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宅的宴席持續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分。
賓客們逐漸散去,妖怪也互相擠眉弄眼的離開,黎心送走了他們,還穿著沉重的服飾,
一下子躺在了床榻上,
“結婚真累……”
您把婚禮改了這么多程序,本來拜完堂就可以回新房安靜等新郎回來,您不愿,
自己非要和姑爺一起給客人敬酒,您不累誰累?
張媽媽幫她抽出發簪,解開她身上繁復的衣帶,又是心疼又是想吐槽,
“小姐先起來,先洗漱好了再睡不遲──”接下來還有人生大事呢,您可千萬別睡過去了!
剛想完便聽得她規律的呼吸聲,黎心已經趴在床上睡的不省人事,
燭火中的臉龐美麗而安寧,張媽媽恍惚覺得的,她家小姐真的長大了。
白朗進來的時候,對于她睡著毫不意外,坐在了她的床頭,與張媽媽一起卸下了她的發飾,
要脫衣服的時候,他瞧了一眼張媽媽,她這才想起來,
小姐已經成婚了,余下的事可以交給姑爺了……
自覺的站起身告退,她關上房門前最后再瞧了黎心一眼,
見姑爺一臉的疼愛看著小姐,才放心的鎖上門,去燒水為小姐備著去。
與天地萬物相告,你我已結成夫妻,從今往后,再不分離。
狐貍微紅了臉剝去她身上的喜服,她縮在自己懷里的時候乖巧安靜,顯然是累著了,
任他如何擺弄,她都沒醒過來。
新房內一片喜慶的紅色與金色,他歇了屋內的燈,僅余床頭兩根巨型蠟燭,
微弱的光透過新房的紅紗帳,為帳內帶來一絲曖昧。
可惜了女主人睡夢正酣,浪費一番好光景。
狐貍把她緊緊的摟在懷里,愛憐的吻落在她的額頭,額間的一點紅代表著倆人緊密的血誓聯系,
加上婚事,這樣才算是把她牢牢的綁在他的身邊了。
睡吧……睡吧。
白朗一手輕輕拍著她的后背,還是忍不住舔了一口她的下巴,一吻落在她的唇角,
然后不無遺憾的規矩躺好,做她的人形大抱枕。
算了,有什么想要的,日子還長呢……
他安慰自己,不急于這一時。
半夜睡醒的黎心突然萬分精神,她在白朗的懷里熱到了,悄悄挪了出來。
看著床頭的巨型蠟燭燃燒大半,估摸著也許天要亮了,但是又不想起床。
白朗也悠悠的睜開眼,床帳中他的眉眼在幽暗的燭光中格外清晰,
黎心告訴自己,從現在開始,這只狐貍是自己的了。
他眼中沒有絲毫的睡意,倆人各自懷著心思對視許久,仿佛心有靈犀一般,
慢慢的靠近。
他/她是我的了。
他們同時在心底里告訴自己。
雙唇的接觸早已不是第一次,卻再沒有比這一次更能讓人激動的,
黎心覺得汗水又冒了出來,她也不嫌棄他身上熱了,手臂緊緊摟住他,
一只手細細的撫摸他的脖子,感受指尖下他血脈的跳動。
他怎么就不出汗呢?
可是白朗也很熱,他摟著她,讓她緊緊貼在自己的身邊,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里,
再也沒有平時的溫柔與退讓,反而第一次展露出屬于野獸的饑餓感和掠奪感,
不再壓抑自己。
她只覺得對方仿佛換了一個人,哦不,換了一只狐,
在她漸漸癱軟下來的時候,他的眼神越發直接的盯著她,不容許她有半點兒的走神,
占據了她視野所到之處,讓她滿心滿眼的只有他。
“狐貍,”她不知道她自己現在臉頰紅潤,溫喘著的樣子有多可愛,
任性的提出要求,“我要你的耳朵,還有尾巴。”
他的唇在她的發絲流連,也不做聲,只是黑發抖動間鉆出一雙毛茸茸的耳朵,
撇掉覆蓋其上的頭發,看的她心癢癢。
軟軟的狐尾也跟著塞滿了整張床鋪,一下子從夏日的涼席變成了大號毛毯,
黎心都不知道該揉他的耳朵,還是該抱住他的大尾巴。
她拿腳丫去踩他的尾巴,蓬松的狐毛下能感覺到他的尾巴根兒,一下一下的掃著她的腿,
甚至試圖將她的腿卷起來,讓她癢的笑出聲。
“討厭……”她從來不知道她也可以這么嬌氣,咯咯笑著躲他的尾巴,也躲他帶著笑意的雙眼,
“臭狐貍。”
白朗全盤接受,不鬧不怒,任她撒嬌。
這是她對誰也沒有露出過的一面,是他親自慣出來的,獨屬于他的心心。
就像是狐貍同類之間的玩鬧,在草叢里滾來滾去,互相假裝撲咬,
把對方按住,舔舐著對方的皮毛,交換各自的氣息和味道。
這是最親密的關系,是他還是個矇昧的小狐貍時,對著同窩的兄弟姐妹才做過的事情。
她一邊笑一邊又不愿意放開他一絲一毫,兩人頭抵著頭,對視里盡是要將對方吞下去的趨勢,
黎心的一只手從他的腦后抓住他的毛耳朵,親眼見到他眼神微微一變,才得意的又一次吻上去,
這一次白朗明顯就更激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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