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可憐小哥兒新婚后,卻進了狼窩 > 第355章 前緣(24)[修]
  不得不說,這空間來的正是時候,有了它,就算小哥兒離開嚴家也無后顧之憂。

  雖說這一切都像是刻意安排的一樣,但對小哥兒來說,它是好的這就夠了,這樣一來,小哥兒就不用那么艱苦。

  如是想著,凌川又望向哼著小曲的小哥兒,他明眸彎彎,嘴角上揚,連飄逸的頭發絲都透著一股愉悅。

  看來是樂瘋了,凌川忍俊不禁,寸步緊跟。

  一回到家,小哥兒就神神秘秘地把柳正夫婦叫到屋里。

  他讓他們坐下,又將手里的菜籃子往桌面上一個,然后獻寶似地說道:“爺爺奶奶,我有個好東西要給你們!”

  “又摘到什么好東西了?這么開心?”見到他笑的明媚,柳正媳婦看了眼籃子問。

  “是挖到,嘿嘿,我美夢成真了,還得謝謝小嫂子的吉言呢。”

  小哥兒拿小柳氏說過的話來回答,說時低頭去將上面的酸野菜拿掉。

  柳正也呵呵笑,“怎么還扯到這上了?難道你那上山撿到寶的夢真……”

  結果眼睛剛好往清空了酸野菜的菜籃子一瞅,頓時瞪大雙目,嗓音都拔高了好幾個調:“這是人參?!”

  “這,這……”他媳婦也震驚得話都說不順暢了。

  “噓——”小哥兒豎起一根手指抵在唇瓣前,“爺爺奶奶,別激動,先別激動。”

  柳正一把年紀了,也萌愣愣地“哦哦”了兩聲,表示自己會收斂,不過籃子里躺著的真的是人參嗎?

  他湊過頭去看。

  他媳婦也看。

  確確實實是兩株人參!

  夫妻倆大眼對小眼,又看看個頭粗大的人參,都齊刷刷看向小哥兒。

  “澤哥兒,這真是你挖來的嗎?”柳正一臉嚴肅地問。

  小哥兒點點頭,“當然是啊,不然怎么叫美夢成真?我摘酸野菜時剛好又想到那個夢,然后就想去山上看看,一不小心走遠了點……”

  “什么!你說你往深山里走了?”柳正媳婦臉色一變,語氣也難得地威嚴,“澤哥兒,深山很危險的,你太亂來了,要是出事了怎么辦?那時才是真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小哥兒被訓,受教地垂下了腦袋,“我知道了奶奶,下次我一定不再亂來了。”

  “知道就好,萬幸你沒事,要不然我都不好跟嚴海交代。”柳正回想起自己那日的誓言旦旦,就莫名覺得臉疼。

  小哥兒暗暗吐舌,眼底閃過狡黠,被凌川抓個正著。

  他就知道,小哥兒嘴上答應得痛快,心里估計是我知道了但我下次還會……

  “那你快將它們收好吧,別到處亂說,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柳正又道。

  “阿正說的極是,快收起來吧。”他媳婦也跟著附和,都替小哥兒著想,對擺在他們眼前的極品人參沒動絲毫念頭。

  “爺爺奶奶,我都這樣喊你們了,你們還那么見外。”

  小哥兒撇嘴,故作生氣。

  “哪有的事……”

  小哥兒抓了人參直接遞給她,“那你們就收下這個。”

  柳正看明白了,嚴肅表情一收,失笑道:“你個小哥兒,跟嚴海去做幾天生意就不一樣了,竟會給我倆下話套子了。”

  小哥兒嘻嘻笑了兩聲。

  “那爺爺你們就順了我這點小心意好不好?我留一株,你們要一株,不然,不然我會很難過的。”說著還真可憐巴巴地望著兩位老人。

  凌川嘖了聲,晦暗的眼睛緊盯著小哥兒,原來還會這樣,怎么不跟他撒一個?

  他自行腦補了下畫面,覺得小哥兒要是這樣對他,他百分百會無條件地答應他的。

  柳正夫婦心也軟,在小哥兒的撒嬌和深情自述下,收下了那株人參。

  家里多了一株人參,外人需要瞞一下,但自家人就沒什么好瞞的了。

  剛好當天下午柳正夫婦的兒子從縣城里回來,也就是小柳氏的相公柳榮軒。

  聽媳婦說小哥兒挖到兩株人參,還給了自家一株,當即就跑去看了。

  “這參不但個頭大,根須都處理得很好,瞧著至少有幾十年或百年,澤哥兒,你真是撞大運了,果然遠離開了晦氣的人,運氣都能變好。”

  柳榮軒說完哈哈笑。

  小哥兒認同地點了下頭。

  這話說得太對了。

  但柳正卻咳了聲,淡淡瞥了兒子一眼道:“榮軒,別說那些有的沒的。”

  “知道了爹。”柳榮軒應下,又寶貝地看起人參來。

  人參極其珍貴,更別說這兩株極可能是上百年的老參,這算得上一件喜事了。

  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柳正夫婦不外如是,到哪笑容滿面容光煥發的。

  對他們來說,人參珍貴,小哥兒的心意更珍貴。

  他們開心,與他們有仇的柳老太一家就非常不開心,偏偏又因柳寶坤要娶媳婦,他們為了哄騙住人,得做做樣子,所以是有氣也無處撒,差點憋出內傷。

  關于他們,暫時不在小哥兒計劃之內,就算想替柳澤報復回去,也得先安頓好自己。

  嚴海來接小哥兒,合作關系就沒剩幾天了,兩人氛圍有些微妙,或者說是凝重。

  主要還是嚴海這邊,小哥兒不是沒有發覺,但對方不提他也不會傻到自作多情。

  最后還是嚴海忍不住了,再次挽留小哥兒。

  “澤哥兒,我們的第一次見面很不好,這親也不是真的,但我喜歡你,你能不走嗎?”嚴海凝望著小哥兒的眼說道,他在懇求他。

  “不能!他是我的夫郎!”

  凌川冷冷道,這人居然賊心不死!

  可惜兩個當事人沒一個能聽到他的話。

  “嚴海,抱歉,我當你是朋友,我說過的,我不想嫁人。”小哥兒依舊是那副說辭,雖然直白得傷人,卻也是為對方著想。

  俗話說得好,長痛不如短痛,藕斷絲連終是空的,才最是傷人。

  嚴海追問,“若是你遇上喜歡的人呢?你會嫁給他嗎?”

  小哥兒沉默,似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我想,如果真遇上了這么一個人,我或許會吧。”

  嚴海眼神黯淡,受傷地望著他,也不知是不是想讓自己死心得更徹底,還是妄想抓到一絲希望。

  他又說,“要是那人家很遙遠呢?他不會,也不能為你留下來,你還愿意嗎?”

  “這個……也可能吧。我想報答幫過我的人,但如果我真遇到了那么想共度一生的人……我會跟他走。”

  小哥兒說完笑了笑,抬眸看嚴海,“你別這樣望我啊,搞的我像負心漢似的……”

  小哥兒后面說了什么,凌川聽得飄渺,只覺他那句“我會跟他走”震耳欲聾,綿綿不絕,不,是他的心跳聲……

  小哥兒和嚴海長談后,嚴海就徹底死心了,對此,凌川和小哥兒都松了一口氣。

  眼看一月期限將至,兩人雖不可能,但作為朋友,嚴海也關心小哥兒離開后的打算。

  小哥兒直言,說他想在縣城里先租個小院住下,至于柳正那邊,得過一段時間等他安頓好之后再和他們說清楚,。

  嚴海沒意見,說他會幫他托人找一下房子。

  小哥兒自然不會拒絕,畢竟嚴海是做生意的,老熟客多,打聽起來確實比他容易。

  這邊安排好,小哥兒便去藥鋪賣人參,貨比三家后,決定賣給順德藥鋪。

  兩株人參極好,在小哥兒的軟磨硬泡之下,一百年份的賣了一百二十兩,三百年份的更是直接翻了三倍。

  有了錢,又找到一處偏靜不錯的小院,小哥兒和嚴海去看了,知道房子主人實即是要賣的,所以最后小哥兒也沒租,談妥價錢直接買下了。

  這說買就買的豪氣屬實把嚴海都驚呆了,要不是看著他們一手交錢一手交地契的,他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見他欲言又止,想問又不敢問樣子,小哥兒笑著說自己最近撿到寶了,剛好有錢,而租的不長久,還不如買下。

  嚴海還是不太信,就算撿到寶也沒那么夸張吧?那可是兩百兩不是二十兩,當然,二十兩也是好多的錢。

  為了后續,小哥兒說自己回去的那幾天挖到了人參,還有一些普通山貨,林林總總加起來,錢剛好買下這小院。

  還有那五兩聘禮,小哥兒也趁此機會還給嚴海。

  嚴海啞然,失落一瞬,能賣大價錢的人參,肯定不是普通的野參,十分難尋。

  在他看來,小哥兒回去住八成就是為了尋點山貨賣錢,兩株野參是意外之獲。

  他腦補得很好很合理,小哥兒連借口都不用再找了。

  嚴海沒有接那五兩銀子,只苦口婆心道:“這錢你先收回去吧,剛花了大錢,不留一點生活會很拮的,就算要還我,也不急一時。”

  小哥兒回他:“嚴海,我知道你好心,但不用擔心我,我能給你就說明了我這邊過得去,其實我沒跟你說,你們給的聘禮一直在我這……”

  嚴海又是一怔,他們都知道柳村長給小哥兒花了不少錢,所以也曾聽到過一些相關的傳言,說他給小哥兒找夫家就是為了聘禮,誰又能想到?人家是分毫不拿!

  “他們很好,就算是真親的,很多都做不到這份上。”

  小哥兒贊同他的話,“是啊,是我之幸。”

  嚴海一頓,看了他神色一眼:“抱歉。”

  “干嘛突然道歉?哦!你是怕我想到那家子啊,放心,我現在堅不可摧,他們頂多就是個屁。”小哥兒非常灑脫,表示他完全不在意。

  嚴海笑了,“唉,要是早點遇到你就好了。”

  他到底是愿收下錢了。

  “嗯……或許吧。”

  要是早點遇到,那就不是小哥兒了,至于他和柳澤有沒有可能,不管是凌川還是小哥兒,都覺得不好說。

  不過嚴海有他這個答案就夠了,因為沒有徹底說死,那就只能說他們有緣無分。

  住處有了,小哥兒找人打掃一遍,該修繕是修繕,該添的東西就添。

  日子一到,小哥兒就拎著包裹入住,恢復了自由身。

  “還是自己家住的舒坦給,想做什么想干什么隨意。”水汽氤氳,小哥兒閉目靠著浴桶,兩臂也搭在上頭。

  咕嚕……沒有非禮勿視凌川喉結滾動,望著赤條條的小哥兒,自覺清心寡欲很久了的他有些血脈僨張,欲火焚身。

  可惜看得著也吃不著。

  而小哥兒依舊不知邊上多了個未來來的對象,還一臉享受嘆喂一聲。

  明月如水,于某人言,確是一個火燥地夜晚……

  小哥兒一走再回來過,天數多了嚴海那邊就瞞不住了,除了嚴父嚴夫郎,其他人都跑去問嚴海這是怎么回事。

  無奈之下嚴海只好關上門把真相透露,說他們這門親事本就是一場交易,父親和阿爹都是知道的。

  小哥兒不要聘禮,愿意幫他送走了滿哥兒,才讓他沒有被迫喜當爹,此外,還給了他兩個吃食方子,也就是他們現在賣的這些。

  嚴海的話無疑是晴天霹靂,把嚴晉夫婦和嚴顏都劈懵了,特別是之前還給人家擺過臉色的鐘君蘭,羞愧難當。

  “二哥,二嫂他那么好,你可以留他啊。”嚴顏傷心道,看嚴海的眼神非常恨鐵不成鋼。

  嚴海揉了揉眉心,苦笑道:“你怎知我沒有留他?他心終究不在我這里罷了。”

  嚴顏不說話了。

  但嚴晉還是忍不住問:“真沒機會了?離合對哥兒名聲有損,他以后……”

  “沒有。”嚴海打斷了他的話,“澤哥兒情況與常人不同,他為的就是逃避官配,所以才會和我做了個比吃虧的買賣。大哥,我愿如實告訴你們這些,也是希望你們不要外揚此事,它會給我們兩邊帶來麻煩,這也是父親和阿爹的意思,我們要知足,不能恩將仇報。”

  嚴晉聽完,啞口無言,遂長嘆一聲。

  鐘君蘭站起身,垂著頭跟嚴海道歉,不管是滿哥兒的事,還是小哥兒的事,她都無比自責。

  嚴海接受了她的道歉,說都過去了,他沒放在心上,也讓她別過意不去,以后跟大哥好好過日子。

  至于嚴顏,聽到這些仍是懵的,不過話都說開了,她二哥這個當事人都不介意了,她也沒什么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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