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暮都已經把糖準備好放在一邊了,這要是再不喝就叛逆矯情了。
南卿視死如歸端起那碗臭的要命的藥一口干了,苦
整張小臉都皺在一起了,她苦的沒控制住表情。
沈之暮見她如此有些驚嘆,這么苦?她真的一口喝完了,來,張嘴。
南卿張嘴,下一秒冰涼的手指碰到了她的唇,一顆糖被塞進了她嘴巴里,南卿趕緊含住。
糖味在嘴巴里面化開,慢慢地驅散了藥的苦味,南卿表情終于沒有那么凝重了。
沈之暮也是松口氣,看她吃藥比自己吃藥還苦,不過他身體好,有幾十年沒有吃過藥了。
這方子的確苦了些,但是效果好,服用一月就行了。
一般吃這種調養身子的方子多數要長期吃,吃上幾月的。
南卿含著糖坐下:師尊,船什么時候走啊?
她含著糖說話有些含糊,他可以瞧見她卷著糖滑動的小舌,還有那唇。
沈之暮捏了捏自己手指,淡淡說:差不多要走了。
師尊會暈船嗎?我聽人說坐船會暈,我從小沒有坐過大船,好擔心會暈乎難受啊。原主出行都是坐馬車的。
不要為還未發生的事情苦惱,一會兒船開了你就好好休息。
嗯。
沈之暮覺得收了個年齡小的女徒弟也不錯,看,多乖巧聽話。
到了時辰,岸邊傳來鈴鐺聲,是船只要走了。
許多不舍的游子們都站在船板上觀望著岸邊的相送親人。
有人雙眼紅著,有人揮手告別,有人還在試圖遞東西。
南卿開著窗子看著下面的景象。
二二:在這個年代分別了很難相聚,有條件或許能傳封家書,沒條件的就是從此了無音訊了。
嗯。
南卿想了想,她回到房中拿起筆墨寫了一封家書:到了下一個停船的地點就叫人把信送回皇都。
二二:也好,原主爹爹很疼原主的,原主一走他肯定要傷心很久。
用了她的身體就幫她盡盡孝道。
大船在孤江上漂泊緩慢的向前行駛,已是黑夜,兩岸的樹林里傳來鳥叫聲,水流的聲音吵的人睡不著。
咕嚕
奇怪的水聲被大船行駛的聲音覆蓋了。
漸漸的江上起霧了,夜里本就冷,現在氣溫驟降。
水下一條條黑影聚集,它們盤旋在船底準備伺機而動。
船板上守夜的人被冷的打了一個哆嗦,瞌睡都被冷跑了。
哎呦,怎的這么冷啊,明明都要入夏了沒道理夜里還這么冷啊。
你看,怎么這么大的霧?這江上不是早晨才會起霧嗎?
幾個人感覺不對勁:別是遇到什么臟東西了吧
呸呸呸,別說這種晦氣話。
我行船這么多年只聽過鬼怪論,還從來沒遇見過
嘭!
一聲巨響,有東西撞擊船底!瞬間整個船身顫抖,動靜驚醒了船里的客人,許多屋里的燭火全亮了。
怎么回事?船撞到石頭了嗎?
怎么這么冷啊,嘶,好冷。
聲音嘈雜。
南卿披上衣裳推門走出來,她去敲沈之暮的門:師尊,師尊。
沈之暮從空中飛了下來,我在這。
師尊?你不在房中啊你聽到那聲響了沒有,船怎么在搖啊,這是出什么事兒了?
水鬼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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