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母妃平日就不是很聰明的樣子，如今更是愚蠢，若是父皇真想給五皇子治罪又何須她來指手畫腳，若是父皇鐵了心要保五皇子，她又憑什么認為她的三言兩語能父皇改變主意。
這么多年過去，她還沉浸在自己一介寵妃的美夢里，壓根沒有看清多年來枕邊人的內心。
端妃見兒子阻攔自己，只當夜絕塵是顧念著兄弟情誼，只覺得他太過優柔寡斷。
他是七皇子，是皇上最寵愛的皇子，更是未來最可能登上那個位置的人，為何要這般畏畏縮縮。
花顏汐處處搶他風頭，如今朝廷內外人人夸贊都是她，誰還記得七皇子的功績，長此以往，皇上難保不會覺得七皇子太過平庸。
只要那個傻子被貶為平民，或者是干脆被囚禁一生，那作為皇子妃的花顏汐還能翻出多大浪來。
端妃甩開夜絕塵的手，目光堅毅地道：“皇上，我知道您顧念親情，可那五皇子本就是個傻的，他今日能發瘋行刺，來日還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來，您若是不從重處罰，難保今后不會發生今日之事，到時候悔之晚矣，臣妾一心皆是為您著想啊。”
“母妃，這件事還未查清楚怎可輕易斷言，你別說了。”夜絕塵眉頭緊鎖，看著自己的母妃只覺得無力。
皇上將目光挪到夜絕塵身上，語調森森地道：“你母妃所說可是代表你所想？”
這下，夜絕塵是真的被嚇到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兒臣絕無此意，五哥性格單純，發生今日之事定是有所緣由，他不可能會行刺您的，兒臣愿意為五哥做保。”
端妃聽到兒子這么說，正要張口，可跪在身側的夜絕塵卻是死死地扣住了她的手腕，疼得她皺緊眉頭，卻好歹是閉上嘴沒再開口。
這時，端妃才察覺到皇上此刻的情緒不對，眸色沉沉裹著威勢，一時間只覺得后背有些僵直，周身的氣溫都在下沉。
“那依照端妃的意思，您覺得，我夫君應該怎么受罰才好呢，是需要砍頭還是凌遲您才滿意？”花顏汐目光定定地望著端妃。
端妃見開口的是花顏汐，先是驚訝她竟然在此，隨后心中又是一陣厭惡，神色不耐地道：“五皇子妃如今亦是戴罪之身，詢問這些似有不妥吧。”
“她問的不妥，那朕來問你，你覺得朕應該作何處罰。”皇上目色極沉地盯著她，嗓音沒什么喜怒。
這話落到端妃的耳中，她便想當然地覺得皇上同意了她的想法，在詢問她的意見。
清了清嗓音，端妃微微挺直身子，十分端莊地拿腔拿調道：“五皇子再怎么樣也是您的兒子，臣妾只是覺得，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若是輕拿輕放百官不會善罷甘休，重了又恐傷了你們的父子勤奮，臣妾覺得，可以將五皇子囚禁宗人府終身不得探視，另外......”
“嗯，繼續。”皇上和藹地鼓勵道。
端妃心下一喜，不禁飄飄然地道：“五皇子犯錯，五皇子妃也有照顧不周的罪責，不如將他們一起禁足，既能顯示皇權威嚴，也能讓五皇子妃繼續照顧五皇子，您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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