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內非常安靜,沒有人回應她。
沐恬恬捂著自己那怦怦跳的心開始用腳當盲杖,右腳往前探了探,什么也沒碰到。
她也沒再聽到其他亂七八糟的聲音,大著膽子往前邁了一大步,伸出手摸了摸。
印伽寒還在回想沐恬恬剛才說的那些話是什么意思,忽然間膝蓋被摸了一下。
沐恬恬摸到布料以為是床單,然后不管不顧的往前撲,伸手四處亂抓,想找被子。
據說,只要把自己蒙到被子里,鬼就拿她沒辦法。
嘭——
“唔。”印伽寒被沐恬恬撞到胸口,吃痛悶哼一聲。
沐恬恬聽到聲音后不敢動了。
她這是撞到了什么?
怦怦——
心跳聲?
溫度?
她的臉貼到了一個有溫度的東西,好像是人的皮膚。
鬼沒有溫度也沒有心跳。
那她撞到的是人?
“小寒?”沐恬恬試探的叫了一聲。
能出現在這里的人除了印伽寒不會有別人。
她的手在黑暗中亂摸,印伽寒喘著粗氣趕忙抓住她的手,命令一聲,“坐好。”
沐恬恬的身體聽話坐好。
印伽寒在身邊讓她放心了不少,被他控制就控制著吧,只要別嚇她什么都好說。
不過,既然他在這里,那她剛才自言自語壯膽子的話豈不是都被他聽到了?
她剛想叫七統,想起七統不在。
仔細想想既然沒有系統警告,那么她應該沒有違規。
哎,想她聽力極好,聽幾個骰子都不在話下,愣是沒聽出來印伽寒的動靜。
就她這個膽子,也不知道之前那些個靈異世界是怎么完成任務來著。
“躺下。”
沐恬恬聽到印伽寒的命令也不胡思亂想了,躺到床上。
印伽寒在她身旁躺下,輕聲開口,“抱著我。”
沐恬恬聽話的抱住他,寂靜的黑暗中,只有兩人的心跳聲,和兩人的呼吸聲。
印伽寒一只手摟住她的細腰,另一只手輕撫她的頭發,“睡吧。”
聲音溫柔的不像話。
沐恬恬心里犯嘀咕,難不成恨意值降了?
這七統走了,系統提示也沒了。
她的身體可以自行控制后,在他懷里蹭了蹭,尋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眼。
懶得想了,還是先睡吧。
印伽寒被她這么一蹭,撩起身上的欲火,頓時口干舌燥。
而那撩撥他的人此刻已經在他懷里呼呼大睡。
印伽寒也不知道自己這么做究竟為了哪般。
能看不能吃。
早知道另外那蠱,他晚些時候下。
這哪里是折磨她,簡直就是在折磨他自己。
翌日。
沐恬恬清醒過來,不知道是什么時辰,不過密室里已經點滿了蠟燭,照亮了整個空間。
印伽寒已經走了,桌上有新做的早點,包子和豆腐花。
她喜歡。
就是她一個人吃感覺有些孤單。
沐恬恬吃飽后走到石門面前,可勁兒推。
紋絲不動。
好吧,是她高估自己了。
“還挺結實。”沐恬恬雙手叉腰,眼睛四處瞟,想找機關。
她就不信了,她連個石門都搞不定。
此刻。
正在朝堂上的印伽寒有些心不在焉,才剛出來沒兩個時辰就想見她。
就連那蠱粉的異香,等到快下朝了才聞見。
最后,他將目光鎖定在定安侯景安身上。
景安注意到印伽寒的目光,雖說他年紀不大,但手段極為殘忍,他的蠱毒能讓人生不如死,無人可解。
景安被他看的身上竟開始冒冷汗。
“眾愛卿有事啟奏,無事退朝。”東方梓義說完,無臣奏本,道,“退朝。”
“吾皇萬歲萬萬歲。”群臣下跪。
“景愛卿和國師請留步。”
群臣退下后,景安和印伽寒還留在朝堂上。
印伽寒多少能猜到他留下自己的目的。
“不知皇上留下臣所謂何事?”景安躬身詢問。
東方梓義走到他面前淡笑一聲問道,“愛卿可知道長樂坊?”
景安立刻意會他所問何事,微微躬身道,“聽過,那是景爵開的一家樂坊,但聽他說經營不善,現已關門。”
“那愛卿知不知道他因何關門?”
“說是遇到了鬧事的人,最后把錢輸出去了。”皇上問一句,他答一句。
恐嚇公主這事非同小可,婚約取消事小,但皇上若要趁這件事對景家發難,那這事可就不小了。
“在長樂坊鬧事的人是梓欣,朕聽梓欣說景爵要卸她一條胳膊,愛卿可知此事?”
景安疑惑,“臣不知,若景爵真做了此事,臣回去一定好好教訓他。”
“愛卿稍安勿躁,這樣吧,過些日子梓欣生辰,你讓景爵用心準備禮物道個歉,也好讓兩人成親前多多交好。
“皇上說的是。”景安點頭。
“愛卿先退下吧,朕還有話同國師說。”
“臣告退。”景安退下。
東方梓義收起笑容,冷冷地看著景安離開的背影。
這個景安,擺明了是什么都知道,但就是不承認,若不是他現在皇位不夠穩,需要靠景家勢力,否則他絕不會讓景安這么輕易的走。
“不知皇上同臣還有什么話要說?”印伽寒淡聲開口,姿態比景安還要高。
東方梓義心里已經不滿他許久,但還得做足面子功夫,“朕只是有個好消息要告訴國師,國師通緝了兩年的沐恬恬現已出現,不知國師可有碰到過?”
“并沒有。”印伽寒冷靜回答完后不再說話。
而就是他這番漠然的態度讓東方梓義確信,他一定知道什么。
“國師就不問問朕是怎么知道的?”
“此女子與臣已無關系,那通緝令現已作廢。”印伽寒唇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黑眸讓人看不透。
“既然如此,那是朕,多事了。”東方梓義那冷峻的眸中閃過一抹精光。
“皇上若沒事的話,臣先告退。”印伽寒說完便往殿外走。
那番氣勢比他還像皇帝。
東方梓義目露寒光緊握雙拳,對身后喊了一聲,“李丁。”
“皇上。”李丁趕忙走上前。
“傳朕圣旨,全城搜捕欽犯沐恬恬,誰敢私藏,殺無赦!”
“嗻。”李丁這還是第一次見皇上如此生氣。
沐恬恬,他記得三年前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就全城搜捕過一次,但一無所獲,現已時隔三年,怎么又開始了。
看來此女子不簡單。
...
沐恬恬還不知道自己成了欽犯,正擺弄著石門旁邊的機關。
任憑她怎么用力,那機關就是不動。
忽然間,石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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