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衣的夜逸白,長身玉立在客棧大堂。
風透過未關的窗戶吹拂進來,微微掀起夜逸白的衣角。
他淡漠地望著朝自己走來的女人。
這是何人?
為什么對著他流淚?
“小白!”
花顏汐強忍著腳痛,朝夜逸白跑來。
她跑到了他的跟前,欲要伸手擁抱夜逸白,可哪曉得夜逸白竟然如陌生人般朝后退了兩步,拉開了與她的距離。
“你這是作甚?”
冰冷而又無情的嗓音,像無數把刀同時扎進花顏汐的心口。
花顏汐苦澀一笑,“小白,我是你的妻子。”
她知道他忘記了自己,可當真正面對這樣的局面時,花顏汐還是不受控制地心疼難耐。
淚珠再次滾落,像是火燒了一般,燙得她發顫。
夜逸白的眼神冰冷,目光落在她身上時,就像是看一個陌生人哭泣。
“妻子?”夜逸白嘖了一聲,他嫌棄道,“怎么可能?我不可能娶妻生子。就算娶妻,那也只是擺設而已。”
“五哥!”
夜絕塵聽見動靜,衣裳都未來得及穿戴整齊,當瞧見夜逸白平安站在那時,他比任何時候都激動。
朝夜逸白跑來時,夜絕塵甚至差點崴了腳。
“我何時與你關系如此好了?”夜逸白淡漠回答。
在他心里,夜逸白僅僅只是他的替身而已!
“……”夜絕塵不可置信地望著夜逸白,他原以為自己與夜逸白的關系已經好轉,可眼下,這又是什么情況?
禪月瞧見花顏汐的情緒不對勁,她趕忙走到花顏汐的跟前,伸手攙扶著花顏汐。
噗——
一口血,徑自從花顏汐的口中吐出。
她嘴角站滿了血,臉色更是慘白。
“顏汐!”謝景珩嚇得立馬幫花顏汐把脈。
夜逸白瞥了眼花顏汐,當瞧見謝景珩的手搭在花顏汐的手上時,他不自覺地皺了皺眉,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
“五嫂!”夜絕塵見狀,也顧不得那么多,趕忙要找人去叫大夫。
花顏汐被禪月背回了廂房。
夜逸白站在過道上,沉著臉聽著夜絕塵在他耳邊絮絮叨叨。
“你說她的確是我妻子?是五皇子妃?”夜逸白從牙縫中擠出字眼。
可為何他一點記憶都沒有了?
頭忽然疼起來——
嘶!
“你怎么了?”
“別碰我!”
一些碎片記憶沖進腦海中。
夜逸白記起來了一些重生前的事情。
花家的那位小姐,不是喜歡夜絕塵嗎?甚至還為了夜絕塵自盡了?
所以剛剛那個對著他哭的女人,又是為何?
在演戲嗎?
猜忌懷疑在夜逸白的心中升起。
可不知道怎么,他的心口會越來越疼。
“明日就回都城!”
說完,夜逸白甩袖離開,只是經過轉角時,他還是用余光瞥了眼花顏汐所待的那間廂房。
望著夜逸白離開的背影,夜絕塵陷入了沉思。
天邊的晨曦微光,將漫長的黑夜給撕了一道口子。
新的姚州首府趕來上任,夜絕塵帶領著禁衛軍,護送夜逸白及花顏汐回都城。
當然,夜逸白不愿意與花顏汐同乘一輛馬車。
靠坐在馬車中的花顏汐,整個人郁郁寡歡。
尤其是當聽見謝景珩告訴她,夜逸白這種選擇性失憶癥,有可能一輩子好不了,她更是不知所措。
“小姐,既然……”禪月見花顏汐不開心,便想著勸花顏汐跟著自己回神秘之境。
可當花顏汐的目光投在自己身上時,禪月又止住了接下來的話語。
她看得出來,花顏汐此刻很痛苦。
太子在她離開神秘之境之前交代過,圣女必須斷情絕愛,不然不能帶回神秘之境。
而要想一個人斷情絕愛,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其嘗盡愛的辛酸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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