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快穿病嬌大佬他好黏人 > 第1675章 被逼叫他皇叔
  宮宴歌舞不斷,霍寂陪著皇帝聊了一會兒,就回到了下首的位子。

  皇帝在場,所有人都比較拘束,后面皇帝喝多了被扶著去歇息了,有些大臣就開始走動靠近霍寂。

  霍寂身邊圍了不少人。

  “霍王殿下,臣在禮部當差……”

  霍寂習慣了別人叫自己霍將軍,現在被封為王爺,與皇室宗親齊平,他還有些不習慣。

  但是這些不自在僅在心中,一絲的沒有外露,霍寂雖然長著一張俊美的臉,但是氣質表情都拒人千里之外,一些人頂著壓力過來敬酒自薦。

  父兄突然被奪權,蕭貴妃心情混亂,父兄就在殿下坐著,但是她卻沒辦法去搭話。

  蕭貴妃心力交瘁,嬤嬤扶著她回去歇息了。

  南卿多喝了幾杯果酒,后勁上來了,有些暈乎,她起身出去透透氣。

  周雪嫵坐在南卿邊上,今晚她算是看了一出好戲,蕭家被削權。

  周雪嫵忍不住看戲,多看了周南卿好幾眼,她今日興致的確不高,一直低頭喝酒。

  周南卿在宮人與其他皇子公主們的人緣也不是很好,她不與他們玩一起,以前宮宴,別人說話,她都是端著身姿看歌舞的。

  今日一直垂頭喝酒,心情不好。

  周南卿出去了,周雪嫵收回眼神,專心看歌舞看熱鬧。

  ……

  “卿兒。”

  南卿走至假山處,身后傳來腳步聲和呼喚聲。

  南卿回頭就看見了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看著已經三十多了,眉眼之間和蕭貴妃很相似。

  原主記憶出現,南卿知道這人就是她舅舅蕭慍,是禁衛大營統領,上任三年,整個禁衛隊都是他掌管。

  蕭貴妃的父親蕭老將軍年事已高,這些年已經被削權,但是他為兒子蕭慍鋪好了路。

  禁衛大營數萬兵權在蕭慍手里,京中誰要做什么事,都要讓他們行方便,蕭家完全橫著走。

  或許是這些年太囂張了,被皇帝忌憚,現在權力給了霍寂了。

  南卿見他,立刻垮著小臉:“舅舅……”

  她眼神擔憂,顯然也是擔心今晚的事情。

  蕭慍走在她身前,道:“卿兒,舅舅還在禁衛營當值,只是不全是我說話算了。”

  南卿明白。

  皇帝是要削弱蕭家,不是讓霍寂成為另一個蕭家。

  把權力分兩份,讓他們互相牽制。

  “舅舅,母妃很擔心你們。”

  “我知道,我與娘娘說不上話,只能同你說了,告訴娘娘,家里沒事,還有那霍寂現在惹不得,萬不可輕舉妄動。”

  他現在可是風光無限,皇上面前的紅人。

  霍寂被封了異姓王,京都的王爺有幾個,都是皇帝的兄弟,都是閑散王爺,都有自己的府邸。

  而霍寂剛剛回來,還沒有府邸,現在住在宮里。

  蕭慍來跟南卿說這些,是希望她轉告蕭貴妃,不要因為霍寂在宮里就下暗手,現在不能輕舉妄動。

  蕭慍把重要的話說完了,就安撫著她:“卿兒有什么想要的東西嗎,入冬就是你的生辰了,可有什么想要的?”

  “生辰還早,舅舅若是想哄我,讓人送些宮外的糖畫面人來就行。”她一副很乖很好哄的樣子。

  蕭慍被她逗笑,差點忍不住想摸摸她的頭。

  她是公主,現在也長大了,想到這些蕭慍忍住了。

  蕭慍不能和南卿私聊太久,所以最近匆匆走了。

  南卿也打算回殿,但是聽到二二提醒霍寂在附近。

  估計霍寂也是出來透風的,他被那么多人圍著,估計也煩了。

  南卿眼底閃過笑意,邁著步子向著二二指引的方向過去。

  二二:“他現在跟之前可不一樣了,你確定要去找欺負受?”

  南卿:“我欺負他,他欺負我,互相的事兒。”

  ……

  有二二導航,南卿找起人來很輕松,在別人看來就是六公主心情不佳一直在花園里走動散心,然后遇到了霍寂。

  南卿還提前讓宮女和小太監不要跟著,她一人提著燈籠走走。

  霍寂遠遠就看見了獨自提著一盞燈的周南卿,燭火照射在她裙擺和臉上,整個人鍍了一層暖色,巴掌大的臉微微低著抿唇走來。

  她大概沒有看見他,霍寂也沒有出聲提醒,直到走到他跟前,突然看見一個黑影還有地上拉長的人影,她嚇的小聲短促的驚叫了一下,手里的燈籠差點掉在了地上。

  南卿手指抓緊提燈的桿子,把燈籠往上照,終于看清了是誰。

  霍寂人高馬大的站在路中間,秋天夜里風涼,黑漆漆的,他這樣真的很嚇人。

  南卿眨動了一下眼睛,說:“你作甚站在這里不出聲,嚇唬誰呢。”

  霍寂淡淡道:“是你自己走神撞上來的。”

  “大膽!”她習慣了高高在上,從未有人和她頂嘴過,她想訓斥霍寂,結果突然想起今日宮宴上發生的事情……

  霍寂看她表情頓在了臉上,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霍寂眼神幽幽盯著她看,不是那帶著恍惚迷戀的眼神,是像黑夜中路過的狼的眼神,他像是盯著獵物。

  小公主心里膽怯了。

  在楓葉林的時候是大白天,而且霍寂只是個無權歸來的大將軍,她才敢欺他,現在她心里有些發毛。

  “你看著我做什么,讓來,我要過去。”她瞪他,但是很明顯泄氣了,沒有那日的囂張了。

  霍寂被她這樣逗樂了,同時心里也有些憤憤不平。

  他被她乖巧的樣子騙了,又被訓,這是他霍寂二十多年來最愚蠢的時刻。

  本來打算以后不會再有任何瓜葛,但是現在遇見了,他突然想報復一二。

  他什么時候心眼這么小了,和一個小自己十歲多的女子計較?

  霍寂心里自我譴責,面前卻已經行動。

  “讓?”霍寂抬眉,面色不悅,成熟的男人聲音在秋夜中極有震懾力:“本王為何要讓你?小南卿,如今按照輩分,你應當叫我一聲皇叔。”

  男人尾音帶了一絲笑意,顯然是很滿意此刻。

  霍寂不僅擋在路中間,還上前了兩步,那么高大的人逼近是很有壓迫感的。

  南卿抓緊了手里的燈籠桿子,被迫后退:“霍寂,你作甚,你別過來。”

  “沒大沒小,叫我什么?”霍寂眼神微寒,氣勢嚇人的很。

  昔日副將面對這樣的霍寂都會膽怯,更何況是深宮長大嬌養的小公主。

  她頓時被嚇的眼眶一熱,后退的時候還自己絆了自己一下,整個人踉蹌的一歪眼見著要摔了。

  霍寂伸手抓住了她胳膊,把人扯正站好。

  膽子這么小還敢欺負人,看來她平日里就是欺軟怕硬的。

  “站好。”霍寂冷聲道。

  又是被嚇又是被兇,剛剛還差點摔了,南卿臉皮薄,瞬間就掛不住了,整個人都要崩潰了:“你要怎樣才能讓我離開?”

  霍寂覺得她還算聰明的,他靠近沉聲說道:“你要叫我什么?”

  霍寂現在被封為異姓王,等同于皇帝的兄弟,周南卿自然是要叫他皇叔的。

  雖然不是親皇叔,但是見面也是要行禮叫人的。

  明明第一次見面還是霍寂給她行禮,她為尊,現在徹底反過來了,即使霍寂處境兇險,也改變不了他現在是異姓王這一點,她就是要欠身叫他皇叔。

  南卿眼里明顯的不甘心不服氣,如果她膽子大一點,此刻有可能已經咬霍寂一口了。

  霍寂發現她這種不服氣又只能忍的樣子很好玩,很有趣。

  霍寂逼緊:“你不愿意叫?你是不服皇上下的圣旨嗎?”

  好大一頂帽子!南卿眼神慌亂:“不是,我沒有。”

  “嗯?”霍寂緊盯著她,一點放過她的意思都沒有。

  帶兵打仗數十年,比她整整大了十二歲的男人,厚顏無恥在這四下無人的御花園里,肆無忌憚的欺負她,逼著她叫皇叔,不叫不能走。

  “……皇叔。”

  她軟綿綿的聲音帶著微顫,小聲的叫他。

  聲音很小,秋風吹來的呼呼聲都能蓋過她聲音,但是霍寂耳朵里面聽見了。

  委屈的叫他皇叔,霍寂渾身都舒坦了,甚至想更過分,想讓她多叫幾聲。

  正欲開口,霍寂透過有些昏暗的提燈看見了她紅通通的眼角,淺褐色的眼睛里明顯的水光。

  她要哭了,她在忍著。

  再逼,再欺負,恐怕就要哭出來了。

  南卿一直低著頭,她不愿意去看霍寂,她咬著唇忍受著霍寂打量的目光。

  他很得意吧,她叫他皇叔他很得意吧。

  地上,她看著他影子,霍寂一動不動,這是不準備走?還要她如何?還準備干什么?

  眼眶越來越熱越來越酸,漸漸的視線模糊,隱約的能看見地上的影子。

  秋風兮兮,南卿渾身都發冷,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見了腳步聲,是面前的男人轉身走了的腳步聲。

  她眼睛完全糊了,看不清他是不是走了,只能聽見他離開的腳步聲。

  確定身旁沒人,南卿閉了一下眼睛,瞬間眼睛上附著的淚水珍珠斷線一樣的大顆滴嗒下去。

  南卿掏出帕子擦了擦眼睛,舒服了就抬頭看前面,果然霍寂走了。

  二二:“他還是太善良了,就是逼你叫他皇叔,也沒有訓斥辱罵你。”

  南卿:“被迫叫皇叔,對于周南卿來說已經是很大的羞辱欺負了。”

  畢竟周南卿是一個驕傲的人,從小眾星捧月,什么時候被這樣對待過啊。

  ……

  宮宴散了,天色已晚,明日宮宴上發生的事情就會傳遍整個京都了。

  短期之內,霍寂風光無限。

  南卿紅著眼睛回去了,初九都嚇了一跳,著急的檢查她是不是傷著了。

  南卿道:“被樹影嚇到了,沒事。”

  初九:“夜里御花園太黑了,殿下少去,不僅嚇人,萬一摔了怎么辦。”

  南卿悶悶道:“嗯。”

  南卿一路回宮,路上與周雪嫵狹路相逢,她都沒有嘲諷周雪嫵幾句,只是從周雪嫵身邊經過。

  周雪嫵都奇怪了,周南卿怎么不欺負人了?不罵自己?

  周雪嫵問身旁的宮女:“剛剛她過去,你瞧見她的眼睛了沒有,是不是哭過?”

  還是大哭過的樣子,紅通通的一片,鼻尖都紅了。

  宮女可不敢看周南卿臉,所以含糊不知如何回答。

  周雪嫵也不是非要對方回,她就當自己是自言自語了,“走吧,夜里涼,早些回去歇息。”

  ……

  南卿回到自己的宮殿,簡單洗漱之后就睡覺了。

  殿內只有屏風外有燭火,里面是暗著的,守夜的宮女跪坐在屏風邊上。

  大床那邊漆黑一片,看不清什么,窗子開了一點縫隙,晚風吹了進來,床邊了層層幔帳被吹的微微浮動像水波一樣。

  夜深,宮殿里寂靜無聲。

  天要破曉的時候,床幔里傳來一聲驚叫,是少女驚慌害怕的哭聲。

  守夜的宮女立刻醒神了,趕緊起身提著裙擺就往床邊跑去:“公主?殿下,殿下你怎么了?”

  床上的少女閉著眼睛,雙手死死地抱著蠶絲被翻動著,嘴里還念叨著什么,她似乎很害怕。

  這是夢魘了!

  宮女:“殿下不怕,那些都是假的,睜開眼睛看看,都是假的,不怕,殿下只能做噩夢了。”她邊說話邊試圖搖醒公主。

  動靜太大,直接清醒了側殿的初九。

  初九趕來,很快整個宮殿都燈火通明了。

  南卿醒來,滿頭大汗,她拉著初九的手說:“我夢見我被人擄走了,他沒有殺我,但是我好怕……”

  周南卿小時候就是被人擄走,留下了陰影,這么多年來時常反復噩夢。

  伺候她的宮人們對此已經很熟悉了,他們各司其職,倒茶,去打水給她洗臉擦汗,坐在床邊摟著殿下拍哄著。

  南卿真做噩夢了,夢境和她剛剛說的差不多,但是擄走她的人是有形象的,那個人就是霍寂。

  霍寂擄走她,關起來,逼著她叫皇叔,還讓她道歉那日楓樹林的事情。

  二二插刀子:“都說做壞事會有報應。”

  南卿扁嘴。

  一堆人圍著她哄,天明的時候六公主總算睡下了。

  但是到中午了也一直沒起來,初九進去床幔了一摸才發現她起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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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歲歲:晚安親親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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