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筆閣 > 開局簽到一個呂奉先 > 142章 大不了到時候反了
  養心殿。

  周辰批閱著奏章,處理著政務。

  身為帝王,周辰時刻的提醒著自己,昏君易做,圣君難當。

  想要做一個明君,千萬不能松懈自己。

  勤政更是最基本的要求。

  歷來那些昏君,無一例外,都是從懶惰,荒廢朝政開始的。

  周辰自認為自己不是什么雄才大略的雄主。

  所以,周辰只能從最基本的要求開始,嚴格要求自己。

  “陛下。”

  “曹督主求見。”

  這時,內侍廠衛走了進來稟報道。

  “讓他進來。”

  周辰頭也沒抬的說了一句。

  自從有了典韋這位禁軍統領守衛養心殿。

  哪怕是曹正淳這位皇帝身邊的近侍,在不當值的時候,想要進養心殿,也得通過通傳才行。

  在這位內侍廠衛離開沒一會的功夫,曹正淳就走進了養心殿。

  “陛下。”

  “這是蜀地剛剛傳來的消息。”

  曹正淳走進養心殿,直接來到了周辰的身邊。

  曹正淳將一份消息信件遞到了周辰的面前。

  蜀地的消息?

  周辰明顯的愣了一下。

  他好像沒有讓東廠的人查蜀地的消息。

  不過,一想到東廠的職責,周辰又覺得這是理所應當。

  周辰抬頭深深的看了一眼曹正淳。

  然后,周辰從曹正淳的手上拿過了蜀地傳來的消息信件,直接打開看了起來。

  消息的內容不多,但也不少。

  當周辰看完了蜀地傳來的這些消息后,眉頭有些微皺。

  周辰手指規律的敲打著龍案,眼光閃爍的沉默著。

  片刻后。

  周辰抬眼看了一眼曹正淳;“還有其他的嗎?只有這些嗎?”

  曹正淳立即說道;“回稟陛下,目前廠衛只探到了這些消息。”

  周辰聞言,又是一陣沉默。

  “蜀王差不多應該快到洛陽了吧!”

  “到時候,曹正淳,你去迎迎蜀王。”

  幾分鐘后,周辰平靜的看了一眼曹正淳說道。

  “是,陛下。”

  曹正淳立馬躬身道。

  “北方四州的情況如何了?”

  “房玄齡在北方四州的進展,是否一切順利?”

  周辰又問道。

  “啟稟陛下,北方四州的情況已經逐漸的穩定了下來。”

  “房大人一直都在極力的賑災,安撫百姓,四州受災禍的百姓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

  “不過,四州之地還是有一些小股的賊寇在為禍。”

  “并且,房大人還遭到了數次的暗殺,應該是那些世家豪門的漏網之魚所為。”

  “呂將軍已經在派兵剿滅這些賊寇了,曹少欽也在追剿那些行刺之人。”

  曹正淳一一的述說著北方四州的情況。

  周辰聽完后,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這些問題都在周辰的意料之中,北方四州畢竟是剛剛平定了亂局,還有一些小股賊寇為禍,這是在所難免。

  至于房玄齡受到數次暗殺,這就更不用說了。

  世家豪門要真是那樣容易的清理,還沒有一點的遺留問題,那就不是世家豪門了。

  不過這些,在周辰看來,隨著時間的推移,都會被徹底泯滅的。

  ……

  北疆。

  鎮北侯府。

  議事大廳里。

  鎮北侯薛紹文坐在主位上,他的旁邊放著一道圣旨。

  而在他下面左右兩邊的位置上,則坐著十多位身穿盔甲的身影。

  一股肅穆的氣氛彌漫開來。

  坐在主位上的鎮北侯薛紹文抬眼掃了一眼坐在下面的十多位將領,平靜道;“剛剛朝廷來了旨意,你們應該也都聽說了。”

  “這是朝廷給本侯的旨意,你們都看一下。”

  薛紹文拿起旁邊的那道圣旨,遞給了下面在座的十多位將領。

  下面在座的十多位將領接過圣旨,依次輪流的看著。

  每個將領看完圣旨上的內容后,都是眉頭微皺。

  當十多位在座的將領都看完了圣旨后,大廳里本是肅穆的氣氛更加有些沉悶了起來。

  陛下居然下旨,讓鎮北侯薛紹文回洛陽奏事。

  這如果是按著以往,也算是再正常不過了。

  皇帝召見邊關重將奏事,這很平常。

  可是之前,宮里那位皇帝下旨鎮北軍,調鎮北軍南下平亂。

  他們的鎮北侯薛紹文沒有遵旨,反而是以其他接口搪塞了過去。

  這讓在座的這些將領不得不多想,皇帝下旨鎮北侯薛紹文回洛陽奏事,會不會有其他的目的。

  見在座的十多位將領都看完了圣旨,主位上的薛紹文再次的看向了下面的十多位將領;“朝廷給本侯的圣旨,你們也都看了。”

  “陛下下旨,讓本侯回洛陽奏事。”

  “你們有什么想法?”

  “你們覺得本侯該不該接旨,按著旨意回洛陽奏事?”

  薛紹文掃視著下面在座的十多位將領問道。

  這在座的十多位將領都是薛紹文的親信,也是薛紹文能夠掌控鎮北軍的原因之一。

  所以,對于這些將領,薛紹文也是直入主題,沒有多少顧慮。

  聽到薛紹文的問話,下面在座的十多位將領相互看了一眼。

  其中一個粗狂大漢,忍不住的率先站起了身,開口說道;“侯爺,這旨意絕對不能遵。”

  “之前咱們鎮北軍沒有遵照旨意調兵南下平叛,肯定已經讓陛下有了猜忌。”

  “陛下現在下旨讓侯爺回洛陽奏事,肯定是不安好心。”

  這位粗狂大漢的聲音震耳欲聾,在所有人耳邊回蕩。

  其他那些將領臉色肅穆,眉頭緊蹙,但卻沒有一個再輕易的開口。

  他們都知道這位粗狂大漢說的這種可能性很大。

  這也正是他們心中所憂慮的。

  但你要是不尊旨,回洛陽奏事,那就是抗旨不尊,那就是謀逆。

  謀逆的下場是什么。

  在座的這些將領心里都清楚。

  謀逆者死,誅連九族。

  這是宮里那位陛下赤裸裸的陽謀,凡是有點眼力勁的,都能看出來。

  再說,之前已經沒有遵旨調兵南下平叛,搪塞過宮里那位陛下一次了。

  這次要是再不遵旨,搪塞宮里那位陛下,那鐵定會被宮里那位打上叛逆的標簽的。

  到時候,鎮北軍何去何從?

  他們這些將領又該怎么辦?

  “不遵旨你知道會是什么后果嗎?”

  鎮北侯薛紹文淡淡的看了一眼這位粗狂大漢。

  這位粗狂大漢臉色變了一下,沉聲道;“侯爺,再大的后果也無非就是被蓋上一個抗旨不尊的罪名,這和侯爺回洛陽奏事,有可能也會被降罪抗旨不尊沒什么區別。”

  “大不了侯爺到時候帶著我們反了。”

  “有三十萬鎮北軍在手,就算朝廷又能拿侯爺怎么樣?”

  “憑著我真鎮北軍的實力,直入洛陽,這一路上,沒有任何的地方武備可以阻擋。”

  “到時候,攻破洛陽,都不在話下。”

  這話一出,議事廳里所有人的臉色都是微微的變了一下。

  誰也沒想到,這位粗狂大漢敢說出這樣的大逆不道之言。

  主位上的薛紹文臉色一沉,看著這位粗狂大漢大聲的呵斥道;“住口。”

  “你知道你再說什么嗎?”

  “這樣的大逆不道之言,你也敢說?”

  “大周朝廷雖然日落西山了,可再日落西山,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

  “你以為憑著三十萬鎮北軍就能和朝廷抗衡了嗎?”

  “先不說朝廷在其他地方的駐軍,就是鎮守在神都洛陽的神武衛,也不是我鎮北軍能夠對付的。”

  “你這話要是傳出去,你知道會給鎮北軍帶來什么樣的后果嗎?”

  “待會去領三十軍棍,以作懲戒。”

  薛紹文看著粗狂大漢嚴聲的說道。

  這種話可不是隨便就能亂說的。

  盡管薛紹文心里對朝廷也沒有多少敬意可言,可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說出這種大逆不道之言。

  因為薛紹文知道,朝廷再怎么說都是大周的正統,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他可以找理由搪塞圣旨,不尊朝廷旨意,聽宣不聽調。

  但他還不夠資格,可以和朝廷明目張膽的叫板。

  尤其是最近朝廷所發生的那些事,更是讓薛紹文這位鎮北侯深刻的意識到,朝廷的這頭駱駝還是很強大的。

  北方四州之亂被朝廷輕易的平定了,就連博陵崔家這種大周七大世家之一的世家豪門都被朝廷頃刻間誅滅了九族。

  這足以說明,朝廷的這頭病虎哪怕是日落西山了,余威還是猶存的。

  這讓薛紹文這位鎮北侯不得不小心對待。

  面對薛紹文的冷聲呵斥,這位粗狂大漢一臉不甘的坐了下來。

  他就奇了怪了,他不就是說出了侯爺心中所想的嗎?

  侯爺怎么反而還呵斥他。

  難不成侯爺還真的會遵旨,去洛陽奏事嗎?

  經過了這位粗狂大漢的一番話,議事廳里的氣氛更是有些壓抑了起來。

  主位上的薛紹文又拿出了一封信件,看向了下面的眾人;“這里還有丞相給本侯的一封信,你們看看。”

  丞相的信?

  在座的十多位將領愣了一下,然后開始輪著看完了丞相的信。

  等十多位將領都看完了丞相的信后,其中右手位置的那位將領,直接看向了主位上的薛紹文;“侯爺,這丞相的信已經暗示的很明白了。”

  “陛下對侯爺有了想法。”

  “陛下下旨召侯爺回洛陽奏事,對侯爺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

  “侯爺接下來有何應對之策?”

  “這鎮北軍的軍餉又該如何解決?”

  這位將領一臉凝重的說道。

  “是啊!侯爺。”

  “軍餉可是重中之重,三十萬大軍的軍餉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如果朝廷不批我鎮北軍軍餉,那我鎮北軍三十萬大軍怎么辦?”

  “他們可都是一直在等著發軍餉呢!”

  左邊首位的將領也是一臉凝重的說道。

  丞相袁博的信里已經暗示的很清楚了,陛下對鎮北軍有了猜忌。

  如果陛下不給鎮北軍發放軍餉,那三十萬鎮北軍怎么辦?

  總不能真的等著喝西北風吧!

  薛紹文聽到這兩位將領的擔憂,一臉平靜道;“放心吧!我鎮北軍軍餉的事,本侯料定宮里的那位陛下不會不給的。”

  “從那位陛下最近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咱們的這位陛下不是短視之人。”

  “陛下應該清楚,如果沒有軍餉,鎮北軍會軍心不穩。”

  “一旦鎮北軍軍心不穩了,那這后果會是什么,陛下比誰都明白。”

  “所以,陛下是不會允許北疆亂的。”

  薛紹文很肯定的說道。

  薛紹文的話就想是一劑鎮定劑一樣,讓下面在座的十多位將領心里安定了不少。

  只要有軍餉,那就還好說。

  如果沒有軍餉,那可真就麻煩了。

  “侯爺,那陛下下旨召你去洛陽奏事,侯爺去還是不去?”

  先前那位粗狂的大漢又開口了。

  其他的那些將領也都看向了主位上的薛紹文。

  對于這件事,他們都不敢輕易的發言,還是要看薛紹文這位鎮北侯自己的意思。

  “本侯舊傷復發,重病臥床,你說本侯還能遠行,回洛陽奏事嗎?”

  薛紹文看了一眼這位粗狂大漢,淡淡的說道。

  這位粗獷大漢一聽薛紹文的話,立馬笑了起來;“我就說嗎?侯爺不會按著旨意回洛陽奏事的。”

  其他那些將領也明白了薛紹文的意思,沒有再說什么。

  這種事,也只有薛紹文這位鎮北侯自己能夠決定。

  薛紹文沒再理會那位粗狂大漢,而是一臉威嚴的掃視著在座的十多位將領道;“圣旨和丞相的信,你們也都看了。”

  “你們心里應該也都清楚了咱們眼下的處境很不好。”

  “所以,你們要好好的管理好鎮北軍,不能出現什么差池。”

  “尤其是下面的一些將領,都給本侯看好了。”

  “鎮北軍可是咱們的保命之本。”

  “都聽明白了。”

  薛紹文一臉嚴肅的掃視著下面的十多位將領。

  “侯爺放心。”

  “我等明白。”

  下面的十多位將領站起身,齊齊的躬身說道。

  “明白就好。”

  “都先各自去忙吧!”

  薛紹文揮了揮手。

  然后,在座的十多位將領都離開了鎮北侯府。

  在十多位將領離開后,薛紹文沉默了片刻后,召來了侯府的管家;“管家,派人去趟西涼,拜訪拜訪西涼侯。”

  “是,侯爺。”

  管家點了點頭,立馬明白了薛紹文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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