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與太子見面,煙兒就不參與了吧,煙兒在外面等你。”
蘇音抬手,撫平程肆清的領子,然后輕聲說道。
“煙兒在害怕嗎?若本大人不同意呢?”
程肆卿垂眸對她笑了一聲,只是那笑容冷極了。
“如果大人答應煙兒這個要求,煙兒可以替你得到另外一半虎符。”
無視他的警告,蘇音攀著他的肩膀,語氣強勢而篤定。
“煙兒可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程肆卿的手微微發力,眼神藏著殺意。
其實,他這些年已經籌備得夠多的了。
但一直沒有動手,是因為皇帝背后還有半塊虎符。
只要將這半塊虎符拿到手了,太子和皇帝都掀不起風浪。
只是,那半塊虎符就在皇帝的手中。
皇帝雖然糊涂,但還是很惜命的,那半塊虎符他一直緊抓著不放。
能讓他松手的,估計很難……
“能讓皇上以虎符交換的,唯有長生之道,但大人替皇上研究多年的長生法子,其實效果不大吧。”
蘇音語氣無懼地將情況都說出來。
程肆卿又笑了,只是那笑容略顯殘忍。
“看來,煙兒知道本官的不少秘密啊。”
“煙兒不過是想替將軍做點事情罷了。”蘇音非常淡定地應對。
她繼續說:“煙兒有法子,讓皇上‘重生’。”
聽到她的話,程肆卿的眼神晦暗不明落在她的臉上。
漫長的沉默之后,直到里面再次傳來太子洛嶼的咳嗽聲,程肆卿這才將蘇音給放下。
“這一次,本官就順了煙兒的意。”
“但今夜過后,煙兒要給本官解釋的東西,可多了去了。”
冷笑一聲,他便大步走進去。
蘇音站在外面。
風極大,吹得她發絲凌亂。
東宮的下人都在遠處看著她,神色警惕。
“音音,他們在瞪你。”阿難站在她的腳邊告狀。
蘇音倒是平靜。
東宮下人們這個態度才是正常的,他們沒弄死她已經是極好的了。
“可有人帶路?我想在旁側走走。”
蘇音開口。
那些下人面面相覷,大概是沒想到蘇音居然要在東宮走動。
她這存的是什么心思呢?
“我不過是站在這里無聊,所以想走走罷了,諸位不必懷疑。我一個小瞎子,難不成還能掀起什么風浪來不成?”
蘇音輕笑一聲,語氣淡然極了。
“罷了,你們哪里有亭子,讓我坐一下。也不知道大人要與太子談論要事多久,我一個盲女總不能傻站幾個時辰吧。”
她適當示弱。
東宮的下人也不是鐵石心腸在之人。
太子的那幾個侍衛商議了一番之后,便走過來:“那姑娘便隨著我們過來吧,旁邊就有一個亭子。”
“好,謝謝。”
“可需要人攙扶?”他們繼續問蘇音。
看看,這就是太子的下屬,雖恨極了程肆卿,但對老弱婦孺還是能保持基本的善意的。
腦子里浮現起原身的記憶……
上一世,她和太子相處的點點滴滴。
那男子,真的美好如謫仙。
只可惜,死得那般慘。
蘇音的心口發悶,那是原身的情緒在影響她。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的。”
蘇音對他們搖了搖頭。
很快,她憑借阿難的指路,順利走到了亭子那里。
雖然走得是慢了一點,中途還咳嗽不停,身體嬌弱得仿佛隨時都能倒下。但好歹是走到了。
隨從看著她的眼神有些復雜。
沒有想到,大奸臣程肆卿的身邊居然有一個這么嬌弱的姑娘。
這姑娘到底是怎么想不開的,居然會跟程肆卿。
摸索著坐下之后,蘇音低聲問阿難:“我們是不是還有10積分?”
“是的,音音,你要做什么呀?”阿難乖巧地問道。
‘你去積分商場看看,有沒有讓那些下人致幻,看不到我存在的藥。我要在東宮做一點事情。”
蘇音的情緒略顯凝重。
她之前就打算入東宮一趟了,因為有些事情必須得做。
不過這具身體的情況非常艱難。
沒想到,程肆卿竟將她的帶來東宮,那還真是給她一個機會了。
“音音,找到了,那藥剛好10積分,它能讓這些產生幻覺,以為你一直坐在這里。不過藥效只能維持30分鐘。”
“30分鐘?也夠用了,你對他們使用吧。”蘇音點了點頭。
很快,聽到阿難說藥起效了。
蘇音馬上對它說:“查一下,小語在哪里?”
聽到蘇音提起這個名字,阿難又拍了拍腦袋。
對哦,又差點忘記這個人了。
對方是原身頗為照顧的丫鬟,也是程肆卿用來威脅原身的人質。
上一世,原身以為小語因她在程府受苦,所以日日悲痛萬分。
可小語……
真的可憐嗎?
回想起自己收集來的數據,阿難的心也發悶得很。
那小語根本就不是什么賣身葬兄的可憐人,他自始至終都是程肆卿安插在原身身邊的棋子。
原身遇到程肆卿,是他的故意布的局。
原身救下小語,也是他精心布下的圈套。
原身自始至終都活在謊言下。
小語潛伏在原身的身邊,聽取她所有的心思,知曉她對程肆卿有特別的感情,然后就背地里將這個都告知程肆卿。
他們視她為笑話,將她的真心赤裸裸地剖開,然后居高臨下地恥笑她。
早在一個月之前,小語就被關起來了。
原身還以為她是在程府被虐待,卻不知道,程肆卿已經安排她和太子“巧遇”了。
幾年的相處,她將原身的神態和行為都學了去。
最重要的是,就連原身一開始都不知道,她們兩人的模樣有六分相似。
有些人一眼看過去,難免會認錯。
故而太子在路上巧遇小語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以為她是當年的小姑娘。
將她帶回東宮的時候,查出她不是原身。
但她又憑借程肆卿給她安排的悲慘身世,求得太子收留她。
太子于心不忍,故而就讓她在后院當個婢女。
待她什么時候愿意出宮了,那就讓她出去吧。
故而,她潛伏在東宮里,成為程肆卿的一把劍。
只是后來,這把劍的心動了,她對太子動心了。
故而看到太子將原身接入宮來,小心翼翼護著的時候,她妒忌了。
太子在與程肆卿正式交手的時候,她第一時間就是將原身給藏好。
只是,藏在暗處的小語還是將原身給出賣了。
她怨毒地認為,她得不到的,病懨懨的原身也不該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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