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還挺好奇,閹人和尋常人中了藥相比有什么不一樣。若不然,徐公公還是忍著,好讓哀家觀察一番。”
蘇音說著,就轉身,似笑非笑地看著徐琉南。
他的臉已經染上了可疑的潮紅,黑色的眸子里更是有火苗在燃燒著。
安靜的牢房內,只有他壓抑的聲音在回蕩著。
他倒是個狠人啊,這還能忍。
不知道隔了多久,感覺再熬下去得出人命,蘇音才從身上拿出了一顆藥丟入徐琉南的口中。
服用藥之后,他臉上的潮紅褪去,眸子也變得清明。
但他卻很快開始用深沉眼神盯著她。
“太后娘娘居然還隨身帶著這種藥。”
“沒辦法,想算計哀家的人太多了,有備無患。不過沒想到,哀家備的藥,自己沒用上,反倒是被你給用了。”
蘇音嫌棄地開口。
徐琉南卻一點都不理會她的嫌棄。
他又往前一步,再次摟著她的腰肢。
他現在動作是越發熟練了。
“原來,太后娘娘心里是有奴才的,若不然也不會幫奴才。雖說不是那個幫……但用解藥幫也好。”
他低頭,靠在她的耳邊,一遍遍地輕喃。
“徐公公,別動不動就發q,哀家可不想陪你玩這種小把戲。”
她拍了拍徐琉南的手背,然后幽幽開口。
他還真是比以往她攻略的那些對象還要會調情。
是個演戲高手。
可她現在……不太想接他的戲呢。
“小姐。”
突然這個時候,云骨從暗處走出來。
她見到徐琉南擁抱著蘇音的畫面,她也只是微微皺眉。
她快速說:“小姐,您吩咐的事,奴婢等人已完成了。半個月之內,諸國都會流傳署著鄧芊麗名字的詩。”
聽到云骨的臉,蘇音欣慰地點了點頭。
鄧芊麗不是想做萬人迷嗎,她成全她!
剛穿書那會,鄧芊麗即幾乎是一天就“作”三首詩。
她恨不得昭告天下,她是第一才女。
但過了不到半個月,她就安靜下來了,經常好幾個月才憋出一首詩來。
是因為她心里有愧,不敢再抄了嗎?
當然不是!
那不過是因為,她在穿書之前就從來沒有好好讀過書。
她現在的庫存,都是那個贗品系統給她的詩。
可贗品系統下線很快,庫存有限,所有她想要裝才女也有心無力。
阿難在旁邊聽到云骨的話,它很好奇地去查了一下。
不查不知道,一查發現居然有幾百“屬于”鄧芊麗的詩橫空出世。
“我去,音音,你該不會是把唐詩三百首給搬來了吧?”它震驚道。
不過它細看一番,卻發現那些詩它都沒有見過。
但寫得……
好像還挺好的。
“音音,這詩你是怎么弄來的?”它偷偷摸摸在蘇音的耳邊問道。
還能怎么來的?
當然是直接從風眠那里拿的。
主神大人閑來無事,就是喜歡作詩。
他與天地萬物共生,這么多年了,想拿出幾百首詩,輕而易舉。
完成任務嘛……
某位主神大人當然不能坐享其成。
他寫的詩,被套上鄧芊麗的名字……
估計他睡覺都能氣醒吧。
想到這里,蘇音笑出聲,眼眸里的微光極其的明亮。
見狀,徐琉南薄唇微緊,神色探究。
他倒是第一次見她發自內心的笑,所以,她這是想到什么了?
察覺到徐琉南的眼神,蘇音的笑容很快就淡下來了。
她轉頭對云骨說:“很好,繼續保持。那詩籍能印多少,便印多少,一定要爭取在半個月之內,讓鄧芊麗名揚天下。”
雖說古代的印刷術遠遠比不上現代,但只要有心,在短時間內還是能將鄧芊麗的名給揚出去的。
云骨很快就退下了。
徐琉南盯著蘇音,他意味深長地說:“才不配位,捧得越高,死得越快。”
她將鄧芊麗給捧到一個全天下人都可以看到的位置……
到時候,就看夏燁能不能護住她了。
這出戲,真的是越來越好看了。
而徐琉南看著蘇音的眼神,越發的露骨。
“奴才沒有想到,和太后娘娘合作,還能得到這么多驚喜。”
“徐公公也能給哀家帶來不少驚喜。這不……驚喜馬上來了。”
感覺到腳步聲越來越進了。
蘇音直接給將徐琉南給推開,她回到自己牢房里。
徐琉南自然也聽到那腳步聲了。
他臉色狠狠一沉,戾氣從眸子里一閃而過。
就差一點……
就差一點,他就能在云檸那里套出些什么來了。
到底是誰,要來壞他的事!
他表面是在和云檸合作,但他一直都能感覺到,她在下一盤大棋。
他真想知道,她除了要對付夏燁,保護云家軍,她還有什么目的?
壓下情緒,他也直接轉身回自己的牢房去了。
阿難看了看這邊懸掛的鎖,又看了看那邊碎成渣渣的鎖……
不是,你們這是把天牢當家,來去自如啊。
腳步聲由遠及近。
很快,鄧芊麗只身一人出現在徐琉南的牢房外。
她一見到徐琉南,眼神都不一樣了。
“徐公子,我來帶你出去了。”
說著,她還拿出了一串鑰匙在翻找,絲毫沒有發現,那鎖已經碎成渣了。
喲,鄧芊麗來了?
一墻之隔,蘇音來了興致。
她半邊身子倚靠在墻上,開始聽戲。
那邊,徐琉南用諷刺的眼神看著鄧芊麗。
“皇上已下令讓奴才待在天牢里,這個地方才是奴才該待的。”他淡聲說道。
言下之意,就是他不想離開。
鄧芊麗急了。
“徐公子,牢房陰暗潮濕,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我是真心要帶你出去的。”
“奴才入宮便丟了以前的身份,鄧姑娘身份尊貴,還是莫要喊奴才為公子了。還有,鄧姑娘要帶奴才出去,是以什么理由呢?皇上應該不知情吧。”
徐琉南這一番沒有多少情緒的話,讓鄧芊麗的神色僵住。
她的確是偷偷來天牢的,也沒有夏燁的同意。
但很快,她就語氣篤定地說:“徐公子別緊張,皇上現在是沒松口,但即使我將你帶出去,他也不會為難我們的,因為他對我很縱容。”
說到最后,她的語氣還很驕傲。
畢竟,能讓一個天子對她這么縱容,那也是她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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