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田堅持要孜司給自己跪下磕三個響頭,不為別的。
只為自己曾經好心喂了驢肝肺的付出,怎么也得有個交代吧。
三年里資助對方那么多錢,就算是扔水里,都能聽個響呢。
現在一年換一個磕頭的響聲,也不算太過分吧?
而孜司直到現在都還是懵的,整個人的腦筋轉不過來,站那里愣了好一會兒。
聽到梁田的話后,也是反應慢了好幾拍,才一個激靈緩過來;
“啊?我、我……我剛才有說過那種話嗎?”
就猜到孜司可能賴皮,梁田把剛才的錄音都播放出來,鐵證如山。
至此,孜司再沒有狡辯的余地,撲通一聲給梁田跪下來;
“梁田,我錯了……看在咱們兒時的情分上,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我真的是沒想到,你在背后為我默默做了那么多,你都是為了我好。”
“如果磕頭能讓你原諒我,今天我寧愿磕死在這里,對不起、原諒我、對不起、原諒我……”
說著,孜司真就沒再猶豫,‘嘭嘭嘭!’的開始磕頭起來,動靜還不小。
但是梁田如今看他的眼神,早已沒有半分憐憫了,更沒有兒時的情分。
等孜司腦袋上都磕出好幾個大包后,用期盼的眼神再看向梁田時。
梁田反問他一句;
“最后你還有什么話想說嗎?”
孜司腦筋飛快運轉,然后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我承認以前都是嫉妒心在作祟,我太自私了、攀比心太重,看到兄弟過得好,比殺了我還難受。”
“我也承認我剛才說話大聲了點,梁田,以后你就是我大哥,一日為大哥,終身是大哥!我……”
不等孜司把話說完,梁田抬手打斷他;
“打住!我可不想有你這種小弟,你能忘恩負義、恩將仇報一次,絕對就做得出第二次。”
“所以你啊,還是去別的地方認大哥吧,反正l市是容不下你了,哦、還有s市、h市、b市等等……”
“這些城市都有我很多投資的公司,在當地皆算得上有些實力,你最好也都別去沾邊,否則哪天難保不會再被我針對。”
“如此說起來,好像只有出國這一條路適合你了,也好,去外面多看看吧,祝你能夠好運。”
聽完這些,孜司很是絕望,還想抱著梁田的大腿好好求饒一番。
可是梁田早已下定決心,不會再給他機會了,帶著何香上了瑪莎,揚長而去。
路上,把大金毛送回院子里。
而剛進院子門,何香就驚訝的捂嘴說;
“這、這里不是若依買的房子嗎?你這幾天都是在幫她遛狗?”
聞言,梁田也很震驚;
“啊?若依、呂若依?那個當初我從h市帶回來的姑娘?”
緣分,真是妙不可言啊。
也就在這時,院子的門再次打開,呂若依也恰巧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當看到院子里的梁田與何香,這位時隔幾年沒見的漂亮姑娘,瞬間睜大了美眸。
尤其是在盯著梁田看的時候,水盈盈的眼睛,仿佛化為一汪深潭,里面藏了很多很多的東西……
進屋坐下后,梁田禮貌而不失尷尬的打了個招呼;
“若依……好久不見啊。”
呂若依倒是挺自然,也沒有了之前剛見的那滿含深意的表情,開朗笑道;
“我還是像以前那么漂亮吧?”
這句話,怎么說都像是帶著點開玩笑意味了。
但梁田馬上認真回道;
“比以前更漂亮了,也更有氣質了,看到你現在的樣子,我作為朋友,真心為你感到高興。”
‘我作為朋友’這幾個字,梁田加重了些音量,著重強調了一下。
呂若依不僅是個漂亮姑娘,也是個聰明姑娘,馬上聽出言外之意,眸底閃露一絲失落。
不過也只是一閃而逝,很快恢復開朗,繼續微笑道;
“謝謝,我能有今天,離不開你的多次幫助。”
“作為朋友,你的婚禮邀請了我,但我當時忙沒有去,回頭有時間帶嫂子來我家做客吧。”
“上次聽何總說,嫂子是個大美女,我都還沒見過呢,這可一直都很讓我好奇,究竟是怎樣的大美女,才能將我們梁大股東的心緊緊拴住。”
聽完這話,何香從一旁偷笑,梁田則又面露尷尬的點頭敷衍答應著。
很明顯,呂若依對梁田的感情,比何香還要執拗一些。
畢竟當初在h市的時候,如果沒有梁田,這位漂亮姑娘就要變成富二代泰照手里的一個玩物了。
而且她的家人,肯定也過不上現在這樣安逸的生活,此刻都還在外地旅游呢。
本來呂若依放年假,正陪著家人在外地旅游,也是為了給自己散散心。
她前面說‘你的婚禮邀請了我,但我當時忙沒有去。’其實是假話。
實際是她在收到梁田的婚禮請柬時,一個人躲在房間里哭了整整一晚。
之后又過了好長時間,才慢慢調整心態,想著與家人出去旅游散心,放下對某人的執念。
在外旅游免不了住賓館、或進飯店用餐,心愛的大金毛狗狗不能帶著,否則不方便,于是留在家里。
以前自己和家人忙時,也有過讓大金毛看家的經歷,所以也不會太擔心。
并且現在外賣行業越來越好,呂若依也放心下單請個外賣小哥,幫自己照顧狗狗。
但這回一連三次,都找到同一個外賣小哥幫自己照顧狗狗,是曾經從沒遇到過的事情。
她就莫名很想回來看看,這個與自己那么有緣分的外賣小哥,究竟是一個怎么樣的人。
也在期待著,或許這是老天給自己的機會,讓命中注定的真命天子,來填補自己空出一塊的心。
至于對方外賣員的身份,她毫不在意,反正自己現在從荷香公司擔任副總,不差錢。
就這樣,她安排好家人繼續在外面旅游,自己回家一趟看看。
可萬萬沒想到,緣分這事就是這么奇妙,竟然兜兜轉轉還是梁田。
且她說出試探梁田的話語,被梁田以‘朋友’名義隔絕在外。
最后,呂若依只能也用‘朋友’的名義,開些似是玩笑、又不像是玩笑的話。
但看過梁田的全部反應后,她慢慢的也認命了,或許他們今生的緣分,僅限于朋友吧……
離開呂若依的家,梁田屏除雜念,繼續接單送外賣。
一直忙到了晚上,剛又接到三個單,電話鈴聲響了。
看來電顯示,‘我的可愛老婆小肉肉’,是溫曉柔打來的。
梁田馬上接聽,剛想親昵的喊聲稱呼,卻聽到溫曉柔急切傳來的低聲;
“我媽來找我了,說是想見你一面。”
聽到這話,梁田頓時一愣,怔在那里。
因為隨著他與溫曉柔結完婚,對溫家的情況也愈發深入了解。
溫曉柔的父親溫成俊,曾經不是由于錯誤決策,而導致被趕出過溫家嗎。
后來更是生意不順,欠了很多錢,惹得諸多債主經常找上門討要,情況很糟糕。
而溫曉柔的母親,最初與溫成俊結婚,是家族聯姻式的那種結合,兩人感情本就不怎么濃厚。
看到溫成俊失勢,她很快就拋夫棄女,離開了這個家,任憑當初年幼的溫曉柔怎么哭喊著叫媽媽,她都頭也不回。
聽說后來去了x市,重新找個有錢有勢的男人攀附上了。
再后來,便漸漸沒了消息,溫曉柔幼年留下的傷痛,也令她很少提起自己母親的事。
現在溫曉柔的母親突然回來,是想做什么?
梁田對自己這個素未謀面的丈母娘,還是有點緊張的,因為傳言實在不太好。
說是當初與溫家聯姻,紀家就隱瞞了家族早已虧空嚴重的境地。
并且出主意的,就是這個紀家大女兒、紀柳蘭。
她相當于把自己嫁出去,然后給自己娘家人謀求利益,整個過程中對溫成俊沒有半點感情。
可想而知,這是一個多么心思深沉的女人啊,又是多么的薄情寡義,連自己的感情都可以辜負。
好像在她心里,一切都只有利益。
從思緒中拉回,梁田問道;
“曉柔,那我要回去見她嗎?畢竟每次提到你母親的事,你都很抗拒。”
“但如果你想讓我見她,我就回去,若是不想,你就幫我找個理由拒絕好了。”
電話對面,溫曉柔糾結了一會兒,才回答;
“不管怎么說,她都是我的親生母親,要不你就回來見她一面吧……”
聽溫曉柔這么說,梁田沒有猶豫的答應下來,迅速送完手里的三個訂單,就立刻往回家趕了。
而且,他遵循溫曉柔交待給他的,讓他就穿著外賣服回來便行,也不用刻意準備什么。
以兩人的默契,梁田瞬間明白了溫曉柔的用意。
她是想用自己的外賣員身份,來試探這個許久未見的母親。
等梁田剛回到家門口,正巧聽到從里面傳出的中年婦女聲音;
“什么?你找了個送外賣的做老公?傻不傻啊?”
“溫成俊那老東西是怎么教育你的?你可是溫家大小姐,本該憑這身份吊個金龜婿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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