解脫,就是最好的證明。
【太慘了。】嗚嗚嗚嗚~
絳珀:“……”
離開了這棟別墅,絳珀來到了旁邊的別墅中,面不改色的路過不堪入耳的房間,她潛入了一間動靜還算小的房間內。
等動靜漸漸小了下去,她才悄無聲息的出現。
床上的人已經昏過去了,她的身上疊著幾個累得睡著的男人,厭惡地一腳把人踹下去,絳珀塞了一顆大補丸給她。
屋子里的味道實在太難聞了,絳珀打開了窗戶透透風,依舊還是覺得不好受,幾個藤蔓直接把地上的男人從二樓丟了下去。
做完這一切,她回頭的時候對上了一雙無神的眼睛。
看到房間內有人,她視線的焦點聚了一點。
黑暗中看不見來人的樣貌,冷清的月光照在那人的身上,她的身上鍍了一層圣白的光輝。
救世主般降臨。
這一幕深深印在她的腦海中,多年以后想起來還是感覺到救贖。
“想要殺了他們嗎?”那個人問道。
干澀的眼睛眨了眨,她盯著那個人。
她能殺了他們嗎?
在她即將失去希望的時候。
絳珀不愿在房間里多待,藤蔓卷著一支藥劑放在床頭柜上,她一伸手就能拿到的距離。
“想殺了他們,想復仇的話,喝下這個藥劑,她能讓你獲得異能,并且直接達到三階,碾壓朱力。”
床上麻木的女人隨著她的話看向了那只藥劑。
玻璃制作的器皿盛裝著透明的液體。
普普通通,看不出有什么特異功能。
“這個藥劑有一個弊端,喝完之后脾氣會變得越來越暴躁,最后失去意識,成為只聽我的話的仆人。”
“要不要喝下由你決定,期待你的選擇。”
那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這時候她才注意到那人戴了眼鏡。
等她想看清那人的容貌時,那人轉了身,瀟灑地抬手擺了擺,“再見。”
她從窗戶跳了出去。
望著窗外發了一會兒呆,她突然伸出帶著鞭痕的手顫抖著伸向床頭柜。
手中冰涼的玻璃管清晰的告訴她,剛才的那一幕并不是夢。
第二天,一覺醒來,顧清念發現沒有人在他們別墅周圍游蕩望風。
周圍平靜得異常,小隊幾個人出去轉了一圈,發現朱力那幾棟別墅安安靜靜的。
似乎已經沒有活人的氣息。
與沒人居住的別墅不同,他們能感覺到別墅的氛圍不同,有點陰森森的,讓人不寒而栗。
有一棟別墅的二樓開了一扇窗戶,他們在外面看卻看不清里面的情況,黑黢黢陰森森的,讓人心里瘆得慌。
季千厘不在,不能用精神力探查,他們不能確定里面的情況,只能先回去匯報一下情況。
回到別墅的時候,早餐剛好做好,飄香四溢的早餐讓他們一下就把剛才的事情拋到了腦后。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早餐過后,他們反映了看到的事情。
“去看看情況吧。”林紹熙道,目光落在絳珀的身上,他道,“博士想和我們一起去看看嗎?”
其他人有些面面相覷,帶博士一起做什么?
令他們沒想到的是,平時不參與他們任務的博士居然同意了。
別墅里的人一夜間不見人影,他下意識就懷疑上了絳珀。
如果她對被重男輕女的受害者伸出援手,那就說明她心里還記著小時候的傷害,并痛惡著這樣的家庭。
這就說明那一場誤食老鼠藥事件,是她導演的。
之后她的成長,面對一次次世界的惡意,她漸漸走偏了路,最終成了末日締造者。
這都是他們的猜測。
林紹熙希望她是這樣的人。
他們的任務是帶絳珀回基地,左右這棟別墅只是一個臨時住所,在不知道是否有敵人在暗處的情況下,林紹熙選擇一群人離開這里,一起去查看情況。
……
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別墅外,季千厘閉上眼集中注意力探查里面的情況。
匆匆略看了幾眼,他面色凝重的睜開眼,“他們都死了。”
意料之中的事情好事讓大家感到驚訝,分了三路去三棟別墅查看,絳珀被季千厘牽著手去了其中一棟別墅。
看著他們郎才女貌的背影,小怡升起一股分享欲,結果左右四顧,并沒有可以分享的人。
她只能低下頭自己默默磕cp。
別墅里很正常,有一些人類生活過的痕跡,但住在這個別墅里的人并不多。
一樓并沒有發現什么,二樓才是重點。
這也是為什么季千厘帶著絳珀來這棟別墅的原因。
對比其他兩棟不堪入目的別墅,這一棟顯得干凈很多。
二樓隨意推開一間房間,昨天就已經氣息全無的朱建躺在床上,還沒有被處理,他的床邊流著一大洼血液,一個人被隨意丟在他的床邊,也早已經離世。
站在門外,小怡注意到那個人,好似是朱建的母親。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捂著嘴。
早在門推開的那一瞬間,季千厘就捂住了絳珀的眼睛,她并沒有看到房間里的一幕。
本該是很甜的一幕。
本該是小扇子般濃密的睫毛掃過他的手心,偶像般的劇情。
結果季千厘一手懟到了絳珀的眼鏡上。
等她無語地把他的手扒開之后,鏡片上已經多了幾個指紋。
嘛噠制杖!
季千厘默默地把一條戀愛技巧刪了。
之后他們在別墅里逛了一圈后,再也沒有什么發現,這時候有一個隊員跑了過來,“狐貍,隊長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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