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夫郎見狀無奈笑笑,末了又忍不住交代一句,省得小年輕吃虧:
“對了,雖然你沒事,但大家可能已經被王麻子的說辭給帶偏了,你和凌小子解釋清楚后不妨讓他陪你去趟王家,趁著人多早點把事說清楚,免得繼續被人誤會。”
夏墨回頭:“好嘞,謝謝阿嬸兒提醒,我和他說明之后就去。”
站在自己地里的凌川見狀,拿著擰開塞子的水袋子迎向小哥兒,“先喝口水。”
夏墨笑笑,一邊接過一邊拉住男人的手,將人牽到一旁,背對著中年夫郎坐下。
“凌大哥,要不要猜猜阿嬸兒他跟我說了啥?”夏墨說完“咕嚕咕嚕”喝了幾口水,想借此平復一下激動的心情。
凌川抬眸:“去王家?莫非是收網了?”
夏墨嘿嘿笑:“凌大哥好耳力。”
凌川淡笑應下:“那是。”
“咱們再坐會兒再去吧,阿嬸兒他還在身后看著咱們呢。”
“嗯。”凌川沒意見。
所以,等夏墨覺得裝得差不多了,他們這才起身朝王麻子家走去。
路上,他們已經商量好要如何做戲,要怎么收拾王麻子,讓他自己吐出真相了。
“烏鴉鴉的,看來喜歡看熱鬧的人真不少呢。”夏墨望著被一堆人圍著的王家,嘖嘖說道。
凌川薄唇微勾:“不正合澤兒的意嗎?”
“當然,走吧,凌大勇士,請開始你的精彩表演?”夏墨昂頭,對他狡黠地眨眨眼。
“榮幸之至。”
于是,得令的凌某人瞬間化身為替夏某人披荊斬棘的大勇士。
他斂去所有柔情,將自己隱藏已久的一面暴露出來。
因此,當氣焰駭人的凌川黑沉著臉邁向眾人時,他們就不由自主地讓出一條路來。
“他們怎么來了?”
“應該是聽到風聲了吧。”
有人看到凌川和夏墨后小聲議論。
彼時,李氏仍在昏迷中,而王麻子已經被人用繩子捆住。
至于柳寶蓮,她雖沒被綁著,卻被郭嬸幾人看著不準逃跑。
顯然,柳正還沒過來。
這個好啊,夏墨暗道。
而柳寶蓮在看到夏墨時,則瞬間從愣神中醒來,眼神憎恨地瞪著夏墨,像是要從夏墨身上咬下一塊肉似的。
這邊,凌川已經將王麻子一腳踹翻在地,然后對著他腦門一頓招呼,痛得王麻子哭爹喊娘,也無人敢阻撓。
凌川薄唇抿緊,黑瞋的眼里蒙上一層寒霜,他直接無視王麻子的痛苦哀嚎,腳一抬就狠狠碾壓在了他的手背上,兇悍道:
“說你動了澤兒,那你倒是說說,是你的那只手動了他!”
“嗚……痛!我……我沒,沒碰他!”王麻子疼得表情猙獰了。
“有?還是沒有?”凌川余光瞄了眼咬著嘴唇的小哥兒,又倏地加重了力道。
“啊!”王麻子痛哭流涕,但為了讓對方快點放過他,只能忍痛說道:
“沒有,我真的沒有!她們,她們確實是收買了我,但……但是我失敗了,那日黃,黃淑珍她也在!”
凌川聞言收了些力道:“此話當真?”
王麻子點頭如搗蒜,晃著他的豬頭腦袋,吐著血水道:
“真的,你就算不信我也要信你夫郎不是?那時他不是鎖在家,就是和柳勇媳婦在一起,我又磕破了膝蓋骨,就算想爬墻也爬不了啊!”
“原來是這么回事!澤哥兒他清白的,這人好生無賴,居然還想把我們當槍使!”有人怒了。
“就是,不行,這樣的人決不能讓他留在柳家村當禍害!”有人義憤填膺。
而凌川,則終于大發慈悲地挪開了腳,踱步回到小哥兒身旁,朝四周逡巡一圈后才沉聲道:
“我從未懷疑過澤兒,之所以過來就是想讓大伙知道,若日后誰還像他這樣迫害我的澤兒,我凌川絕不輕饒,這還是輕的!”
“……”聽明白他話是什么意思的眾人頓時心塞,不適感有,但又能理解他的行為。
夏墨見凌川的戲兒好了,心里暗戳戳激動:啊!輪到我了,輪到我了!
只見他倏然轉眸看向柳寶蓮,然后一步步走向她。
而柳寶蓮就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似的大聲尖叫:“你想干什么?別過來!”
然而夏墨不為所動,依舊沒有停下。
于是柳寶蓮連連后退,一不小心自己踉蹌跌坐在地上。
見狀,夏墨閉上眼,故作平靜地呼了口氣。
然后緩緩睜開眼,冷冷地俯視著跌坐在地上捂著亂嚎的柳寶蓮,說道:
“我從不知道你們娘倆居然這么恨我,我自認為我在柳家時勤勤懇懇,大活小活重活我都愿意包攬,畢竟柳家至少給了我一口吃的,但是我現在不這樣想了。”
夏墨頓了頓,抽回視線后又幽幽道:
“前段時間我遇到一個很好很慈祥的竇婆婆,她告訴了我很多關于我娘與柳大志的相識,說來可笑……”
他語速不急不緩說道,音色亦無比冷清而平靜,但沒有人打斷他的敘述。
夏墨每說一分,眾人的表情就愈發凝重一分,尤其是某些受過柳蕓恩惠的人。
是啊,他們怎么忘了?
現在的柳家分明就是柳蕓的才對,而柳大志不過是個上門女婿而已。
只是,他們為什么會忘記?
對了,是因為柳蕓把柳大志的父母接去一起住,柳老太總與人說道那是他們柳家,而柳蕓她又不在了……
“所以,你們又有什么資格厭我憎我害我?”夏墨淡漠地反問柳寶蓮。
沒有!眾人心里異口同聲道。
但柳寶蓮并沒有出聲,顯然,這不是她的答案。
可是與不是,對夏墨來說又有什么關系呢?他不會浪費一絲力氣,去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凌川是清楚這些的,但讓小哥兒這樣硬生生將它扒露在眾人面前,心里還是忍不住憐惜他,心疼他。
于是下意識握住小哥兒的手,低低喚了聲:“澤兒,都過去了,以后有我。”
“嗯,我知道,不過是陌生人而已。”夏墨搖搖頭,說著扯出一抹苦澀又無奈的笑,然后看向柳寶蓮。
“我就是覺得害人終害己,落到這個地步,也是她們咎由自取罷了。”
夏墨的懂事讓人心疼不已,不禁直言:“柳家真是造孽啊。”
對此,夏墨很滿意。
現在,就等柳大志上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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