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渝白站在江來身后,垂眸看著她。
“爹你放心,來來交給我就行。”
晚上集裝箱已經全部裝載整齊,一聲悠長的汽笛聲響起,這一艘載重二十多萬噸的龐然大物緩緩出海。
上了船,江來才看到客房門口站著的兩個熟人。
“姐姐,好久不見啊。”
江巽江篆兄弟倆站在面前,沖著江來打招呼。
“怎么了?沒想到會看到我們?”
江巽笑得很開心,很期待江來接下來的反應。
沒成想對方直接把箱子遞給了助理,然后靠在欄桿上沖著兩人指了指。
“正好,一個多月正愁沒人陪我玩,我想想……你們都長大了,還能玩騎馬游戲嗎?”
“江來!可是雇傭你們來干活的老板!你認清楚自己的身份!”
江來挑眉。
“你們的大哥都是為我賣命的,到底誰是老板你們能不能搞清楚?”
江巽氣的說不出話。
江篆倒是沉穩了不少,拍了拍江巽的肩膀讓他不要惹事。
“我們這次是幫大哥走貨的,大家各司其職不要再搞那些幼稚的把戲了。”
說完就拽著江巽的衣服回屋了。
江篆這陣子倒是成熟了不少。
看來是江漓還是不放心,干脆把自己兩個弟弟安排上船實時監督匯報。
江來懶得管他們,反正都是一艘船上的,他倆要是搞什么幺蛾子,那就新仇舊賬一起算。
——
今日海面風平浪靜,江來站在四樓甲板上看著遠方。
海上的月亮特別圓特別亮,而且離得也很近,就好像一伸手就能摸到似的。
“這么喜歡月亮?”
身后傳來一道清潤好聽的聲音。
江來沒回頭,繼續看著頭頂的月亮。
“第一次看到這么大的月亮,比燈還亮。”
“海上的月亮一直都是這樣,如果看不到月亮那就要小心了,可能會有風暴。”
江來回頭看著他。
“你經常出海?”
“嗯,吃這一行的飯,當然要和大海打交道。”
江來點點頭,若有所思道。
“大海這么大,就算扔一兩個人下去,肯定是毫無痕跡,對不對?”
“嗯,別說一兩個,就算一兩百個,也是這樣。”
時渝白一本正經的回答江來的問題。
江來笑了笑。
“你為什么這么認真的回答我的問題?你經常這么干啊?”
“偶爾,倒也不是經常。”
“你倒是誠實,那其他事情是不是也一樣誠實?”
時渝白走到江來身旁,靠在欄桿上。
“你說呢?太誠實的下場是什么你知道嗎?”
“不知道。”
“會死的很早,可能都來不及認識你,我就死了。”
“行了,大晚上別說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
時間不早了,我回去睡覺了。”
江來興致缺缺的樣子表現得很明顯。
時渝白看著她,眼底劃過一絲失落,緊跟著便跟上她,聲音很低帶著一些謹慎。
“船上有火鍋,你吃嗎?”
江來一聽,眼睛稍稍亮了。
“哪種火鍋?”
“你想吃哪種就有哪種。”
時渝白帶著她去餐廳,和市中心里的高級餐廳沒什么區別,豪華的吊頂下面是亮的能照出人影的地板,左邊一塊區域是開放吧臺和西餐,中間有舞臺,舞臺上的鋼琴很華麗,穿著紅裙子的女人正動情演奏著。
右邊一塊區域就是各類中餐。
炒菜,燉菜,火鍋,各式各樣的菜系看得人眼花繚亂。
一個貨船,上面竟然配備了堪比豪華游輪的商用餐廳。
江來坐下后,服務員端來紅湯火鍋,剩下的涮菜都是以自助餐的形式從菜單上點。
“這個餐廳是給誰用的?”
船上除了時渝白其他都是打工的,江來不相信作為老板會為了自己的員工配備這么好的餐廳。
“平時會接待客人,大多數時候我會在這里吃飯。”
“你一個人吃飯要這么大的餐廳?”
“現在還有你陪我一塊吃。”
奢侈。
真奢侈。
就連江來都得罵兩句資本主義。
江來很喜歡吃紅湯辣鍋,曾經的她幾乎不能吃辣,后來她生了很長一段時間的病,康復后就特別想吃重口味的東西。
久而久之,口味就變了。
對面的時渝白幾乎沒怎么動筷子,偶爾吃兩塊,就要放下筷子喝一杯水。
“你不能吃辣就不要吃。”
本來吃飯是件開心事,看時渝白那泛紅的臉,看著就不舒服。
“不是還有其他菜么,你沒必要和我一塊吃。”
一個人還自在點。
“我挺喜歡吃辣的。”
“你不能吃,別折騰自己了。”
說完,服務員又端了一盆麻辣小龍蝦上桌。
江來沒點這個。
龍蝦味道很香,周圍一片都彌漫著辛辣的味道。
時渝白拿了一只龍蝦,剛準備剝就打了個噴嚏。
見他這么久,第一次看他在旁邊面前做出這種動作。
江來干脆不勸了,就默默盯著他看。
他的皮膚很白,現在被辣的從脖子開始不斷往上浮現出一片淡粉色。
尤其是耳朵,紅的快要滴血。
本身就是個俊如謫仙般的高冷人物,向來不動聲色,現在卻眼底帶著一片濕潤,鼻尖通紅,原先薄且淡的嘴唇微微泛腫泛紅。
他咳嗽著,躲避江來的目光。
最后江來把帕子遞給他。
“你不能吃辣。”
“咳咳……這個可以鍛煉。”
“沒聽說過有人鍛煉自己吃辣,不能吃就不吃,家里又不是沒條件,除了辣天底下你想吃的都能立馬送到你面前。
何必糾結這個。”
時渝白放下帕子,狹長的眸子泛紅,瞳孔卻黑的徹底,他盯著江來,聲音有些沙啞。
“可我就想吃辣。”
“那你就受著唄,沒人逼你。”
江來自顧自的吃著,還有心思給他倒一杯自己最愛的肥宅快樂水。
“可樂配火鍋,啤酒配龍蝦,喝點。”
這輩子喝可樂的次數用手指頭都能數過來的時渝白,今天喝了三罐。
連帶著冰啤酒也喝了兩瓶。
喝完后,他沒有再和江來繼續聊,而是簡單囑咐她早點休息后就回屋了。
晚上,江來正睡著,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喊醒了。
門外是時渝白的助理,白天剛見過。
“江總,打擾您了。”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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