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快穿:釣系女王把大佬撩黑化了 > 第143章 偏院疑云
  景熙帝本次出巡,是先向南再向北,繞一圈回到京城。

  出發之前,景熙帝從私庫里拿出一樣東西,讓人掛在了秦蘇脖頸上。

  秦蘇低頭看著那顆飽滿圓潤的珍珠,感覺似曾相識:“父房,為什么要在脖子上戴珍珠?”

  景熙帝目光復雜:“這是你出生時手中握著的珍珠,怕你年幼時誤吞,就一直在庫里放著,沒想到它瑩潤不減當年。”

  秦蘇這才想起,從前淑妃娘娘同她說過這件事。

  她握住那顆珍珠,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竟覺得有些暖意,稀奇得翻來覆去查看。

  景熙帝看著女兒專注的神色,想到當年欽天監說,小公主生有異象,命格貴不可言,對大虞江山有至關重要的影響。

  他本來不信這些東西,畢竟身為天子的他本人,最是清楚皇帝到底跟老天有沒有關系。

  但是這幾年親手教養女兒長大,他再想到欽天監的話,居然感覺冥冥中似有命運指引。

  這次出行時間不短,他索性將這顆伴隨秦蘇一起出生的明珠拿出來給她戴上。

  傳言人出生時若攜帶了什么外物,這外物都對那個人有不小的作用,希望這明珠能護佑秦蘇平安健康地長大。

  ……

  在三四月份的季節,從京城行路到南方,是非常美麗而舒適的體驗。

  北方的樹木仍然灰撲撲的,南方的柳芽草尖已經綠油油一片,花苞顫顫巍巍地從枝椏上冒出一點顏色,燕子拍打著翅膀,停駐在岸邊的石頭上低頭梳理羽毛。

  車隊經過時,能看到河流從堅硬的冰塊逐漸演變成潺潺流水,風從水面吹過,帶著水汽和溫潤的涼。

  春風十里揚州路,從北向南,就像是從冷寂荒蕪走到萬物復蘇,有一種親眼目睹時間流動的奇妙感。

  秦蘇趴在窗口,瞇著眼睛享受這大好春光。

  但在轎子里面哪有外面看得全面,她不甘心地掀開簾子,大聲道:“我要騎馬!”

  前面有人回頭看過來,習以為常地回答:“殿下,陛下說按照約定您明天才能騎馬。”

  秦蘇鼓了鼓臉頰,悻悻放下簾子,對一旁的葉衍抱怨:“父房真是不講道理,明明是他單方面的規定,現在還說成是我們倆的約定。”

  葉衍無奈道:“是殿下之前不克制自己,讓陛下擔憂了。”

  秦蘇捂住他的嘴,瞪他:“不許說我的糗事!”

  葉衍眼角往下彎了一點,還沒說什么,秦蘇又道:“也不許笑!”

  “……”葉衍無辜地看著她。

  第一次出巡,秦蘇太激動了,出宮沒多久就鬧著要騎馬,結果騎了一天以后大腿都磨破皮了,青一塊紫一塊的,抱著被子痛得哼哼唧唧。

  貼身伺候的宮女嚇得要死,找完太醫后不敢瞞著,上報給了景熙帝。

  景熙帝大怒,勒令秦蘇不許再騎馬,秦蘇不服,說:“我這是不熟練,所以才會受傷,正因如此,才應該多加練習,父房不可以盲目溺愛兒女。”

  景熙帝被她的歪理打敗,只能讓步,改成每隔兩天允許她騎馬一次,也不能一直在馬上,還要回轎休息。

  秦蘇對這個結果依舊不是很滿意,但沒辦法,誰讓景熙帝是她父皇呢。

  不僅對結果不滿意,她還很要面子,覺得騎馬受傷好丟人,不讓人提。

  葉衍忍住笑意,點了點頭。

  秦蘇這才放開他。

  她又趴回窗口,跟一個留守兒童一樣,眼巴巴看著外面:“這里就是揚州啊,感覺風都比京城的要柔和,就是不像詩詞中說的那么熱鬧。”

  葉衍看她的模樣就覺得可愛,不由得摸了摸她的頭:“現在才進揚州地域,還沒到繁華地段。”

  秦蘇掰著手指數:“前面就是宣陵,再前面是春容,到春容就應該是繁華地段了吧?”

  葉衍笑著點點頭:“差不多了。”

  于是秦蘇休息時特地跑去找景熙帝,說要在春容多玩兩天。

  景熙帝說,出巡都有章程,沿途各地都早接到旨意做好了接駕的準備,臨時要多待幾天會給官員造成壓力。

  秦蘇失落道:“那好吧。”

  景熙帝咳了咳,又補充道:“不過如果朕事務繁忙,多停留兩日倒也不無可能。”

  秦蘇聽出了話外之音,眼睛一亮,支著小腦袋湊到景熙帝懷里:“父房,這個如果的可能性是不是很高呀。”

  景熙帝摸了摸喉嚨:“朕忽然覺得有些口渴。”

  秦蘇殷勤地給他倒了杯茶水,端到他面前:“父房日理萬機,趕緊喝口水潤潤嗓子。”

  景熙帝喝了半盞茶,在她期盼的眼神中皺眉道:“好像肩膀也不是很舒服。”

  “我來我來。”秦蘇踩到椅子上,盡職盡責給他按肩,“這個力道可以嗎?會不會太輕?”

  終于,在女兒的噓寒問暖下,景熙帝松口了,板著臉道:“如無意外,到時候朕會很忙。”

  秦蘇笑吟吟給他揉手臂,一迭聲道:“沒有意外,怎么會有意外。”

  景熙帝瞅一眼她,心想這小沒良心的,天天跟葉衍一起玩,也不知道多關心一下父皇,居然還盼著朕忙。

  “朕忙,你也不許閑著,出門在外不可落下功課,每天十篇大字務必要交上來。一路行來體會頗多,每月當有兩篇文章記錄,要言之有物。如果哪天漏下,你回宮之前就別想再見到馬了。”

  怎么出巡還要寫心得體會的啊?秦蘇垮下臉,怏怏不樂道:“好吧。”

  然而這世界上有種東西叫墨菲定律,越怕出事越容易出事,秦蘇一心祈禱不要有什么意外,意外就來了。

  御駕到達宣陵時是傍晚,天色昏暗,宣陵知府帶著一眾官府中人接駕。

  官府中有個人在行禮過程中手忙腳亂,撲通一聲摔在地上,狼狽得很。

  下屬御前失儀,宣陵知府臉都白了,連忙跟著請罪。

  景熙帝眉頭一凝,銳利的眼光在人群中掃了一圈,眾人全都戰戰兢兢。

  秦蘇悄悄跟葉衍道:“父房有這么嚇人嗎?”

  葉衍眼尖地看到宣陵官府中后排有人腿都在打顫,連帶著官袍都一抖一抖的。

  他有些奇怪,覺得這些人的表現是太夸張了。

  雖說古代等級森嚴,大部分人一輩子都沒見過天子,親眼目睹龍顏難免會感到興奮畏懼,但他們一路行來,所見之人基本都是興奮更多的,眼前這些宣陵之人怎么瞧著是畏懼更多?

  葉衍心懷警惕,稍稍向右一步,護住秦蘇。

  前面的景熙帝沒看出什么異樣,也無意追究,便輕輕放過了失態的小官。

  當晚宣陵知府大擺筵席,一派歌舞升平。

  秦蘇在宴上吃飽了,不耐煩聽他們寒暄,借口說要出去透透氣,帶著葉衍去后花園散步。

  景熙帝入住之前,身邊的侍衛們是提前來檢查過行宮的,挖地三尺保證毫無危險因素,因此秦蘇并不擔心什么,讓宮女們都離得遠些,自己跟葉衍慢悠悠走。

  行宮內布置得格外精心,假山流泉,奇花異草,讓人如同置身盛春,全然忘記外面的時節。

  秦蘇和葉衍走走停停,不知不覺就走到一處偏院。

  這里像是仆從居住的房間,偏僻又簡陋,秦蘇本來沒有什么探究的欲望,抬腳就想離開,結果她轉身之前眼角余光瞥到院內的情形,瞬間頓住了。

  她拉住葉衍,說:“等一等。”

  葉衍問:“怎么了?”

  秦蘇指了下偏院里面:“我剛看到有人抬著東西要出屋,看到我們又縮了回去。”

  葉衍還沒說話,身后跟著的宣陵官府的小廝就急忙上前道:“殿下,此處都是下人住的地方,亂糟糟的,奴才還是帶著您逛逛別處吧,免得臟了您的衣服。”

  葉衍皺眉,秦蘇不動聲色地拉了下他的手指,轉頭對小廝道:“他們剛往外抬什么呢?”

  小廝眼珠子極輕微的動了一下,似乎忍不住想往偏院的方向看,又強行壓抑下來。

  他賠笑道:“多半是些廢舊的木頭爛布,下人屋里能有什么好東西。”

  秦蘇微微一笑道:“是嗎?那就走吧。”

  小廝眼底喜色乍現,正要上前帶路,卻聽秦蘇道:“那就走去看看,是什么木頭爛布?”

  小廝看她抬腳就要往偏院里走,大驚失色,猛地撲到秦蘇前面,脫口道:“殿下不可!”

  “大膽!”晴梅疾步上前,厲聲呵斥道,“殿下說去哪里就去哪里,你哪來的膽子阻攔公主?”

  前后驚喜交加,又被這當頭一喝,小廝再也繃不住,慌亂得口不擇言:“姐姐原諒則個,偏院里在修墻修窗,雜人很多,全是灰土,奴才是怕,是怕驚擾了殿下。”

  秦蘇垂眼看他,重復道:“怕驚擾了本宮?”

  小廝之前偷偷打量秦蘇和葉衍的年紀都不大,不過兩個孩童,想著跟在他們這里伺候不是難事,此時對上秦蘇烏黑幽深的眼睛,后背忽然起了一層寒意。

  他猛地想到,昭陽公主的名聲并不小。

  小廝結結巴巴道:“奴才、奴才,奴才是怕……”

  秦蘇冷淡地打斷他道:“本宮看你怕這怕那,唯獨不怕本宮怪罪,怎么?打量本宮年紀小好欺負?”

  她盯著那個偏院,疑慮重重翻涌,眉眼籠上一層寒霜。

  “來人!叫御林軍過來,把這個院子給本宮圍死,一只蒼蠅都不許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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