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快穿攻略:病嬌在線捕捉天鵝公主 > 第三百三十五章 研究、護命、信息
    鹿正康發現自己流浪時反倒有相對充裕的時間。可能是需要操心的事情少了吧。一天二十四小時,他并不睡眠,拋去白天六個小時用來旅行外,剩下的固定活動就是三餐等生理需求,練武等日常任務,鉆研魔法,解析方典之類,雖然忙碌,雖然雜亂,不過每件事情本身都挺有趣,鹿正康總能樂在其中。

    瑟拉娜相對會悠閑許多,她在無事可做時會幫鹿正康一些忙,或者看看書,旁觀鹿正康練武,不時嘲諷吐槽幾句,十分歡樂。

    唯一讓鹿正康遺憾的是,自己沒有空余時間留給一些生活閑趣,往常能親自釀酒收糧,而今這些都交由編號死靈們完成,它們越來越聰明了,未來可期。

    第一塊汲魂寶石已經孕育完成,鹿正康用一些質量低下的死靈喂養寶石,相信用不了幾天第二代吸魂絳蟲就要孵化,屆時應當能證明凈土印記的存在。

    隨著對死靈法術鉆研越來越精深,鹿正康有一種強烈的創造欲望,他想嘗試制作一種獨屬于他的死靈生物。

    鹿正康當年接觸的各類影視游戲作品里有一種經典的死靈構造體,即縫合怪,也有稱憎惡的,最早起源應當是英國作家瑪麗?雪萊于十九世紀初所創作的科幻文學《弗蘭肯斯坦——現代普羅米修斯的故事》,里面的科學家弗蘭肯斯坦將大量尸體碎塊拼接成巨大人形,隨后用電擊賦予其生命——這篇文章雖說是科幻,但本身的內容完全超乎了正常范疇,只能說是荒誕的狂想,而且一定程度上加重了當初大眾對科學的恐慌情緒。

    在上古卷軸里有一種血肉元素,或稱血肉侍靈,雖然聽起來與火焰元素、冰霜元素等差不多,不過這個東西就是縫合怪,鹿正康也找到了詳實的記載,也知曉如何制造這樣一個外形猙獰恐怖的侍靈,不過他的想法是將機械與血肉結合,制作可供編號死靈使用的“裝甲”。

    上手研究這樣的東西其實很費力,而且要用于戰爭的話,并不具備普適性。雖說吃力不討好,但這是一個進步的過程,理清了血肉與金屬的活性化,找到二者結合的契機,這些都是積累。

    ……

    距離汲魂寶石形成有半個月了,新的吸魂絳蟲已經孵化了出來,然而讓鹿正康驚訝的是,它們就像畸形兒,非常虛弱,軀殼干癟,而且沒有了靈質化的形體,看著就像一堆紫色麻布條一樣胡亂堆砌。

    解剖后,鹿正康倒是查明了因由,原來是缺少來自湮滅的陰影能。除此以外,讓他驚喜的是,絳蟲食道內壁的紋路已經有了改變,他拓印下來與原先的圖案一對比,乍看變得復雜了些,細看發現基本是兩個東西。可惜的是,靈魂通約的附魔效果也隨之改變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靈體加護附魔,可以讓靈質更加沉凝穩定。

    對鹿正康來說,這差不多就足夠了,雖然遺憾于沒能培養出凈土的吸魂絳蟲,不過印記有了之后,大可以向真理之主白嫖,召喚來的吸魂絳蟲在凈土待上一陣子就姓鹿了!

    倒是這種全新的絳蟲,鹿正康發現它是可以附身到靈體上的,二者能達成一種默契的共生關系,絳蟲提供保護層,死靈提供能量和行動力。

    鹿正康將這種新生代取名為護命絳蟲。

    護命絳蟲與死靈結合后,其內部的能量管就會被死靈魔能充滿,使其進入靈質化,與死靈融為一體。

    一頭死靈能接受的護命絳蟲數量有限,因為絳蟲本身沒有與死靈魔能共鳴的能力,全靠宿主提供養分,而融入的護命絳蟲越多,死靈的魂魄堅韌程度就越高,可以容納更多魔能,轉化更多靈質,孕育更高的智慧。

    這是一個精妙的良性循環。

    或許用不了多久,鹿正康就會擁有一支強大的死靈軍團。

    ……

    方典的解讀進入漫長的瓶頸期,鹿正康總能聽到一堆信息量很大的破碎話語,他仔細記錄在備忘錄里,可這些東西對他的研究都沒有實質性的幫助,乃至有時聽到一些不可名狀之存在的低語,鹿正康會陷入短時間的失憶和混亂。

    解譯卷軸的內容,同遨游外層空間一樣,都是有極高風險性,極低回報率的工作。

    瑟拉娜看他每天走進扎克之塔前氣色紅潤,走出來后面龐憔悴,日復一日,看起來永無盡頭。

    “白山,還是沒有結果嗎?假如你尋求鍛莫的智慧是為了解決我的吸血鬼病,還請不必這般折磨自己。”

    鹿正康把玩著手里的調音器,這個東西也是當初從賽普汀默示手里搶來的,這個老頭至今沒有醒轉,鹿正康是怎么也治不好他的病癥,大量的失敗堆砌成生活的苦澀味道,鹿正康有時也會因徹骨的疲憊而茫然,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放棄對調音魔法的探索,這是一把通向微觀和宇宙本質的鑰匙,對他來說,太寶貴了。

    瑟拉娜的輕聲勸慰還在耳邊,鹿正康卻不自覺將其帶入到方典里的音聲。

    在近百次的聆聽中,鹿正康用過各種方法,每次聽到的音樂都是不同的,雖然囿于他本人的見識,翻來覆去其實就那些樂器,但調子是千奇百怪的,這樣的調子里,夾雜著語言,所以語言到底是在起一個什么作用呢?

    剛開始鹿正康以為這些語句就是真正的內容,至于那些音樂只是司空見慣的幻聽,但慢慢的,他便懷疑音樂才是真正在敘說故事,而語言也只是聲音的一種,傳遞的信息量或許是沒有區別的,關鍵在于解讀者的思維。

    鹿正康沒法從音樂里聽出具體的意象,所以他便下意識追逐語句,不過語言這個東西,作為交流渠道,可以看作是一組加密的音波,聽者得學過這門語言,有了“鑰匙”后,投入一部分的注意力去解碼,這才能真正理解內容。正如瑟拉娜在鹿正康身前絮絮叨叨一大堆,只要鹿正康沒把這些話當作有意義的東西看待,那么聽到耳朵里的也就是一組低頻音波罷了。

    方典里的音樂和語言,它們其實已經經過了一層解譯,從原始信息變為聲音符號,所以說,鹿正康需要的其實是可以進行二次解讀的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