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搜神對于一個修士來說可謂是天大的磨難與恥辱。
它不僅意味著自己的領地被強制侵犯,還會致使識海受損、神志不清,甚至此后一生都會癡傻。
而搜神的過程也極為痛苦,許多人甚至承受不住而選擇當場爆體身亡。
這樣的屈辱輪不到一個無辜的女人來受。
“我接受搜神。”
大殿中,白嫵的聲音格外的擲地有聲。
長明不敢相信地看著一臉決然的她,面上染了幾分擔憂:“白姑娘,你可能不知道搜神意味著什么,你還是……”
“我愿意的。”白嫵又重復了一遍,喉嚨也跟著滾了一下,“如果非要做到這種地步來證明清白的話,阿嫵愿意。”
說著她看向了掌門,滿腔委屈:“阿嫵問心無愧,若是這樣可以讓池長老消氣,哪怕是神魂盡毀,我也能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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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鬧。”蕭齊知擰了眉,“我們不可能搜你的神,傳出去還像什么話,這件事還沒嚴重到這種地步。”
“掌門!”池峰拔高了音量打斷了他,“怎么就沒嚴重到這種地步?我兒不明不白的死在了昆侖,難道我這個做父親的還不能查明真相了嗎?”
“查真相也要分方法,白嫵可是合歡宮千里迢迢送來昆侖聯姻的,我們二話不說就搜她的神,你將昆侖的法度置于何地?更何況現在她已經是師祖的道侶了,事發至此,咱們多少也得知明一下師祖。”
池峰氣的咬牙切齒,但也沒了法子。
所有人都寧愿相信這件事和白嫵無關,也不愿搜她的神查探事實。
他繼續來硬的只會讓人以為他是在故意刁難后輩。
池峰作出了退步:“好,那你去知會師祖,在此之前,此女必須交由我來看管!”
蕭齊知有些不愿:“池峰,你想做什么?不要胡鬧。”
“放心吧掌門,我自有分寸,不會亂來,我只是怕事情節外生枝而已。”
說著他惡狠狠的瞪向白嫵,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
但白嫵這次卻沒有畏懼退縮,而是大膽迎上了他滿是威脅的目光:“阿嫵愿憑長老處置。”
這般乖張誠懇的態度讓眾人不禁都對這個丫頭心生好感。
池長老父子在昆侖已仗勢多年,甚至連掌門都不放在眼里。
池不凡落到如今這個地步,也算是罪有應得。
而池峰現在卻緊咬一個廢靈根的弱女子不放,實在是有失前輩的風范。
但他們也只是在內心譴責,誰也不敢把話搬到明面上說,只能默默的憐惜一下手無縛雞之力的白嫵。
看著她畏懼卻不敢言說的眼神,蕭齊知不免也有幾分疚意。
可死得人又是池峰的獨子,他本來就因為掌門之位對不起他,現下更是為難。
蕭齊知只能拿出掌門的威嚴警告池峰:“若是白嫵傷到半分,可別怪我這個做掌門的無情。”
池峰緊了緊拳,咬著牙應了下來:“放心,事情未水落石出之前,我不會對她做什么的。”
“來人,先把此女押入水牢聽候發落!”
蕭齊知皺了皺眉,明顯對池峰的指令有些不滿。
那水牢可是門派關押惡徒之地,陰暗濕冷,她一廢靈根的女修怎么可能忍受得了?
但池峰卻冷哼了一聲:
“師兄,不是我不留情面,實在是這件事牽扯太多,萬一后山真的遭遇了魔修的襲擊,那么作為唯一見證人的白嫵也勢必要受到嚴加看管,水牢里有特殊禁制,這樣也是為了她的人身安全考慮。”
見著池峰態度堅決,蕭齊知也不好再說什么,只能默許了他把白嫵關進水牢的行為。
池峰現在情緒不穩,他不好相勸。
只能暫時委屈這丫頭,等他私下里找人好生照料著她便是了。
隨后他看向長明,神色有些無奈:“你現在去趟無相山請一下師祖吧,最好是能弄明白山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長明:“……”
為什么到頭來真正受傷的還是他?
他寧愿去水牢受刑都不想去那吃人的無相山好吧!
…
玄冰塔內。
百里欲周遭業火大盛。
他通體灼紅,整個人都似燃燒起來了一般。
這已經是他第十次嘗試進入識海對抗那些業火了。
但依舊沒用。
面對他的阻撓,它們只會更甚。
他的修為雖比以前更加高深,可每一次運轉靈力,識海就要遭受一遍灼燒。
也只有今日白嫵在他身邊時會好受些。
但他還是想用自己的力量去壓制那些業火。
可終究只是徒勞。
業火不僅沒有平息,反而越來越盛。
終于,百里欲放棄抵抗,從識海里退了出來。
他只手撐在座下的玄冰上,整個人如同虛脫般大口的喘著氣。
“該死,難道以后都離不開那個女人了嗎?”
發完牢騷百里欲才后知后覺,他已經閉關了一天一夜了。
而這期間,那個小廢物一次都沒來。
前幾天晚上吵著要跟他睡,結果新婚夜一過,人直接沒影了。
百里欲眉梢染了幾分燥意,揮開赤紅的袖袍便離開了玄冰塔。
然而在無相山找了一圈,他都沒有看見白嫵的半點人影。
想起前日里她對千云寂的過分關注,百里欲的心里頓時騰升起了一個念頭:
小廢物不會是去找年輕的小道君了吧?
畢竟她到底是合歡宮出身。
哪怕記憶全失,骨子里修的還是合歡道。
想到這里,百里欲胸膛處的業火燒的更旺了。
身形一晃,他便來到了千云寂所處的藏經閣。
數十架卷匣拔地而起,而少年就在這些經書中揮劍起舞。
他手里拿的不過是最普通的鐵劍,卻被他舞的冷光四溢,劍氣橫生。
動作雖遲鈍了些,可不失氣力。
但百里欲現在沒心情欣賞這剛中帶柔的劍花,長指一點,便斷了千云寂的動作:“白嫵呢?”
他言簡意賅的表明了來意。
千云寂負劍行禮。
他并不知道百里欲口中的“白嫵”是誰,但想著這山上除他外便只剩了那紅衣女子一人,就想也不想的答:“晚輩不知。”
“你這兩日都在這藏經閣待著?”
“是。”
百里欲讀了他的心,確認了他確實沒接觸白嫵后這才放了心。
但同時也更加惱火。
這小廢物居然沒經他允許就跑出去、并且還徹夜未歸?
這像是一個有夫之婦該干的事嗎?
她被蕭齊知灌輸的女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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