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是不可能忍的。
到了親近人的身邊,顧若嬌就不是個會忍的人。
紀瑾遇不動手,她就自己來。
男人只感覺自己平日里握筆的手被一只極柔軟的手握住,放在了她的小肚子上。
他的手頓時就僵硬了起來,連帶原本環著她肩的胳膊也仿佛石化了一般,一動不動。
偏偏懷里的人兒不知他心中翻涌的思緒,軟軟糯糯的撒著嬌。
“快揉揉嘛,我難受。”
小肚皮很柔軟,和他這因為習武而練出來的肌肉不一樣。
那是重一點都覺得可能會弄傷了內臟。
紀瑾遇那覆在小肚子上的每根指節都僵住了。
一向聰明的人,這會兒倒是腦子轉不過來了。
只是下意識地聽從她的話,笨拙又僵硬地揉了起來。
可她還不依。
“錯了,得再往上一些,我的胃不是在這里。”
紀瑾遇就像是做錯了事一樣,笨拙的將手掌往上挪了一些。
“這里?”
“嗯,輕一點~”
紀瑾遇就更是不敢用力了,只覺得掌心下的每一寸都軟得令人心驚。
不算長的一段路此時此刻卻像是變得極其漫長了起來,仿佛永無止境一般。
可紀瑾遇并不覺得煩躁難安,只是有些心慌意亂,有些不知所措,以及——
有些情難自禁。
等回到家門口的時候,紀瑾遇后背都出了一層薄薄的汗了。
“小心些。”他下了馬車,轉身去抱她。
“不用了,我已經……”
話都沒說完就被他不由分說地拉到了懷里抱起,一旁伺候的小廝們都規規矩矩地低下了頭。
這還是在大門前,在大街上呢,來來往往那么多人……
顧若嬌沒來由一羞,只能再次將臉埋到了他胸前。
果然啊,隔天滿京城就全是紀瑾遇怎么疼愛妻子的。
不僅在宮門前抱著新婦上馬車,就連回到家都要抱著進屋的。
一時間滿京城的女子是又羨又妒,還有的變著法兒的打聽顧若嬌的性格,想著能進門當個妾也是好的。
畢竟紀瑾遇一看就是仕途無限,小小年紀就中舉,之后雖然沉寂了幾年,可一朝中榜就成了探花,之后不到一年就升到了工部侍郎的位置。
任誰看都是個好女婿,好兒郎,況且還深情,待妻子好。
外頭是紛紛擾擾,但都傳不到顧若嬌的耳朵里。
對她來說,婚后的日子和從前在莊子里的時候沒什么兩樣,非要說不同的話,那便是枕邊多了個人。
顧若嬌睡相不好,晚上極不老實,不將她困在懷里的話,她能從這頭睡到那頭。
尤其隨著天氣轉熱,她夜里還踢被子。
紀瑾遇每天晚上不是在幫她蓋被子,就是忍受她的折騰。
他就從未見過有人睡覺這么能折騰的。
纏上來的明明是她,嫌他體熱不要他抱的也是她,過會兒又窩回他懷里的還是她。
紀瑾遇是個睡覺都極為規矩的人,偏偏攤上她這么個鬧騰的。
剛成婚的前幾日,那是被她折騰的天天眼下都是黑青,鬧的同僚見著了都笑著打趣他悠著點,不要太貪了。
是以一下朝回來,聽侍女說她在補覺,紀瑾遇都要氣笑出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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