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么，鳳鷹總覺得這個味道他聞見過。
“蓮殿主？”沐恬恬被她看得發毛，撐著身子坐遠了些，“你有什么話要跟我說？”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鳳鷹克制著想要帶她走的沖動，詢問，“你跟封凜是怎么認識的，你們做了什么？”
沐恬恬聽到她的質問，警惕起來，“蓮殿主，你不是不在乎這些嗎？”
初見時，蓮兒以為她只是一個血妖參修煉而成的精，對她有一絲敬佩，因為血妖參作為靈藥很難成精。
但蓮兒很看重妖王宮中的等級制度，即便血參精稀少，可實力不強也并不尊貴，在她眼里封凜是妖域領主，任何人都不得對他不敬更別說使喚他，對他發號施令。
所以當她發現沐恬恬對封凜的態度，并沒有一個小妖對妖域領主該有的尊敬時就很生氣，才這么看不慣沐恬恬。
尤其是封凜居然讓她一個殿主伺候一個血參精，這讓她更加不舒服，但即便如此，她還是嚴格遵守命令，盡職盡責，對沐恬恬照顧的無微不至。
蓮兒能猜到她跟封凜的關系不一般，不過并不好奇他們兩人之間發生過什么，也從未問過。
不光蓮兒不問，在她身邊照顧的所有妖衛，侍女也都沒有問過。
然而現在蓮兒卻一反常態，著實有些不對勁。
“你怎么突然問起這件事來了？”沐恬恬仔細打量她，“蓮殿主，你今天...有點奇怪啊。”
沐恬恬直視著她的眼睛，并沒有往常的冷意漠然，反而有點捉摸不透的怒意。
鳳鷹沉默半晌，組織了一下語言，笑了笑解釋，“你失蹤這些天我很擔心你，所以問一問。”
“你嘴里居然能說出擔心我的話，你真的是蓮殿主？”沐恬恬忍不住問出聲，“而且你居然對我笑了，進妖王宮這么久，我還沒見你笑過呢。”
就在鳳鷹還在想借口時，身后突然傳來一道聲音，“蓮殿主，你是把本座的話當成耳邊風了嗎？”
話音剛落，一道白光朝鳳鷹襲來，他反應迅速，翻身躲了過去。
“邪尊大人。”鳳鷹見到來人壓著脾氣，不讓自己露出破綻躬身行禮，“屬下只是關心林姑娘，望邪尊大人恕罪。”
封凜白巾下的眸子精光微閃，“這里沒你的事了，走吧。”
鳳鷹瞄了沐恬恬一眼，心中思索，若她知道他的身份想必不愿意跟他走。
他得搞清楚，她和封凜究竟是什么關系。
“是，屬下遵命。”鳳鷹沒多話，離開此地。
沐恬恬看著蓮兒離開的背影，拉了一下封凜的衣角，奇怪地問，“蓮殿主感覺有些不對勁，她怎么了？”
“沒什么。”封凜握住她的手，低頭親了一下手背，柔聲提醒，“以后不要讓她靠你這么近。”
“好。”沐恬恬答應，她也覺得蓮兒有些奇怪。
“還沒有吃飯嗎？”封凜坐在床邊，端起粥碗親手喂她。
沐恬恬乖巧的喝了一口，但眼神始終沒離開過他的白巾。
他臉上的黑紋也都不見了，頭發重新變成了白色。
她實在好奇。
封凜輕聲問，“不喜歡我蒙著眼睛？”
“也不是。”沐恬恬雖然好奇，但也不敢問。
每次她一有什么問題問他，他就會立刻甩出一個她無法回答的問題，著實不好忽悠。
封凜問，“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的眼睛為什么會這樣嗎？”
想，當然想。
但她知道，想要得到他的答案是有代價的。
“你想告訴我的時候再說也可以。”沐恬恬趕忙轉移話題，“對了，你不是說要去見兩個人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晚些再見，回來就是怕你...連吃飯的力氣都沒有。”封凜的聲音輕了幾分。
沐恬恬耳根一紅，伸手就要把粥碗拿過來，好似在證明自己一樣，“我自己喝。”
封凜見此輕笑一聲，拿著碗的手也不放松，湊近她低聲道，“看來確實有些力氣，那是不是表示我們還可以...”
“我好累，拿不動。”沐恬恬立刻打斷他，笑著說，“還是你喂我吧。”
封凜唇角彎起的弧度變大，白巾下的異眸也滿是笑意，繼續一勺一勺地喂她喝粥，直到碗空。
他將碗放到一邊，盯著沐恬恬紅唇邊的白粥，輕聲低語，“蹭上了...”
沐恬恬聞聲抹了一下嘴角，什么也沒有。
就在她剛想擦拭另外一邊嘴角時被封凜握住手腕。
只見他忽然湊近，輕舔了一下，將那蹭上的粥粒卷入口中。
“你...你跟我說一聲就行了，不用這么...”沐恬恬話未說完，唇瓣便覆上一片柔軟。
沐恬恬瞪大眼睛。
不會還要再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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