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可憐小哥兒新婚后,卻進了狼窩 > 第202章 嗯,你最厲害
  “只要李氏不被氣暈,便會朝你我叫吼,屆時別人定會覺得她是得了失心瘋,但生性多疑的柳大志經你今日一鬧,倒時極可能會自亂陣腳。”

  “然后我們就守株待兔。”夏墨笑得星眸彎彎,本盛有兩分水色的眼在日光映照下光影綽綽,靈動不已,像只狡黠的小狐貍。

  “唉,咱們真是太厲害了,這叫什么?這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聲東擊西,混淆視聽,請君入甕!”

  “對對對,我家澤兒冰雪聰明,他們都不是你對手。”凌川毫不吝嗇地夸贊,渾厚磁性的語調中,笑音短暫而輕促。

  “不過……既然我都說對了,那今晚是不是可以拿個雙份獎勵?”

  “……”夏墨臉皮一熱,微張著小嘴頓時語塞。

  這彎拐得也太大了吧?雖然對他來說似乎只是兜回了原點,但他為什么會那么難為情呢?難道這就是調戲人與被調戲的區別?

  夏墨余光輕瞟,有那么瞬間很想調戲回去,但在掃到男人硬朗的笑臉時,該死的有魅力,登時覺得自己像被拿捏住了……

  “嗯?”某人仗著無人,對小哥兒窮追不舍,步步緊逼,將小哥兒問得浮想聯翩,耳尖赤紅,喉結聳動。

  “……嗯個屁嗯,回家啦。”小哥兒含糊地道了句,遂加快了腳步將男人拋之腦后,只不過兩人的手依舊緊緊牽著。

  男人見狀,唇邊的笑意不斷放大。

  沒拒絕,那就是同意了……

  于是當天夜里,明月罩烏沙,蟲鳴嬌花艷,有了甘露的滋潤,更是勾人得緊。

  相對于小夫夫倆的情意綿綿,如膠似漆,遠在縣里的柳秋悟聽聞此消息時卻是氣紅了眼,冷面如霜。

  若不是李景然搶了他的韁繩,秦季也在一旁好言相勸,恐怕當天傍晚他就能殺到柳家村去,將柳家那幾口惡人斬盡。

  “柳兄你先莫激動,澤哥兒沒事,如今我們有林文斌殺兄證據在手,這些欺負了你姐姐和外甥的人,一個都跑不了的。”

  秦季望著馬背上一臉慍色的柳秋悟,見他仍與自家表哥僵持,連個眼神都沒給自己,心中暗暗嘆息。

  又道:“之前我們不敢確定這事是否是他們的手筆,但現在可以確定了,想他忍辱負重多年,我們貿然行事也不好。”

  聞言,柳秋悟薄唇微抿,滾動眼珠,終于扭頭看他。

  秦季再接再厲:“你和澤哥兒相像,這一去定會引起旁人猜測,不如先讓我表哥他先問清楚他們有何打算?再說了,突然蹦出個舅舅來,澤哥兒他不一定能接受。”

  柳秋悟思量片刻,視線挪到李景然身上,“你打算怎么和凌川說?”

  “自然是全盤托出。”李景然仰頭與他對視,“凌川是澤哥兒最親近最親密的人,有些話由他來說比較好。”

  柳秋悟不太喜歡這話,卻又明白自己沒有資格反駁什么,畢竟澤哥兒確實是因為有了凌川才沒被柳家那幫惡人霍霍掉。

  如此想著,柳秋悟面色稍霽,但他還是得去柳家村一趟,除了認回外甥和懲治惡人以外,他還想弄明白姐姐為何要去柳家村…

  所以最后,柳秋悟雖沒有當即要走,但他要去柳家村的想法卻十分堅定。

  見他已經冷靜下來了,秦季也沒再說什么,倒是不知李景然咋想的,自那之后竟寸步不離地跟著柳秋悟,活似怕人溜了一樣。

  柳秋悟:“……”

  柳秋悟煩得很,夜深不睡。

  李景然自然也不可能睡。

  所以當柳秋悟瞅見他像門神一樣杵在外面時,心里更加煩躁了。

  于是冷著臉趕人:“你走吧,我明日再去找他。”說罷就想關上房門,眼不見為凈。

  結果對方不但油鹽不進,還直接身形一偏,撐開門縫擠了進來,然后像塊狗皮狗藥似的懶著不走。

  很好,既然你不走,那他自己走。

  柳秋悟負氣地想。

  只是他才剛轉過身還沒跨出門檻,就猝不及防地被李景然從身后點了穴道!

  “你想干什么?”柳秋悟動彈不得,眼珠子往后面瞟,冷清如玉的嗓音里摻雜著絲絲火氣。

  李景然走到他面前,對上他鋒利的冷眸哄道:“阿秋別氣,先好好睡一覺好不好?明日一早我就上柳家村去找凌川那小子談談。”

  柳秋悟蹙眉,抿嘴沉默一下,“我也去,我喬裝打扮,你給我解開。”

  李景然凝視著他,淡笑著搖搖頭:“解開可以,但你可不能拐了外甥就跑路。”

  什么叫拐了外甥就跑路?

  柳秋悟攢眉,“有話直說。”

  “你先答應我。”李景然說著也不管對方抗議的眼神,直接把人橫抱起,大步邁向里邊雕花大床。

  柳秋悟知這人對自己心思,雖然他不覺得他敢對自己亂來,但今夜他心情本就不好,所以身上冷氣還是噌噌往外冒。

  “李景然,你到底想干什么?”

  然而李景然并沒有回答他,而是將人放到床上坐著,然后蹲下身去給他脫鞋。

  柳秋悟干瞪著那捏著他腳踝的骨節分明的手,冷冰冰的臉上掠過截然相反的薄暈,唇線壓得更緊了。

  “你起開,我自己脫。”

  “那你先答應我。”李景然頭也不抬,脫個鞋而已,動作卻慢吞吞的。

  他指尖移動,明明隔著一層鞋襪,可柳秋悟卻像是感受到怪異的溫度從他指尖透過,麻麻的。

  浮躁的心情似乎被另一股難明的情緒代替,他斂目,低聲問:“答應什么?”

  答應我不要娶別人,要不然,我會發瘋的……李景然無聲道。

  同時垂下了眼瞼,恰好遮住了眼底剎那間迸現的風暴,沒讓上方的人窺見分毫。

  “當然是回京城時記得捎上我啊。”鞋子脫好了,李景然抬頭朝他笑了下。

  遂起身,“外袍也脫吧。”

  柳秋悟見他還想給自己寬衣解帶,下意識想躲,才猛地記起自己被點穴了,不能動……

  眼看對方要解他衣扣,柳秋悟眼底不禁閃過一絲慌亂,轉瞬即逝。

  “能找到家姐下落,還有澤哥兒的事,都歸功于你,你便是我柳家的恩人,我怎可能一聲不吭就走?”

  “恩人?”李景然動作微頓,腦中不自覺想起了阿季調侃他的話來。

  許是心之所向,所以不知不覺間,一句“以身相許”竟脫口而出。

  刺啦——

  毫無預兆的,那層橫在兩人中間的岌岌可危的薄膜,再次被無情地戳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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