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逸白將面具摘了,露出那張好看俊臉,滿是無辜地朝著花顏汐蹭了過去。
正要枕靠在她肩膀撒嬌,花顏汐卻突然往邊上移開。
夜逸白身子一倒,順勢趴在了花顏汐腿上。
“碰瓷?”花顏汐冷笑。
夜逸白哼聲:“顏顏。”
“撒嬌沒用。”
“顏顏,剛剛那酒壺砸的我好疼。”夜逸白繼續撒嬌,臉還在花顏汐腿上輕蹭著。
“就憑你的功夫,想要將那酒壺甩開不是輕而易舉,你根本就是故意的。”花顏汐冷眼,抬手就在夜逸白腦袋上打了一下。
夜逸白應的爽快:“嗯,我故意的,就想顏顏心疼我。”
“不心疼。”
“顏顏,你別生氣了,是他們逼我來的。”
進了馬車內,這才看向夜逸白,瞥他道:“好玩么?”
“呵呵,你若真不想來,有的是辦法拒絕,無非就是想要捉弄他們而已,為何又要讓阿駟來叫我。”花顏汐冷嗤道。
夜逸白轉了個身子,頭枕靠在花顏汐腿上,露出一個魅惑的笑容:“因為我想讓顏顏關心我啊,你聽到我在花樓,有沒有擔心,怕不怕我被人占便宜?”
花顏汐神情訝異地看著他:“你折騰這么多,就是為了讓我擔心你。”
夜逸白拉著花顏汐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目光望著她:“顏顏,能感覺到嗎,它在為你跳動。”
花顏汐不解風情地道:“它不跳你就死了。”
夜逸白原本攢在唇邊的話還沒說出來,便被花顏汐這句話破壞了氛圍。
唇角一癟,偏過頭去。
這女人,真是一點不解風情。
他如此賣力的撩撥,她怎么就跟顆頑石一樣。
花顏汐見夜逸白不說話,也就沒在說什么,只是,目光朝著手看了過去。
原本被他按在胸口的手此刻已經與他的手掌十指交扣,掌心相對。
他們這樣的關系,似乎這樣的舉止不太妥當。
應該要移開的吧?
可會不會顯得過于刻意。
時間就在花顏汐的踟躕中一點點過去,直到馬車停下,兩人的手都還交握著。
夜逸白起身,戴上面具,那只手始終握著她的。
“顏顏,我們到家了。”
夜逸白跳下馬車,拉著她的手進門。
他在前,她在后。
花顏汐的目光一直盯著那只修長好看的手,竟覺得無比溫暖。
夜間,花顏汐坐在書房內,拿著賬目,卻忍不住在走神,時不時地盯著自己的手掌。
明明還是那只手,纖細,白皙,是一雙從未沾染過人命的干凈手掌。
可此刻卻覺得有些空落落的,很是奇怪。
“顏顏!”房門被人推開,夜逸白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花顏汐下意識收回手放到桌下,之后又伸手撩了下頭發,掩飾著不太自然的神情:“什么事。”
“那兩個倒霉蛋回宮被老頭叫去,每人罰了二十大板。”夜逸白格外有興致地同花顏汐分享道。
“怎么,事情穿幫了?”花顏汐問道。
“是那個花樓的傳話小廝,他去宮門前大喊兩位皇子在花樓賭博,沒了銀子派他來傳話,那些侍衛之后就將這件事稟告給那老頭了。”
“那你父皇豈不是回頭還得找我算賬?”花顏汐蹙眉。
“不會,他不知道那兩個蠢貨是跟咱們賭,他們也不敢說。”夜逸白道。
誰不知道花顏汐現在是皇上面前的紅人,若是將她捅出來,那老頭必定雷聲大雨點小,會有吃苦的還是他們。
所以二人只說是跟京中的紈绔賭的,連輸了多少錢都不敢說實話。
花顏汐看著他飛揚的語調,好奇道:“他們曾經那般欺負過你,你卻只是捉弄他們?”
“能被人欺負也是因為自己不夠強大,既然是自己不夠強大,等強大了欺負回來便是。”夜逸白答的隨意。
花顏汐頓時肅然起敬。
這得是多強大的心胸才會有這樣的見解。
若是她,必定是要以牙還牙,十倍奉還的。
夜逸白此刻若是知曉花顏汐的內心想法,恐怕都會笑她一句天真。
他才不是好人,不過是因為那兩個蠢貨的欺負對他曾經經受過的那些而言太過小兒科罷了,有空了就逗弄下,沒空的時候誰記得他們。
四皇子與六皇子這件事就是一個小插曲,第二天,花錦堂從洛陽來了。
花顏汐并未讓他到皇子府,而是跟他約在了店鋪后堂。
花錦堂昨日便到了,不過因為一路風塵仆仆,便將時間約到了第二日。
二人交接了一番生意上的賬目,以及洛陽店鋪的一些規劃,以及花邵如今的產業值。
花顏汐一一翻看著,耳中聽著花錦堂的解釋。
賬目放下,花顏汐問道:“花邵難道沒有懷疑你?”
花錦堂如今還在幫助花邵管理其名下的店鋪,可花錦堂卻已經開始安插自己的人手,并且賬目也都是兩份,一份真賬,另一份則是專門給花邵準備的假賬。
花錦堂笑意盈盈,那張清秀的臉上滿身自信:“自然沒有。”
花顏汐點點頭,并不關心他是如何忽悠花邵的,能幫她辦事就行。
花錦堂道:“我昨天剛到便得知了兩件很有意思的事,你要不要聽一聽?”
“何事?”花顏汐知道他不會無的放矢,勢必是她感興趣的。
“一則,是我們的二妹妹,花家的二小姐,昨夜暴斃了,死于急癥。”花錦堂說著死人的事情,唇角的笑容卻是格外的歡快。
花顏汐挑眉:“急癥?這么突然,那花邵不得急死?”
急的當然不會是女兒死了,而是女兒死了之后,他還如何攀附林家。
這次召集鹽商代理的事情,雖然是夜絕塵主理,可她也并非全無所知,林家在幫花家走關系,搶洛陽地區的代理權。
這么想著,花顏汐不由得看向花錦堂:“這人的死,該不會與你有關吧?”
花錦堂一聽,唇角的笑容微微收起,無奈地道:“大小姐,在你心里,我的心腸就這么壞?”
花顏汐不置可否。
花錦堂只得解釋:“這事真的同我無關,不過花韻兒的死倒是一件好事,可我接下來要說的一件事,就不那么令人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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